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殿明顯不太相信,他挑眉,吊兒郎當地說:“過來,老公抱下。”
“......這是在別人家。”薄暖不想理他,坐在燈下,低頭翻書。
見看得認真,左殿也湊了過去:“有這麽好看?”
“不好看有什麽辦法,”薄暖輕聲說,“誰我嫁了個演戲的老公。”
左殿被噎到無話可說:“......”
開飯後,薄暖死活不願意坐在椅子上,一定要站在左殿旁邊伺候他。
李浩和枝枝興致地,邊吃飯邊看熱鬧。
“薄暖,”左殿額角了,語氣無奈,“你能坐下來好好吃飯?”
“那不行呢,”薄暖彎腰盛了碗湯過去,又給他夾菜,脆生生地回,“老公坐著我站著,老公吃飯我看著,這才符合賢妻標準。”
“......我錯了行不行?”又被噎了一句,左殿被鬧的頭痛。
聽到這話,薄暖睜大眼,有些驚慌:“您千萬別這麽說,這樣我會被浸豬籠的。”
枝枝一口水沒咽下去,徑直噴了出來。
“......”左殿咬了咬牙,停了會,隨後他似想起什麽,慢吞吞道,“我記得浸豬籠是因為妻子有外遇吧?”
“所以,”薄暖泫然泣地看他,“您是又想汙蔑我?”
“......”
見他臉都黑了,薄暖哼了聲,明目張膽地挑撥離間:“枝枝,你看到了吧,男人結婚了就這樣,之前你什麽都好,一結婚哪哪都是問題。”
左殿:“......”
李浩:“......”
枝枝很捧場:“幸好我還沒結。”
一頓飯食不下咽地吃完,左殿攥著薄暖的手離開,腳步也多了些急切。
一直到出了門,薄暖甩開他的手,沒好氣道:“我要回家睡。”
“不可以。”左殿勾著的腰摟回懷裏。
薄暖先是渾僵住,條件反的嘶了聲,然後反應過來,連忙捂住。
“......”左殿停下,懷疑地看著,“怎麽了?”
薄暖:“沒事,咬到舌頭了。”
場麵凝滯了一會。
左殿冷了聲音:“下午幹什麽去了?”
原本沒想瞞他,隻是想讓他晚發現一會,沒想到這麽快就被發現了。
薄暖有點心虛,訥訥道:“紋。”
話音一落,邊男人的臉陡然沉,路燈不太亮,他下顎繃得略,聲音也涼嗖嗖地:
“老子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能紋。”
“嗯。”
“你當耳旁風?”
薄暖抿了抿,坦誠地說:“沒有,我一直很忐忑來著。”
“......”
所以,一邊很忐忑一邊毫不猶豫的去紋了?
“薄暖,”左殿垂眼,冷白的臉在偏暗的線下也淩厲許多,“我說的話,你能聽幾句?”
“我好疼,我覺那老板手藝不太行,都腫了。”薄暖了腰上的位置,像是沒聽到他快要怒極的語氣,自顧自地說著。
“......”左殿閉了閉眼,抿得很直,過了會,他極度無力地開口,“回家,老公幫你看看。”
“謝謝老公。”
路上左殿沒再說話,隻是也沒敢再去摟的腰,步子也走得很慢。
回了家,在明亮的燈下,左殿開的角卷到腰上,確實有些紅腫。
他繃著臉,看著細白腰上的那棵翠竹,拇指輕輕過。
頓了幾秒。
左殿抬眼,恰好薄暖正低頭看他,兩人視線相撞。
“不好看嗎?”薄暖訥訥問。
左殿眸黑沉,看不出緒:“老子有多怕你傷,你不明白?”
“那紋都紋了,你別生氣了。”薄暖小聲說。
“老子現在想把你打斷,明白?”左殿冷冷道。
薄暖不是很服氣:“那不是比紋還痛?”
“......”左殿頓了兩秒,然後輕的把摟進懷裏,聲音也低啞許多,“你就可著勁氣我吧。”
見他鬆口,薄暖悄悄吐了口氣,手環住他的腰。
-
晚上睡覺的時候,左殿沒讓洗澡,拿著巾簡單幫了一遍。
薄暖習慣了每天洗澡,沒洗就總覺不太舒服。
抿了下,憋了會兒:“大左,我就快速地衝一遍,好不好?”
左殿淡淡道:“別想了。”
“這樣我睡不好。”
聽到這話,左殿輕抬眼瞼,在浴室明亮的燈下,他神有些懶散,角似勾了點笑意,漫不經心地說:
“放心,老公會讓你睡著的。”
“......”
薄暖沒敢搭話,腰都這樣了,他不會還想什麽什麽的吧?
“想什麽呢,”像是看出的想法,左殿輕笑著調侃,“不是要背書?”
“......”
都這樣了,還記得背書的事!
還有沒有人了!
然而到了床上,老實地躺在那裏,左殿靠在邊,拿著【戒】念了會兒,聲音在某一刻戛然而止。
“念啊,我都快睡著了。”薄暖往他邊蹭了蹭,聲音也帶著困倦。
左殿把書扔到床頭櫃上,慢條斯理地說著:“妻者,以夫為綱。”
“......”
左殿輕笑,把摟進懷裏,避開了腰上的傷口,聲音也越來越低,似乎帶了點不懷好意:“老婆,乖乖躺著,別,嗯?”
“你你別來。”薄暖的睡意頃刻間消失的一幹二淨。
“不來,”左殿跟著下移,氣息逐漸滾燙,“保證不到你傷口。”
“......”
-
屋外已經漫天繁星,整個鎮子陷沉寂。
臥室氣溫極高,有風從半開的窗戶吹了進來。
左殿倒了點溫水幫清理了下,聲音低啞又好笑:“怕什麽臊啊,咱們是合法的,懂?”
想起剛才的事,薄暖隻想挖個鑽進去:“你閉。”
“行吧,”左殿把巾扔水裏,頓了兩秒,慢悠悠地笑,又補了句,“我老婆都把我紋上了,我還不得,討好討好?”
“你閉,我要睡覺。”薄暖臉上的燥熱始終消不下去。
左殿沒表態,隻是小心的把抱進懷裏,手指輕地過的紋,極像是不釋手。
薄暖的紋部位原本還有些麻痛,被他的指尖過,又開始。
回頭:“你別。”
然而一抬眼,視線就落到男人比平日豔紅了許多的上。
臉頰又開始滾燙。
“看什麽?”左殿眉眼帶笑,極不正經地問。
薄暖抿了下,仰頭在他上親了親。
左殿垂眼,角的笑溫許多,他在額頭上親了下,低聲說:“外麵好多星星,抱你去看。”
“好。”
外麵隻有一張躺椅,左殿怕到的傷口,讓躺在自己懷裏,兩人都沒再說話,隻是安靜地抬頭。
院靜謐,牆角有蟲鳴。
良久。
左殿聲音極低,像怕嚇跑夜的溫:“那晚,你剛到門口,我在裏麵就聽見了。”
他在門等了許久,等著來叩門。
結果在外麵走來走去,猶豫了許久,就在他忍不住要開門的時候。
居然,轉,走了!
他登時就惱了,哪有這麽沒耐心的人。
但凡晚一秒,他就給開門了。
可是眼下要走,他又不能讓走,等了好幾天,才再次上門。
他在門氣的咬牙,砰的拉開門,喊住了。
很想罵一頓。
可是看見穿著一白連,站在月下怯生生的樣子,心尖一灘水。
罵一句都不舍得。
聽到這裏,薄暖忍不住想罵人:“你怎麽這麽壞啊!”
左殿挑眉,似乎完全沒察覺到自己有什麽不對,反而洋洋得意道:
“你一見麵就把老子的心給掏走了,喊聲哥哥都不行啊。”
可是一開始,並不是喊哥哥吧?
薄暖哼了下,冷靜地提醒他:“你當時可不是這麽說的。”
左殿頓了頓,好笑道:“...這事你能記多年?”
這事,倒是想忘呢,一般人都忘不掉。
左殿輕咳了下,又把擁了些,聲音含著些笑,吊兒郎當地解釋:“那不是,一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
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