傅霆琛和葉七都被驚了,看向許一一,許一一將紙條遞過去,給傅霆琛看了。
葉輕語興道:“你知道查爾斯男爵現在一幅畫能賣到什麽價麽?隻不過他那人實在太怪異,他自己堅決不肯賣畫,隻偶爾送出一兩幅給看得順眼的人。”
傅霆琛點點頭:“我記得前年有人開價五百萬英鎊求購他一幅作品,也沒能如願。”
五百萬英鎊!
許一一驚訝的睜大眼睛,旋即又聳了聳肩:“既然他自己都不肯賣畫,我又怎麽可能把他送給我的畫賣掉?價格再高,也跟我沒什麽關係了。”
葉輕語手輕輕打一下:“笨死了,藝藏品,是用來傳承的,不是給你即刻變現的。”
許一一笑起來:“對不起,立刻就暴了我的財務窘境。不過拋開這些不談,我很期待他會送什麽樣的畫給我,我很喜歡他的風格。”
傅霆琛將紙條遞還給,意味深長道:“那位男爵是個中人,做事也往往出人意表,下次見麵,也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
許一一沒聽懂他的意思,也懶得去想,心中還帶著幾分雀躍,將紙條好好的收在了自己手包中。
幾個人又聊了一陣目前藝品市場行,不知不覺,機場很快就到了。
葉家管家和Mark等幾個人在後一輛車上,幾個人下來幫他們提了行李,Mark帶著人跟在他們後。
傅霆琛走在許一一邊,手拉著靠著自己,許一一沒有說什麽,隻低頭抿笑了笑,帶著一甜意。
幾人進了機場,正要往VIP通道去,迎麵走來一行人。
傅霆琛就站住了腳。
許一一抬眼去,為首一人,黑大,紅圍巾,材高大顯目,偏偏一張臉不輸於人的豔麗妖嬈。
他染了灰的發,整張臉的廓越發鮮明了起來。
顧念北。
自從上次分別到如今快有兩個月的時間了,許一一沒有他的消息,他也沒有主來找過。
原本覺得這個朋友可能是真的失去了。
可誰知道,他竟然一直在背後默默的幫,卻什麽都不告訴。
一時間,許一一心中有種難言的複雜緒。
欠顧念北太多人。
甚至因為欠得太多,都越發不敢跟他有太近的接,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還。
顧念北此時也已經看到了他們,兩行人都站住了,他忽然快步走來,像一陣旋風般,在許一一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抱住了。
他的懷抱依然溫暖。
並沒有手回抱他,隻是呆呆的站著,任男人俯下高大的子,將圈在懷裏。
許一一想到了那天醫院外那個擁抱,鼻子一酸,莫名的想哭。
顧念北抱了一下便將放開,在頭頂了,把的短發弄得七八糟,笑道:“怎麽斷發明誌了?”
許一一忍著眼底的淚意,也笑開來:“剪了三千煩惱,當個造型百變的藝家,不好?”
顧念北點頭,語氣寵溺:“好,你怎麽樣都好。”
傅霆琛清冷的聲線在旁邊響起:“兩位聊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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