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郵上問的那句話是因為這首歌。
晚宴廳的門緩緩拉開,一千多盞水晶燈在這一瞬間點燃,像一種盛大又夢幻的儀式。所有的賓客無一不是心臟一跳。
易思齡挽著父親,手拿捧花,明艷的臉上掛著得優雅的笑容。
抬眸,一眼就看見了道路盡頭的謝潯之。
他也在看著。
很多年后,易思齡回憶這一刻,想,那大概是第一次在心底承認,喜歡這個男人。
是因為喜歡,才愿意嫁給他。
不是因為這場婚禮有多麼盛大,多麼風,多麼熱鬧。
——
“嗚嗚嗚,我心碎了,公主真的哭了,我的公主,居然在臺上流淚了。”易瓊齡絕地倒在易樂齡的懷里,像一只傷心小狗。
易樂齡拿了一只玫瑰餅堵住易瓊齡的,“就流了兩滴眼淚。而已。流眼淚拍出來的照片會有氛圍一點。”
易樂齡一針見。
易瓊齡把餅咽下去,嘟起,“那也是哭了。為男人流淚了。”
易樂齡無語,嘆氣,“Della,你為你的前任們一個月流兩次淚。”
易瓊齡氣得從懷里坐直:“我的眼淚不值錢!”
滿桌人:“………”
離開了宴會廳,易思齡提著的心這才真正松泛下來,長長吁出一口氣。謝潯之跟幾個朋友打過招呼后,跟上去,手臂攬過易思齡的腰。
“累不累?”謝潯之的笑容里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打了一場漂亮的仗,到現在終于來到收尾環節。
“有一點。婚紗很重,王冠也重。”易思齡累到不想走路,干脆讓自己靠在他上,像懶洋洋的水草。
謝潯之半推半抱地摟著,把往休息室帶,還需要更換敬酒禮服,敬酒后,下午休息片刻,晚上還有afterparty,一群人要夜游維港,私人游早已收拾妥當,停靠在港灣。
當然,還有一個所有人都知道,易思齡不知道的驚喜。
進到休息室,謝潯之略微抬了抬手,后跟著的化妝師造型師等人心下了然,沒有跟著進去。
門關上的瞬間,謝潯之把易思齡往墻上一,俯靠過去,輕微地上的鼻尖。
一時間呼吸纏。
“剛剛在臺上,你說的話是真的嗎?”謝潯之低聲問。
易思齡被他得進退兩難,兩只手撐在他的前,偏過頭,不讓他親,嘀咕著:“在臺上說那麼多,我又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句……”
“白頭偕老那句。”謝潯之笑意溫,就這樣用極度迫的距離,看著。
臺上,主持人笑問易思齡,有沒有想過和老公白頭偕老?
易思齡難得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靦腆,出小生的害,但還是點了點頭,甜又帶著點氣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
想過的。
現在回想起來,易思齡快要窘到不上氣了,臉上浮著層層熱意,又被他得心跳加速。
“你好煩,謝潯之!”
“我也想過。”謝潯之把的手不輕不重地箍住。
易思齡被他吐出的氣息弄得發,一時間說什麼都惘然,倒安靜下去。
十五天沒有和他單獨親,驟然如此,只覺得里很。
“我也想和你白頭偕老。”謝潯之把剛剛在臺上沒有說的話,單獨說給聽。
“………好了我知道了。”
易思齡啞然。
謝潯之親了親的臉頰,在耳邊問:“等會兒化妝師會為你補口紅,現在接吻的話,沒關系吧?”
剛剛在臺上的吻,不夠深,意猶未盡。彼此心里都被吊著,瓣分開的那一刻,晶瑩的澤讓兩人都口干舌燥。
可臺下高朋滿座,他們若吻得太熱,總是不妥。
“有關系的話,你就會松開我,然后乖乖出去嗎?”易思齡算是看,他的紳士風度在很多時候都是皮囊。
謝潯之笑,“可能不太好。還是想先吻你。”
易思齡吞咽了一下,抬眼看他,對方也低眼看過來,不過是一剎那,兩人的瓣已經勾纏在了一起,分不清是誰吻誰。
婚紗和西裝在一起,復古蕾頭紗在手掌中皺。
門外的化妝師和造型師無聊到聊天,聊剛剛的鮑魚好好味,聊那道一人一份的魚子醬龍蝦意面,老烏煨花膠海參湯,聊玫瑰餅甜又不膩。
終于,聊完了一桌子菜,門開了。
化妝師看見易思齡的口紅全部花掉,心崩潰到尖。
部周邊的底全部都得重新鋪!
謝潯之掩去眸底的,整理西裝上被易思齡抓出來的淺淺皺痕,英俊的面容刻意沉冷,導致下頜線繃得很冷峻,但角暈開一點點紅,讓這一翻氣勢有些道貌岸然。
“我先過去換服,我太太給你們了。”謝潯之紳士地說。
易思齡看見鏡子里的自己,懵了,絕地問化妝師:“能挽救?”
化妝師:“可以的,易小姐!我保證完好如初!”
十五分鐘后,妝容恢復完好如初。易思齡換了淺金的閃緞修禮服,掛脖設計,口的金花朵釘珠帶著異域風,宛如高貴的希臘神。禮服相比婚紗來說輕盈太多,也讓更高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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