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樣子逗笑了佛子。
他笑瞇瞇地說:“是不是貧僧太俊俏了嚇到你了。”
崔歲歡還來不及說話,桑麻就拿著掃帚出來,“哪來的浪和尚!信不信我讓你們方丈把你打出去!”
崔歲歡拉了下桑麻,輕聲道:“他就是方丈。”
“他?方丈?”桑麻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剛才是把他當浪子,就算長得再好,也是個壞人。
現在既然是方丈了,那應該就是好人吧,那……長得是好的。
桑麻素來能屈能,咳嗽了聲:“對不住了……方丈,我還以為是哪跑來的野和尚呢。沒想到方丈長得這般……俊。”
佛子一點沒在意,反而因為的話,高興的哈哈大笑,“小丫頭,眼不錯。”
崔歲歡角扯了扯,十分懷疑這個人真的是佛子嗎?
一直以為佛子是個清冷矜貴的模樣,沒想到確實這般……放浪形骸。
“方丈,您今日來是有何事?”這句話其實和逐客令沒啥區別,意思就是說完就可以走了。
不知道為什麽,心底裏一直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不要靠近他,要遠離他。
但是並不是危險的覺。
反而,覺得自己靠近佛子,佛子會是到傷害的人。
佛子下意識地要胡子,才想起胡子已經剃了。
他咂了下,“倒也沒有什麽事,隻是這幾日會有幾位貴夫人來這裏參禪……”
崔歲歡明白:“方丈放心,不會走打擾到貴客的。”
佛子微微點點頭還想要說什麽就聽又說:“方丈,以後這些小事,您就派個小沙彌告訴我們一聲就行了,不用特意跑一趟。”
佛子吃過的鹽比吃過的飯還多,也明白這是要避嫌,
他收斂笑意,難得正經的問:“崔居士可知道貧僧年紀有多大了?”
崔歲歡細細打量他,對他如枯井般平靜的目,又閃躲避開。
總覺得這目中有多不了解的緒,搖搖頭:“想來方丈快要知天命了吧。”
昨天他有胡子的時候,還管人家過爺爺,是失禮了。
今天刮了胡子,佛子看起來要年輕了很多,心中覺得佛子或許也就四十而立。
聽說佛子在外漂泊化緣,或許也是故意打扮老一些。
畢竟還是留著胡子顯得更穩重些。
不過怎麽想的,還是故意將他的年齡說的大了一點,為得就是……避嫌。
雖說也不覺得自己有多好,但佛子看的眼神總是怪怪的。
沒有裴無妄那樣的招惹,也沒有太子那般的為溫,但是能覺到佛子對是不同的。
那眼神中似乎帶著悲憫與心疼。
誰知道佛子去大笑起來。
崔歲歡臉紅了,莫非,說的歲數太大了?
他的聲音清朗,能覺到他心中的開懷。
他止了笑聲,“你猜對了一半,崔居士今年又是多大了?”
“馬上就十七了。”
“十七啊……”佛子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神中多了幾分懷念,接著又消失了,接著道:“四十六加上十七,貧僧今年六十三了。”
崔歲歡疑地看著他,他為什麽要加上的年齡?
這是什麽計數方法?
因此有些不信,“方丈居然已經六十多歲了?本就看不出來。”
那昨日喊他爺爺也說得過去。
佛子不會是忽悠故意開玩笑呢吧。
佛子笑道:“你可以去問問這裏的僧人我多大了。”
崔歲歡隻能點頭信了。
佛子又道:“貧僧這個年紀又是這份,是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崔居士放心吧。”
說完雙手合十,轉離開。
這個時候看著還有幾分佛。
桑麻小心的過來:“居士,要不咱們和殿下說說,換個地方祈福修行?”
覺得這個佛子怪怪的。
崔歲歡搖了搖頭,“不用折騰了,佛子不會傷害咱們的。”
從心中信了佛子說的話。
佛子不會傷害的。
這是空青背著小藥簍回來了,“這山中倒是有不藥材,這次是來對了。”
說起藥來,空青多了幾分笑意,沒白來。
崔歲歡則高興的上前,“可有咱們需要的草藥?”
現在已經做好不要孩子的想法,就等著空青熬好流產的湯藥。
對於對於這個不被期待的孩子來說,這都是解。
但是空青不是這麽想的,既然已經不把肚子裏的孩子當孩子了,為什麽不多留幾日,將紅線毒徹底解開。
空青覺得,太子讓來就是這一個目的。
猜測崔歲歡肚子裏的孩子是宸王的,雖然也有可能是太子的,但是還是宸王更有可能。
如果把這個孩子打掉了,宸王要是怪罪下來怎麽辦?
倒不如拖一拖。
空青安道:“怎麽能用山裏的藥草,若是有什麽問題怎麽辦?待我過幾日下山買了來。”
崔歲歡不疑有他,隻是問道:“為什麽要過幾日?”
“剛才我去山上采藥的時候遇見了幾個小沙彌,說是寺裏要來貴客,這幾日不能下山也不能上山。”
“原來這樣,也罷,那就再等幾日吧。”痛快地答應,其實也有些害怕打胎。
拖幾日休養下也不錯。
第二日,不寺裏過來幾位貴夫人,若是崔歲歡看見,恐怕會嚇一跳。
因為有一位夫人與長得十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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