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安靜片刻,顧及著來了例假,左殿特地把空調溫度調到了30度。
眼下,薄暖隻覺得額上在出汗。
控製不住地笑了會,連聲道歉:“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你快去洗澡吧。”
見妥協,左殿耷拉下眼皮,極其無奈地說:“滿意了,非得把老公這樣才行?”
“我錯了,等下我幫你捶背好不好?”想到他剛才的模樣,薄暖又忍不住笑,好脾氣地哄他,“下次我幫你刷球鞋,行不行?”
左殿收回視線,冷哼了聲,算是饒過了。
時間也不早,他拿著找出來的短袖打算去洗澡。
看著一地的狼藉,又看了眼男人拽到不行的影,薄暖忍不住小聲嘟囔了句:
“我真是命苦,不僅要養老公的小三,還得給它坐月子。”
“......”
話音一落,左殿腳步猛地停住。
兩秒後,他閉了閉眼,把手裏的服狠狠甩到地上,轉,大步走到床前,一把將拉了過來:“你給我過來!”
“不要!”薄暖沒想到他耳朵這麽好使,驚慌地喊。
“老子今天不治你,明天你能爬老子頭上蹦迪。”左殿固定住的腦袋,咬牙說。
薄暖坐在床上,左殿站著,正麵對著。
努力地別開臉,把視線移開:“我才不會做那麽沒素質的事。”
“老子管你做什麽,”左殿作勢要扯掉最後一塊布料,惱火的不行,“來,就這個姿勢,好的。”
“......我錯了。”薄暖能屈能,脆生生地說,“我真錯了,我再也不氣你了。”
“你還有信用?”左殿明顯不相信。
薄暖覺得仰頭有點累,幹脆閉上眼:
“我保證,我要是再氣你,就讓我來一輩子的例假!”
“......”聽到這個保證,左殿怒極反笑,一字一句問,“你他/媽在威脅老子?”
“我什麽時候威脅你了,來例假很痛苦的好不好?”薄暖實在無語。
左殿不打算跟磨蹭,向來是以氣他為樂。
男人手掌用力,將推倒在床上,接著了上去,用堵住了的。
良久,他輕著鬆開,手指挲過發燙的臉頰,聲音低啞:“還敢不敢說話了?”
薄暖連忙搖頭。
左殿眼睛盯在漉漉的上,氣息紊地說:“老子心裏有東西能重過你?這種問題要問?”
“我,我就是跟你鬧著玩的。”薄暖小聲說。
左殿嗤了聲,用力的臉,表極度散漫:“人類的醋吃完了,改吃別的了,老公到底有多帥,讓你這麽沒有安全。”
“......”頓了幾秒,薄暖抬眼,誠實地說,“特別帥,除了我,你不能喜歡任何人,東西也不行。”
左殿扯著角笑了會,又輕咳了下,一本正經地教訓:“強盜也沒你霸道。”
然而沒過幾秒,他半抬眼皮,傲開口:“答應你了。”
“......”
-
鬧了這麽一陣,等左殿洗完澡出來,薄暖已經在被子裏睡著了。
睡覺的時候喜歡蜷一團,再用被子裹住。
這是一個極其沒有安全的姿勢。
但自從跟他在一起之後,便已經極出現了。
左殿盯著看了會,拿巾隨手了下頭發,又把燈和電視都關掉,隻留了盞床頭暖燈。
他用涼水洗的澡,怕驟然進去再凍著,便坐在床邊看了會手機。
夜也靜謐。
思緒仿佛再度被拉到薄暖的那段話裏。
-我看見了那個人。
-正好宋湛也看見了。
左殿手機的手指一頓。
那宋湛也是記得那個人的樣子的。
就是不知道,他認不認得。
左殿也沒打算去查酒店監控,對於那段回憶,薄暖很害怕。
這種恐懼經過時間的發酵,非但沒有減,反而像是被一點,埋在了心底的最深。
他不能將那被埋下去的恐懼,再給挖出來。
想到這裏,左殿把原本要發出去的字一一刪掉。
半晌,他吐了口氣。
他現在做事,也開始畏首畏尾起來了。
上的涼意散得差不多,他輕輕掀開被子,把薄暖摟進懷裏,不停地著的後背。
直到的四肢慢慢鬆緩,再度像個八爪魚一般地,在他上。
-
接下來的兩天,左殿每天陪著薄暖去“青芷”,中途在忙的時候,左殿就在那裏玩賽車模型,晚上的時候兩人再一起回酒店。
第三日的時候,薄暖接到了李浩的電話。
李浩在那頭的聲音極度無語,顯然有點崩潰:“他居然把我拉黑了!這是人幹的事嗎!我要能幹他的活,我非篡位了不可!”
“......”聽到這,薄暖忍住笑,連忙寬他,“最遲明天,我一定把他弄回去。”
在拍脯打包票的份上,李浩終於鬆了口氣,掛了電話。
薄暖看了眼正趴在桌子上興致玩車子的男人,頭又有些大。
傍晚收工後,薄暖主提:“大左,我請你吃大餐吧。”
左殿瞥,然後又把視線收回,落到車子上:“不要。”
“......”見他拒絕的幹脆,薄暖頓了兩秒,“為什麽不要?”
“吃了這頓鴻門宴,晚上不知道該怎麽氣我。”左殿冷哼,完全不上的當。
薄暖沉默,過了幾分鍾,湊過去,好脾氣地說:“老公,我這邊差不多再過一個星期就結束了。”
“嗯。”
“你先回寧市吧。”
“不。”
一個簡短的來回。
薄暖無語問蒼天,先前是想讓他留下來的沒錯,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扔下寧市那繁忙的一切,隻留在一個人邊。
抿抿,溫吞地說:“你回去吧,我例假還要好幾天結束呢,你留這也沒什麽用。”
聽到這話,左殿瞇了下眼,沒什麽緒地低眸看,不鹹不淡地扯了個笑:“我是畜生?專為幹這事來的?”
“......”薄暖蹭到他懷裏,耐心地哄,“是我,是我想,行不,你在這影響到我了,行嗎?”
“......”
“你回去吧,又沒幾天了,浩浩哥都要急死了,寧市還有一堆事,還有我的花,你得回去幫我看著。”薄暖在他臉上親了下。
說到花,左殿稍微心虛了下,他咽了下嚨,勉強鬆口:“說好一周的。”
“嗯,我保證。”
“我有條件。”左殿挑眉。
薄暖抬眼,等著他說下去。
左殿輕咳一聲,不要臉地提道:“我要試電影裏的那個姿勢。”
“......”
-
為了哄左殿回寧市,薄暖在簽下了數個喪權辱國的條約之後,終於讓那位大爺同意明天回去。
晚上洗完澡,薄暖蹲在地上幫他收拾箱子,一共來了沒幾天,箱子裏東西卻多了許多,都是這兩天幫他添置的。
東西收拾的差不多,左殿正好洗完澡出來,他用巾隨意了下頭發,閑閑道:“老婆,咱們領證後還沒跟寧濤那幫人吃過飯呢。”
聽出他的言外之意,薄暖嗯了聲:“你安排吧。”
“行,”左殿把拉起來,“等你回去,咱們請他們吃個飯。”
“好。”
左殿垂眼,角笑容很淡,想著即將到來的短暫分別,兩人下意識的,都不想破壞此刻的氣氛。
良久,左殿先開了口,嗓音有些低沉:“薄暖,就在我邊好好待著,哪裏都不去,好嗎?”
薄暖愣了愣,倏地想到,他是不是知道了“樂普斯”的事。
所以,他在不安?
“我沒打算去,”薄暖角彎了下,踮腳圈住他的脖子,掛在他上,“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說話算數?”左殿抵了下的額頭,無不依地反問。
薄暖點頭,再多的名利與前途擺在麵前,都不如左殿重要。
“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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