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承心急如焚,不停地撥打著周津安的電話。
他阻止不了周子琰和姚楚曼,只能選擇通風報信。
可是,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周津安就是沒有接聽。
楚苑。
吃罷晚飯的周津安,正陪著喬恩在院子里散步。
月如水,傾灑在院子里。
秋風悠悠,吹拂著一樹芙蓉。
“他剛才踢我了。”
喬恩低垂著頭,纖手著肚皮。
周津安立刻蹲下來,臉在肚皮上。
“哎呀,他的勁兒可真是大!”
新生命的到來,給他們帶來了從未有過的幸福與期待。
“寶寶,你在媽媽肚子里可要乖乖的。”
周津安輕聲對著肚皮說道。
喬恩突然問道:“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嗎?”
“嗯。”
周津安眼里含著笑。
“什麼名字?”
院子里有長椅,喬恩在長椅上坐下來。
周津安站在后,雙手搭在肩頭替按。
“如果是孩兒呢,就念恩,如果是男孩兒呢,就念安。”
喬恩噘,“這名字不好聽。”
周津安攬住的肩膀,將下擱在的肩頭,“怎麼不好聽了?恩取你的名字,安取我的名字,周津安喬恩,那個不好聽,就用這個念,今代表每一天,心,代表,每一天我都你。”
聽了這番解釋,喬恩不由得笑了起來。
可真是難為周津安了,竟然在名字里要藏這麼復雜的意思。
“好,聽你的。”
“恩恩,我會一輩子你。”
他難得說話,但說一次,就覺得麻。
喬恩心里歡喜,可還沒學會立即給予回應。
“我了,去喝點水。”
要起,周津安比作更快。
“你坐著歇一會兒,我去給你倒。”
他快步就朝屋里跑去。
周津安剛離開,院門口突然響起巨大的拍門聲。
蓉姐正在廚房收拾,沒空趕過來,喬恩離得近,于是起走了過去。
等走到院門口,卻意外發現,門外站著的人是姚楚曼與周子琰。
姚楚曼穿著一病號服,額上裹著紗布,著腰,兇神惡煞地瞪著喬恩。
“周津安出來!”
周子琰抱著雙臂,就站在姚楚曼的后,“把門快點打開,沒聽見我媽要見周津安嗎?你傻了吧唧地杵在那兒,是耳朵聾了呀?”
來者不善。
喬恩目冷淡地掃向這對母子,沒有去開門。
“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吧。”
這些人是周津安的噩夢,是絕對不允許他們再去傷害周津安。
“喲,麻雀飛上枝頭,你真以為自己是凰了?趕開門,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周子琰用腳踹了一下院門。
“是嗎?”
喬恩冷笑一聲。
掏出手機,一個電話撥打給了黃局。
“黃局,這麼晚打擾您,真是不好意思了。要辛苦您跑一趟,楚苑來了兩個無賴想要私闖民宅。”
對,用無賴形容了周子琰母子。
姚楚曼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小賤人,你說誰是無賴?你有種再說一遍試試。”
姚楚曼的話音還沒落下,一杯水就潑在了的臉上。
周津安端著水杯,冷若冰霜地站在了喬恩的后。
他手扶住喬恩的肩膀,溫聲道:“外面涼,你先回屋,這里給我來解決。”
喬恩搖了搖頭,“我沒事。”
“你敢潑我?”
姚楚曼抖著手指頭指向周津安,然大怒,拼命地搖晃著院門,想要沖撞進來。
“周太太,請你自重。我們有言在先,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執意為之,我們一定會采取法律的手段解決問題。”
喬恩不卑不。
姚楚曼卻不買賬,“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跟我這樣說話?這是我們周家的事兒,不到你來。”
“就是周家的人,你把眼睛睜大了,,喬恩,是我周津安的妻子,是周家名正言順的兒媳婦兒。姚楚曼,我敬你跟了我父親多年,你別不識抬舉,否則——”
“怎麼著,你想打架?”
周子琰開始擼袖子了。
戰火燒到這個份兒上,不打就顯得慫了。
周津安正要去開院門迎戰,喬恩拉住了他。
“給小周總留點面吧!”
周津安攥的拳頭咯咯作響,但看在周楚承的面子上,他忍了。
“我們走。”
他摟住喬恩的肩膀,兩人朝屋里走去。
很快,黃局趕到了。
“周太太,大爺,你們來這兒鬧什麼呢?趕走吧。”
黃局一臉苦相地勸說著。
“黃立新,這里不管你什麼事兒,你趕滾!”
姚楚曼指著黃局的鼻子呵斥道。
“這是我們周家的家事兒,誰也管不著。周津安算那蔥?他利用完了我媽就不認賬了?黃局,您瞧瞧我媽額上的傷,我媽都一把歲數了,差一點因為周津安沒了命,可是他呢?過河拆橋,我媽只是想見他一面,他連院門都不開,還報警要抓我們,這還有天理了嗎?”
周子琰肆意地煽風點火。
姚楚曼撒潑的脾氣又發了,一屁坐在地上就開始嚎哭。
“振東呀,你要是在天有靈,好好瞧瞧呀,你那個大兒子,他現在欺負我們娘仨呀!”
姚楚曼這般嚎哭,旁人確實不上。
黃局杵在那里,一臉尷尬。
就在這時,周楚承趕過來了。
“媽,您別鬧了,這事兒跟大哥真的沒關系,是我的主意。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咱們周家,你們別為難大哥了好不好?”
周楚承勸說著。
“你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我是你親媽,你拿我的命開玩笑,你是想要我死!”
姚楚曼繼續哭。
周楚承勸說無用,于是開始擺爛,“那行,您怎麼鬧就怎麼鬧吧?我該說的也說了。您這是自討沒趣兒,大哥哪里得罪您了,你從小就針對他,不就是因為他不是您親生的嗎?您怎麼不想想,您是怎麼進的周家?”
舊事重提,姚楚曼的臉頓時巨變。
“你個兔崽子,你知道什麼?”
周楚承重重嘆了口氣,“我什麼都知道了,爸爸臨終前給我打過電話,他什麼都告訴我了。媽,說到底,您欠大哥太多了,您啊,真的該知足了。”
周楚承說完,掉轉就走。
姚楚曼坐在地上,頓時石化了。
親兒子知道了的,還是周振東臨死前親口說的。
這事兒是真是假,不清楚。但是這會兒,心里慌得很。
“我們走。”
姚楚曼起,快步就走了出去。
“媽,楚承說的是真的嗎?爸都跟他說了什麼呀?”周子琰跟上姚楚曼的腳步,追著問。
“你爸說你不是他親兒子!”
姚楚曼一腔怒火無發泄,周子琰幫不上忙,還凈添,他一個勁兒地追問,惹得姚楚曼更生氣,于是,在他追問時,猛地懟了他一句。
周子琰立刻愣住了。
姚楚曼上了車,車子一溜煙兒地駛離楚苑。
周子琰一會兒盯著楚苑,一會兒又盯著姚楚曼離開的方向。
“難不我真不是?”
“不可能。”
他自言自語了一陣,灰溜溜又轉了,立刻就給自己的相好撥了電話過去。
“一會兒去找你。”
這些人走了之后,黃局給周津安打了電話。
蓉姐去開了門,黃局走進了院子。
周津安的臉沉一片,十分得難看。
“今晚麻煩你了。”
周津安一臉歉意地說道。
黃局擺了擺手,“清難斷家務事,這都沒啥。我來是想告訴你,徐梅醒了。”
“代了嗎?”
周津安幽深的眼眸里閃爍出亮晶晶的芒。
徐梅是安錦華邊非常重要的人,如果肯開口代,那麼想讓安錦華把牢底坐穿絕對不是妄想。
黃局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對安錦華的衷心呀,我們的人給做了很多工作,就是一個字都不吭。”
聞此,周津安的眼眸也更深了一些。
徐梅不開口,那麼這個案子就很難再有新的進展。
“那個人有消息了嗎?”
周津安又問。
“暫時沒有,不過我們猜測,安錦華的失蹤可能跟那個人有關。周總,近段時間,您一定要注意安全防范,我擔心安錦華會派那個人打擊報復。”
“嗯,我會增加安保的。”
連夜,周津安將楚苑的安防重新進行了部署。
可是,他卻疏忽了最重要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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