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裴無妄又幹半夜爬窗的事了。
隻不過,這次他是撞到鐵板了,他上前推了推門,發現門鎖上了。
裴無妄挑了下眉,他記得之前桑麻都會把門栓打開的。
也無妨,這小小的一扇門也擋不住他。
裴無妄拿出匕首挑開門栓,再推門還是沒有推開。
裴無妄一怔,難得臉上出疑的神。
冬天的夜晚雖然沒有狂風,但是有一種淩厲的寒冷,裴無妄一玄,並沒有多餘的大氅,看著幹。
他呼出一口冷氣,出笑意:“小歡兒,你今天怎麽這麽聰明啊,在園閣表現的都不錯呢。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
他的聲音輕輕的,在夜間好像鬼魅低語。
空青剛才一直皺著眉頭幫兩人搬桌子,完全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隻是以為崔歲歡今天到了刺激,嚇到了,還提議要不要喝點安神湯。
沒想到,是真的有賊人,而這個賊人居然是裴無妄!
空青臉變得十分的難看,“這這……你們……我……”
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崔歲歡現在就坐在門後麵,隻要裴無妄敢闖進來,第一個傷的就是。
崔歲歡冷聲道:“我不想看見你。”
因為有些燥熱,又生病中,語氣全無威脅,反而帶了些。
惹得裴無妄又是一陣笑。
崔歲歡恨的牙。
裴無妄半靠著門上,“小歡兒倒是有趣。”
空青從這隻言片語中,終於理清他們之間的關係,“崔歲歡,你怎麽可以背著殿下……”
裴無妄耳朵了,“你邊還有人啊,膽子大的,不怕告?”
今天崔歲歡做出的種種事都讓裴無妄大吃一驚。
他發現小兔子並沒有那麽傻,也沒有那麽懦弱,並不是一個隻會哭的小孩。
相反這些脆弱反而為了的保護,所有人都以為像那麽膽小有單純的人不會撒謊也不會做壞事。
空青嚇得捂住,眼睛瞪得很大,驚恐地看著崔歲歡。
崔歲歡看也沒有看空青一眼,“不怕,告訴誰?告訴長樂嗎?長樂不早就知道了嗎?”
從今天長樂問話來看,長樂已經知道與裴無妄的關係了,或者是猜測。
長樂這種格來說,隻要認定的,甭管對錯,基本上是不可能改變的想法了。
空青這次眼睛瞪的更大了,又開始結,“你……你怎麽知道?”
桑麻在一旁歎口氣,崔歲歡這次套話又功了。
就像裴無妄所想,崔歲歡的單純就是的保護,就是給人一種不會說謊的錯覺。
最可怕的是崔歲歡的直覺還非常的靈,也可能不是直覺,而是敏度。
崔歲歡能覺到別人對到底好不好,是不是真心的。
而很多的時候,崔歲歡就算知道了,也不打算說出來,所以就造了你以為什麽都不知道,其實什麽都知道,隻是裝不知道。
崔歲歡看向空青,“長樂為什麽那麽準確的知道我在哪呢?我不相信是湊巧。你又為什麽突然要來東宮呢?我覺得你也不單純的為了醫吧。”
空青說不出話來,因為崔歲歡說對了。
“你……我就是覺得你對太子有其他目的,沒想到你,你還和……”空青已經說不下去了,萬萬沒有想到崔歲歡會做出這麽不要臉的事。
空氣忍不住怒道:“不要臉!”
崔歲歡麵無表,但是眼中已經轉著淚了,是願意這樣的嗎!
當然不是,但是又隻有承擔這些辱罵。
裴無妄在外麵怒道:“放肆!”想要闖進來。
崔歲歡回道:“你不許進來。”
裴無妄頓了下,咬咬牙,放下要踹開門的。
算了,誰讓小兔子生病了呢,今天先讓讓。
空青見人沒有進來,鬆了口氣,卻見崔歲歡盯著自己,“你……你瞅我幹什麽?”
崔歲歡忍著腹痛,還有心底的燥熱,水汪汪的眼中帶著疑,“你為什麽這麽聽長樂的話?”
空青回道:“因為你會對太子不利!”
崔歲歡點點頭,“哦,是這樣啊,那你為什麽不敢罵他?你不是一心為太子嗎?為什麽隻會罵我,不敢罵他?”
空青一時語塞,“他……他……”
不敢啊。
崔歲歡繼續問道:“所以你是覺得我好欺負,還是覺得是我勾引了他?還是你害怕他殺了你?”
空青沒有回答,無法回答,因為,崔歲歡說對了。
外麵傳來裴無妄低的笑聲,小兔子真是牙尖利啊。
空青哆嗦地說:“你不怕我告訴太子,我告訴長樂?”
就不明白了,崔歲歡膽子怎麽這麽大,居然在東宮私通外男,還是宸王!
不管崔歲歡是不是太子的良娣,這行為都可以治個死罪了。
崔歲歡沒有回答,不怕的,有很多次,自己都想說了,都想解了。
外麵的裴無妄猜到崔歲歡的想法,冷笑道:“除非你想死,你以為你逃得了嗎?一個背主棄義的奴才!”
空青臉越發的蒼白,明白了桑麻的顧忌,如果崔歲歡死了,也就沒有什麽用了。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桑麻,拉著空青退下了。
裴無妄耳朵了,知道現在就隻有崔歲歡一個人,他敲了敲門,故意裝作可憐兮兮的,“小歡兒,你放我進去吧,外麵好冷……”
這語氣讓崔歲歡莫名想起了遊船上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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