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你怎麼來了？”

沈衍的表有點嫌棄。

褚有點懵，怎麼自己這麼招人煩嗎？瞧瞧黃珊又低頭瞅瞅沈衍，最后看到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才恍然大悟，“我這是打擾到你們的二人世界了！”

黃珊搖搖頭。

沈衍“嗯”了一聲，“早不來，晚不來，非等我要表白的時候來。”

褚瞪大了眼睛，不相信這是沈衍能說出的話，但床上躺著的確實是沈衍，指著門口，“要不我走？”

“嗯！”沈衍轉過頭不再去看褚。

褚尷尬站在原地，還真讓走啊，可是打飛機過來的。

“褚姐，”黃珊有些不自在了，清清嗓子，小聲說道，“沈衍哥他好像還沒醒過來，他以為他在做夢。”

黃珊此話一出，沈衍作僵住了。

褚手掐住沈衍的胳膊，“疼不疼？”

沈衍斜了褚一眼，“疼！”

褚松開了沈衍的胳膊，沈衍松開了黃珊的手，氣氛有些奇妙。

沈衍眼睛掃了一眼周圍，這才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他只記得自己胃病犯了，后面的事就沒印象了，“我怎麼在醫院？”

“你胃穿孔休克暈倒了，”黃珊解釋道，“你最近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又經常熬夜，你是賺錢不要命了嗎？”

“我接到電話都嚇哭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就給褚姐打電話了，褚姐就從b市趕過來了，我們還沒敢告訴沈叔叔和史阿姨呢！”

黃珊小叭叭叭說了一通，沈衍眼里有了笑意，他好想念的碎碎念。

“沈衍哥，你還有心笑，你知不知道胃穿孔有多嚴重，幸好這次穿孔面積不大，如果面積大了是要胃切除一部分的。”黃珊繼續說道。

“你嚇哭了？”沈衍抓住了黃珊話里的重點

#

，“是擔心我嗎？”

黃珊閉上了，臉騰地紅了，垂下了頭。

褚覺得自己來的還真是多余，站了起來，“我還是走吧！你們兩個好好聊聊。”

“褚姐，”黃珊害地抬起頭，“你不管沈衍哥了？”

“我看他好像沒什麼事，你在這兒比醫生都好使，”褚瞥了一眼沈衍，“珊珊，辛苦你陪兩天床，等沈衍哥能進食了，我再告訴我媽和沈叔叔。”

“我走了！”褚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沈衍和黃珊兩個人。

黃珊張死了，一直垂著頭不敢看沈衍。

沈衍就那麼盯著黃珊。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良久，沈衍才開口，“珊珊，你還喜歡我嗎？”

黃珊聲如蚊吶，“嗯！”

沈衍眉目舒展開，“你……是不是也知道我的心意了？”

黃珊抬眼瞄了沈衍一眼，又垂下眼眸，臉頰緋紅，“剛剛知道。”

沈衍去拉黃珊的手，發現的手心里全是汗，“你很張？”

“張，”黃珊咬了咬下，“沈衍哥，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嗎？”

“你拼命賺錢還給我，不是為了和我撇清關系？”

沈衍皺眉，“我什麼時候說要和你撇清關系了？我一直想著還清錢之后再和你確定關系，不想讓你家人看不起我，所以我很急，急著拼命賺錢。”

“可我還是晚了一步是嗎

？”

“嗯？沒晚啊！”黃珊不解地抬起頭，“哪晚了？”

“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沈衍握著黃珊的手，問出了困他很長時間的問題。

他目灼灼，心里在打鼓，想聽到一個合他心意的回答。

“我沒有男朋友啊，我心里喜歡你，怎麼會和別的男人談朋友，這對誰的都是不尊重的。”

黃珊回答得一本正經，沈衍聽得心花怒放。

“那天的男孩是誰？”沈衍繼續追問道。

“哪個男孩？”黃珊一頭霧水，沒和那個男孩在一起啊！

“就是我還你錢那天，從圖書館里追出來的男孩，他還了你的頭發。”沈衍記得每一個細節，那個畫面這段時間一直出現在他的腦中，讓他的脾氣變得十分暴躁。

黃珊愣神想了好久，最后才對上了號，“你說的是劉學長啊，我那天著急出來見你，把筆記拉下了，學長當時坐在我旁邊，他發現后就追著給我送出來了。”

“我的頭發？”黃珊又想了想，“我想起來了，是我的頭上有片樹葉，學長幫我拿下去而已。”

黃珊看向沈衍，“你當時都看到了？然后你誤會了？你當時怎麼不問我？”

黃珊的三連問讓沈衍封住了，是啊，他當時為什麼不問清楚呢？如果問清楚了，他就會向珊珊表白心意，他們就能在一起了。

“我錯了！”沈衍看向黃珊的眼神里帶著，“珊珊，做我的朋友好嗎？”

黃珊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等這一天等了好久，突如其來的幸福，讓激得熱淚盈眶，眼淚一顆顆掉了下來。

沈衍不知所措了，他沒哄過孩子，

#

也不知道黃珊為什麼哭。

他想坐起來去安黃珊，扯到了手的傷口，疼了一的冷汗，又跌回病床上。

黃珊嚇壞了，忙站起來，顧不得一臉的淚痕，“沈衍哥，你怎麼樣，現在還不能，還著胃管呢！”

沈衍緩了緩，聲音虛弱了幾分，“我沒事，珊珊，你別哭，都是我不好。”

黃珊抹了兩下眼淚，笑了出來，“我是喜極而泣，我終于等到你這句話了，我同意做你的朋友。”

“真的？”沈衍眼里有了亮。

“當然是真的，難道你在和我開玩笑嗎？”黃珊嘟起問道。

“我是認真的，”沈衍角含著笑，“珊珊，這輩子我死而無憾了。”

“別胡說！”黃珊捂住了沈衍的。

……

褚一個人從醫院里晃了出來，覺得自己跑過來好像有點多余了，不過看黃珊和沈衍兩個人的表現，好事將近了，從心里往外的高興。

褚看看時間，都已經是半夜十一點了。

這個醫院離的龍翔苑不遠，走路也就十分鐘，天氣熱了，路邊還有一些行人溜達。

好久沒獨自一人在晚上散過步了，每次出門后都跟著保鏢也煩的。

褚決定走路回去。

路上還好，有車有人，走進小區里就靜得可怕，褚不怕有壞人，就怕有鬼。

總覺得后有東西跟著，幾次回頭卻什麼都沒看見。

褚加快腳步，往家走。

看到自己家的樓門口了，才松口氣，可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聞到了空氣中有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