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回憶在重新登上這艘船后,涌上心頭。
一幫京城來的爺小姐要夜游維港,要吹海風喝香檳,易思齡就找梁詠雯借了這艘十二歲時認為是用來釣魚的超級游。
“好豪華的游,在船上看維港真是不一樣啊……”謝溫寧大開眼界。
因為小嫂子,已經驗了很多人生的第一次,這又是第一次登上超級游艇,心里再次確信了,小嫂子一定比大哥有錢。
大哥就沒有超級游艇,大哥也沒有二十臺跑車。
聞余杭登上甲板,手臂開,擁抱空曠的海風,發出一聲舒服的嘆。他也想過搞一臺豪華游艇,可惜京城不臨海,放在隔壁的臨海城市一年也不見得能去幾次,加上各種手續又太多,最后就作罷。
聞余杭沖謝潯之喊話:“三哥,你娶嫂子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你看看,直接喜提超級游艇!”
謝潯之淡淡地掃他一眼,覺得他聒噪,目很迅速地挪走,去看易思齡。
多看易思齡,心舒暢。
易思齡不知道在暗有一雙眼睛盯著,正和一群小姐妹坐在甲板的沙發上玩鬧,手中的香檳輕輕晃。
今天換了太多造型,謝潯之承認,有些眼花繚。
此時,穿一襲銀藍掛脖流蘇禮,流蘇之間繡上繁復而璀璨的星座圖案,頭上戴著一支頗為夸張的鉆石羽發箍,像國黃金時代的登名伶,又比下午那金禮服更俏麗。
明艷的臉龐漾著笑意,今天一整天都笑盈盈,看得出,對于嫁給他這件事很高興。
謝潯之到欣。
夜晚的海風很舒服,吹皺一又一波浪,也吹易思齡上的流蘇。
梅叔為謝潯之端來一份斯克蛋糕,問他吃否要吃點,中午婚宴上的菜品琳瑯滿目,但謝潯之沒吃幾口,反而灌了一肚子水。
敬酒的酒盅里當然是礦泉水。
謝潯之不吃太甜的,讓梅叔自己吃,梅叔不客氣,拿勺子挖了一塊。
“有件事…”他出聲。
梅叔:“啊?”
“替我挑些顯年輕的服。”謝潯之語氣沉穩,不疾不徐地吩咐,“不要太花哨,不要太輕浮,不要太時髦,不要太夸張,更不要太稚,不要小起和阿杭穿的那些,要看上去和易思齡很搭配。”
梅叔:“…………”
要求不是一點點多。
“可以嗎?”謝潯之瞥了梅叔一眼,“應該不難吧,你不是專業對口?”
梅叔強行敷衍,假笑:“不難,爺。我保證讓您和看上去是天作之合。”
其實他想說的是,現在這樣也很搭配,有種反差的,這種格外強烈。在時尚界,這撞。
謝潯之蹙了蹙眉,神嚴肅,糾正他話里的小紕,“現在也是。”
梅叔打哈哈:“是是是,of course!perfect match!always!”
游艇上提供了食和酒水飲料,也有球桌賭桌等等娛樂設施,甚至有一套非常昂貴的卡拉OK設備。
易思齡小口小口地吃著一塊香芋斯克,晚風拂過,抬手將碎發別在耳后。周圍一群塑料姐妹圍著,有時應兩句,嘻嘻笑笑中帶著漫不經心。
今晚登上游艇的人很多,有在港島的朋友,有謝潯之從京城來的朋友,男男幾十號人。
賀嘉語也來了,上午接親沒好意思跟著一起,為此很后悔,晚上鼓起勇氣讓自己哥哥把帶上游艇,眼地往易思齡面前湊,又不說話,搞些小作,妄圖吸引易思齡的注意。
臺球那一局其實輸得心服口服,之后易思齡的四張queen更像一顆炸彈,把炸得魂都沒了。易思齡不在京城的那幾天,玩得沒意思。
京城沒有哪個生讓服氣,易思齡是第一個。還想以后和易思齡經常出來切磋臺球,也想和易思齡玩。和玩,看著就比那些只會喝下午茶逛街打麻將的人有意思。
“你去找說話啊。”謝存櫻看得著急,“你在這晃來晃去,嫂子也不一定能看見你。”
賀嘉語委屈:“可我怕不理我,那我豈不是很丟人。”
“你現在也很丟人。你堂堂正正找說話,反而不丟人。”謝存櫻說大實話。
賀嘉語哼了聲,不得刺激,走到易思齡面前,盯著看。
易思齡這下是不得不注意賀嘉語了。小炸魚能來港島參加婚禮,其實意外的。
“小炸魚,你喜歡我啊,非得盯著我看?”易思齡把勺子放在蛋糕邊上,調戲。
賀嘉語扭了一會兒,見針坐到易思齡邊上,著,“你是很漂亮,但我喜歡男人。”
易思齡也不推開,就這樣斜斜睇一眼,“你是不是忘了喊我?”
賀嘉語扭得要命,飛快喊了一聲祖宗,然后挽起的胳膊,“以后在京城,你會和我一塊兒玩吧?”
“玩什麼。臺球呀?”
賀嘉語點頭:“對啊,你教我打臺球,總不能我白喊你祖宗吧?那我不是虧大了。我哥今天都喊了,你別不給面子。”
易思齡掐了掐賀嘉語的臉:“好啊,小炸魚,以后在京城,我帶你玩更好玩的。”
一時間倒是分不出京城是誰的主場。
謝明穗在一旁看得嘆服,賀嘉語這種無法無天的縱大小姐在易思齡面前居然乖得像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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