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都煙,許一一拽著傅霆琛出了樓,才看到外頭天的,已經飄起雨。
拉著人到外頭屋簷底下站定了,才鬆手回,憋著一口氣衝口而出:“你別跟我媽說港城那邊的事,不,最好什麽都別跟說!”
話音剛落,才發現麵前男人臉有幾分蒼白,腰背都沒那麽直,隻往後靠到牆上,緩緩吐出一口氣。
抿了上下打量他一眼,看到他兩手空空,那手杖不見蹤影,才恍然記起剛剛可能自己作太急,讓他把手杖給落下了。
回想起昨夜在飛機上他轉疾走時那略帶踉蹌的背影,心底掠過一種說不清的滋味,讓原本就焦灼的心更加了幾分煩躁。
兩年的舊傷了,會這麽嚴重嗎?
“裝脆弱給誰看啊傅先生,您這是瘸了還是怎麽著了?”
這滿不在乎甚至帶著惡意譏嘲的話語從自己裏跑出來,甫一出口,許一一就咬著牙閉了閉眼,將梗在間的躁用力咽了下去,才睜開眼,假裝剛剛那句話也被咽回了心裏,繼續道:“我媽好不容易這兩年開心了一點兒,不管許致遠對我怎麽樣,別跟說,那不是該管的事。算是……”
咳了一聲,帶著幾分艱:“算是我拜托你了。”
“是祁士自己說要跟我談話,至於談話的容,那是的選擇,並不在我。”傅霆琛麵平靜,連眉頭都沒過分毫。從袋裏拿出煙,點燃了一叼在間,又遞了一過來,語氣淡淡道,“這是你對的保護嗎?”
雨漸漸大了,在耳邊淅淅瀝瀝。許一一沒有拒絕那煙,夾在指間,等著他打火,誰知道這男人隻朝抬了抬下,然後低下頭,邊燃著的煙頭紅一閃,如他角疏忽而逝的一點點笑意。
這算什麽?
許一一皺了皺眉,瞪眼看他。縱然再心不在焉,也察覺到了這男人的變化。他依然冷傲,然而對待卻似乎比從前多了幾分肆意和任,而這一點點改變,竟讓覺得他不再那麽高高在上難以接近……
“想什麽?”
低低的聲音響在麵前咫尺之外,猛然回過神來,才發現他已經俯靠近,煙頭到咬著的那煙,紅火慢慢蔓延,一點點燃起了的煙。
沉的雨天,焦灼難耐的心,麵前男人低垂著英俊的眉眼,這一點點火的蔓延,讓整個人都有些奇怪的恍惚。
如果是從前,大概是會流淚的吧。
可已經很久都哭不出來了。
“你恨我嗎?”聽到自己這麽問出口。
“恨你?”他保持姿勢,隻一抬眼,那雙幽深如墨的眼眸直直就看進了眼中。
許一一同樣凝視著他:“你的傷。”
眼神一閃。
傅霆琛直起腰,又靠回牆上。他深吸了一口,才將煙夾在指間,點了點自己那條道:“這不是被你打的傷,那個早好了。”
他笑了笑,罕見的出雪白牙齒,森然道:“在那之後,這被人反複打斷了三次,就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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