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一路開到郊外看守所。
看守所在郊外一個鎮子背後。
瑟瑟寒風卷起落葉,周遭一片蕭條冷清,破舊的牆垣後,橫著一道冷冰冰的鐵閘門。旁邊傳達室坐著一個中年人,正喝著茶。
葉七打了個電話,沒過一會兒,鐵閘門就緩緩開了。
他們的車直接開了進去,沿著大路,轉到了監區。
車子在地坪裏停下,許一一下了車,遠遠看見監區鐵門外頭,站著一個人。
依然是那雙高跟皮靴,裘皮大,隻是原本豔火辣的一張臉,眼可見的消瘦憔悴了。
正是梅琴。
見許一一幾人下了車,連忙走了幾步過來,態度恭敬招呼道:“許小姐,葉老板。”
又看著許一一道:“許小姐,上次真的謝謝你們了。”
許一一打量了一眼,原本以為自己見到時會有一時的怒氣,卻沒想到真的再見到,心中隻有莫名慨。
可到底也難以釋懷,於是隻淡淡道:“隻是巧。”
梅琴也看出並不想跟自己多說話,轉跟到葉七邊,衝葉七彎了腰道:“葉,貴人有雅量,得罪了您的地方,求您包涵。”
葉七瞥了一眼,並不答話,領著幾人一路往前走,進了探監的房子。
幾人在門口登記好,簡單辦了個手續,便有穿著製服的人領他們進了單獨一個房間。
過了不久,一個穿著黃馬甲的男人就被帶了進來。而後那個製服人員便帶上了門,完全沒有再監視。
黃馬甲男人戴著手銬,神萎靡,瘦得十分厲害,低著頭出青頭皮。
梅琴坐在許一一旁邊,震驚的輕聲喃喃道:“豹哥?”
那男人似乎聽到了這一聲,坐下的同時抬眼看了看幾人,那眼神鬱得比這天氣更冷。
他看到了梅琴,冷笑了一聲:“舍得回來了啊?”
梅琴避開了他的眼神,沒有說話。
葉七懶得廢話,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扔到了桌上。
照片上一個年輕人抱著一個小男孩兒,沙灘,兩人都笑得燦爛。
曹豹那鬱的神一瞬間褪的幹幹淨淨,換上了一種極為虛弱的蒼白。他甚至站起來,想搶著拿起那張照片。
麗莎早就在他站起時,一拳砸向他鎖骨,這個角度極為刁鑽,曹豹痛得一聲大,往後退坐回了椅子。
“老實點。”麗莎冷道。
曹豹恨恨的盯了一眼,往地上啐了一口,白著臉看向葉七,問道:“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麽?”
“你陷害我的人是誰?”許一一開口問道。
曹豹掃了許一一一眼,冷哼一聲:“陷害你?你誰啊?”
“是許信集團董事長的兒,你還想不認賬?!”梅琴急道,“就是你給我打電話,說有老板看上了,讓我想辦法。我那晚上手裏拿到的藥也是你給的!”
曹豹瞇著眼對道:“你有證據嗎?”
梅琴急道:“給我轉賬的是不是你?還有那晚上在碼頭堵我的也是你的人,我認得清清楚楚,你休想賴!”
“誰都知道我們是老相好,我心好給你點錢花花,那又怎樣?”曹豹嗬嗬的笑起來,“你自己浪得上天,出去也不知道躲什麽債,還推到我上,真是好笑。”
“你!”
梅琴臉漲紅,無措的看著許一一和葉七,生怕他們不信。
許一一信手拿起桌上那照片,端詳了一眼,神淡漠的問葉七:“這兩人是誰?”
葉七十分配合:“這人是曹豹的第三任老婆,這孩子是他獨生子。”
“你怎麽有這照片的呢?”
“這倆住在琛哥國別墅呢,待遇十分不錯,Mark親自派人守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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