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言最後被江承洲拉到了專門為他準備的休息室。
房間裏沒有人,江承洲甩上門,拉著溫心言的手腕往沙發上愜意一坐,姿態慵懶愜意。
溫心言被帶著絆了一下,差點跌進人懷中,抬手扯回自己的手,眉梢一皺。
江承洲反應極快,彎抬手拿了的化妝包塞進空了的手中,極為自然道,“幫我卸妝。”
溫心言沒好氣接過,拿出卸妝巾,“文青琳剛才最後錄的采訪視頻讓剪掉。”
昨晚的預言了真,來了這邊後臺化妝師看見江承洲臉上帶著淤青的紅印子後真的給江承洲提議化妝。
江承洲話不多說就答應了,然後轉頭找上了溫心言。
通過兼施,最後哄了溫心言給他上了層輕薄的底。
此時男人背靠沙發閉眼角彎起,上了底後的臉比人還要白皙水,加上最近長長了些的頭發,看起來像優雅高貴的布偶貓。
溫心言看著輕搖了搖頭,彎抬手把卸妝巾不太溫地甩到江承洲臉上,用力一抹,功讓布偶貓變了哈士奇。
“嘶,輕點”,江承洲眉梢一跳坐起,跟著不知是想起什麽,彎悠悠道,“文青琳的采訪剪不掉。”
“為什麽?”溫心言皺眉,下手跟著重了些。
江承洲早有準備,彎似是表,“因為那是直播。”
“……”
三秒鍾後,江承洲的臉隔著卸妝棉再次遭到了溫心言手的親切問候。
人黑著臉轉,要出門親自去找文青琳。
江承洲跟著起,要去拉溫心言,“沒用的,你現在去找刪了,網上也有很多截取版本……”
江承洲話說一半,看溫心言手突然頓住,揚眉問,“不去了?”
溫心言手放在門把手上,用力擰了兩下,皺眉轉頭,“這門,好像從外麵鎖了。”
江承洲聽言眸一沉,抬手覆在溫心言骨節分明的手上,擰了兩下,眉頭一皺,“嘖。”
溫心言看江承洲轉走回沙發邊抬手拿起桌上手機,跟著低頭先一步打開自己的手機。
一看手機信號全暗了,溫心言麵一變,抬眸對上江承洲同樣看來的帶著冷著的琥珀眸子。
幾乎是瞬間,溫心言轉拍門。
“有人嗎?”
回應自己的是一片寂靜,溫心言冷著臉回眸,“江承洲,你有聞到什麽味道嗎?”
江承洲眸沉而臉,沉默片刻看著溫心言開口,“燒焦味。”
這裏是專門給江承洲準備的休息室,安排得比較偏,遠離人群聚集。
樓上樓下跟著傳來喧嘩聲。
有人大聲吆喝的聲音跟著模糊傳來,“後方著火了!大家快跑!”
溫心言聽言麵微白,心跳開始加速,轉眸看江承洲,聲音輕而啞,“有人設計我們。”
江承洲看到了溫心言眸中閃過的無措,心頭微微一,第一反應走上前便要去抱。
誰知溫心言失措一瞬,極快便恢複過來,冷著臉躲開先去看窗戶。
抬手一拉,連窗戶也是鎖著的,半明玻璃隻能約看到外麵的防盜網。
“這裏是四樓,沒辦法從窗戶快速求救得到幫助。開窗要是火一來會加速火勢,不能開”,江承洲開口道。
溫心言麵沉似水,快速放棄轉頭去找趁手工,“我知道,隻能砸門。”
鼻尖的燒焦味越來越濃,溫心言一掃房間一眼可見的簡約風家。
除了推不的真皮沙發和檀木桌,便隻有桌上的幾瓶礦泉水。
除此之外隻有衛生間,江承洲先一步一步走了進去。
溫心言咬重新走到門口,再次拍門,高聲喊道,“有人嗎?”
喊了兩句,由於嗓子還沒好全,被越來越濃的燒焦味一嗆,溫心言猛咳了兩聲,幹嘔了一下,眼眶出生理淚水。
麵上跟著突然一涼,江承洲從後方拿了外套捂住溫心言的。
“煙霧變濃得太快,有人設計算好了,人應該都跑下去。捂好口,留一點力氣等下跑,在這等我。”
江承洲說著便重新往浴室走。
燒焦味混雜著汽油味越來越明顯,溫心言眼眸開始到幹,強自鎮定拿服捂著口跟著江承洲往浴室走。
“水被斷了,別進來,坐沙發上等我”,江承洲挽起袖口,率先開口。
溫心言停住腳步,見人站在裏麵,手上拿著一把榔頭,正在端詳那固定在牆上的大理石水臺。
“哪裏來的榔頭?”溫心言皺眉問。
“水臺下麵,早上來的時候的修理工留下的”,江承洲道,跟著抬手掩上門阻擋了門外溫心言的視線,出聲道,“坐外麵沙發上捂上耳朵,等我一下。”
那水臺固定麵積不小,溫心言皺眉,“能行嗎?”
“沒把握,試過總比等死強”,江承洲抬手舉起榔頭,朝外提高音量道,“捂上耳朵,溫心言。”
溫心言抿站在外麵,沒有作。
外麵喧嘩聲越來越嘈雜卻好像離得越來越遠。
燒焦汽油味越來越重,隔著水外套依舊直衝鼻尖。
在那聲音與嗅覺雙重被占的景下,溫心言的耳邊突然響起一聲直刺耳的裂聲。
江承洲剛剛使了力帶著還未平複的息聲音再次傳來,“沒斷,再來,捂耳朵,溫心言。”
溫心言手指掐著手心,麵發白。
不多時,耳朵再次響起裂聲,一聲蓋過一聲,越來越大,直刺神經。
燒焦味跟著加重,一開始隻是熏眼睛的氣味漸漸匯聚煙霧,視線開始變得朦朧。
溫心言心跟著衛生間傳來的生生裂聲一下下猛,眼睛冒酸,盯著那閉的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榔頭鑿擊大理石的聲音越來越大。
溫心言眼睛被熏得流下生理淚水卻一眨不眨,黑漆漆的眸子突然倒映出一抹紅亮。
隻見紅火舌在焦灼的等待中從門下突然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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