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特助,這…”方榮蹙眉,“易總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張箐淡定地收拾好資料,對方榮微笑,“方總,易總的風格,您要盡快悉了。”
——
易思齡喝了半瓶汽水,這才慢吞吞恢復過來,可心臟還是有些激烈,現在特別興,就想找個人說說話。
謝潯之?不行。一給他打電話,他肯定讓上去。
老三?也不行,肯定在上課。
小炸魚?更不行,怕被拉著去打臺球。
想了一圈人,最后選擇給易樂齡撥去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對方才接,聲音有些張,不似平日里清冷淡定,“怎麼突然想到給我打電話,出什麼事了?”
“你做咩啊…等好久…”易思齡不滿地嘟起,還是乖乖問,“我打擾你了嗎?”
易樂齡調整紊的呼吸,手指微微抓著布料的西裝,“沒有,沒有打擾。你說,我聽著。”
易思齡這才興地分剛剛開會的畫面,把那句超拽的話原封不說給易樂齡聽,“你說,我是不是好厲害啊。”
“是…”易樂齡難得出笑容,“當然很厲害。”
“不過你現在都不睡懶覺了?”
易思齡輕哼,“我今天八點起的。明天就不可能了,明天我得十點起。”
十點起也很夸張了,易樂齡心想。忽然有些口干,起去找水喝,下一秒,男人就心有靈犀地擰開礦泉水,遞過來。
易樂齡看了他一眼,燙著般,迅速收回目,把手機耳廓,敷衍說:“那你真的好棒…”
易思齡一愣:“???”
氣得站起來,“什麼意思?老二你敢怪氣!”
易樂齡蹙眉,懊惱自己腦子短路,只能甜言語哄了易思齡好一通,又保證下周時間來京城看,這才讓對方消氣。男人就坐在幾步開外的小吧臺上,一淺的西裝不似平日里那般高冷,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易樂齡哄人。
易思齡被妹妹哄著,心很舒暢,那興勁因為有人分,也逐漸消退下去,“好了,不和你說了,lvy,我現在要工作了。等我的福娃娃新產品做出來,第一時間給你寄,你幫我試吃哦。”
易樂齡:“沒問題,多寄幾份,我讓周圍人都試吃,寫試吃報告。”
“掛了,不打擾你工作,拜拜,下周來看我哦,你說的。”
電話掛斷,易樂齡終于松口氣。沒想過會在上午十點,在這樣尷尬的時刻接到易思齡的電話。是不會說謊的人,也不會偽裝,差點就了馬腳。
曖昧的氣氛被易思齡滴滴的鬧騰攪得煙消云散,易樂齡尷尬地看了男人一眼,低聲說,“你回去吧,我要工作了。公主都在工作,我不好開小差。”
“這是什麼邏輯。”男人清冷的面容松,染上笑意。
“沒什麼邏輯,Mia都工作,我更得努力工作給賺錢。這是我承諾的。”易樂齡一板一眼。
接下裕集團,替易思齡困在日日規矩的籠子里,易思齡完家族聯姻的任務,留給絕對的婚姻自主權。這是兩姐妹達的默契,彼此全。
“好,我知道。在你心里,Mia永遠是最重要的。”他很無奈,但表示理解。
他讀高中時就領悟到易思齡在整個易公館占有超凡俗的地位。想讓易樂齡注意到他,只能和易思齡好關系。
沒曾想弄巧拙,鬧出了一個天大的誤會。
“那當然。你若是喜歡Mia,我不可能會……”易樂齡倏地打住話題,看了他一眼。
男人認真地接上的目,“lvy,是我解釋不到位嗎?我對Mia沒有任何想法,當初給補習數學,是因為這是唯一可以去易公館見到你的方法。僅此而已。我承認,我私心很重,需要檢討,你難道沒有發現,我給講題的時候心不在焉,每次結束了都不走,要留下幫你改錯題?”
男人一向沉默寡言,在工作上說話也甚大段大段,可解釋這個問題,他卻一遍又一遍。
易樂齡臉都紅了,定定地看著他,讓他不要再說了。
“我知道了…”細聲催促他,心跳輕度紊,想到剛剛被易思齡的電話攪黃的吻。
只差零點幾厘米,瓣就要在一起。
他們沒有在辦公室接過吻。
男人也不糾纏,心里殘著一憾,為幾分鐘之前被一通電話攪黃的吻,但還是站起來,注視易樂齡,用粵語說:“lvy,我晚上來接你下班。一起吃飯?”
“我要加班…”
“加班也要吃飯,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我打包帶過來。”
易樂齡只能應下,等他走了,連忙去翻鏡子,看見鏡子里那張清冷沒有表的臉,浮著淺淡紅暈。
嘆氣,沉重地將鏡子闔上。
不敢想,若是易思齡知道和陸伽霖在一起了,會發出怎樣夸張的尖。也更不敢說,易思齡大婚那晚的游艇派對上,做了循規蹈矩的人生中最瘋狂的事。
但愿公開的那天,公主別太夸張,心臟不了。
——
接下來四天,謝潯之要去紐約參加今年的國際金融峰會。
那臺訂制灣流g550早已提前完檢修,安靜地伏睡在停機坪養蓄銳,幾個小時后將是一次疲憊的長途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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