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懷孕了,不過孩子沒保住。”聶白茶轉頭看著一旁的周煦風,忍不住的嘆氣。
這一天真是發生太多事了。
醫生說周煦風是因為了刺激才暈過去的,其他的倒是沒什麼大事,就是他那個摔錯位了。
這下好了,除了周懷禮,周家人基本在這里躺著了。
正當聶白茶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房門被打開再次,周懷禮被推了進來。
聶白茶了角,“他這是什麼況?”
“緒太過激直接昏了過去,跟那個差不多。”醫生特意指了一下周煦風。
聶白茶扶額。
這下是四個人全都倒下了。
周允臣松開手,視線從周懷禮的上收了回來,“那怎麼樣?”
“阿沅的倒是沒什麼大礙,多注意修養就是了,我擔心的是醒過來會接不了……”聶白茶坐在周允臣的邊,撐著下茫然說道。
“我到現在都不明白怎麼就發展到這一步了,你們四個全部都躺在醫院里。”聶白茶想,會不會一開始追上周懷禮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
周允臣閉了閉眼睛,渾都在作痛。
周懷禮下手是真的狠,拳拳都招呼到上,現在他一下都得冷氣。
“允臣哥,你要是疼的話,我去找醫生要些止疼藥。”聶白茶起。
周允臣住了,“不用了,也沒有很疼。”
他的視線落到陳沅的上,沉默了半晌,對聶白茶說:“白茶,你說我是不是一開始不應該把給懷禮。”
聶白茶也不知道,按照周懷禮那麼喜歡阿沅的樣子,就算允臣哥不把阿沅給他,但是周懷禮也不會善罷甘休,只怕他們兄弟的關系會更加的惡劣。
當然現在也沒好到哪里去。
“允臣哥,你不?我下去給你們買晚飯吧。”聶白茶估著再過一兩小時,周煦風跟周懷禮就能行了。
周允臣沒吭聲,眼睛就一直沒有從陳沅的上移開過。
聶白茶便輕輕地離開了病房,自己一個人下樓去了。
坐在榕樹下無聊地踢著石子,不嘆著阿沅命苦。
擔心他們周懷禮還會跟允臣哥發生矛盾,聶白茶不敢在下面久待,提著飯店里買來的清淡小菜上樓了。
不出所料,兄弟三此刻都醒了。
但是他們三人就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更沒有手,而是安靜地躺在床上各有所思。
聶白茶走進去說:“晚飯到了,你們要吃的說一聲。”
周煦風看向聶白茶,說:“白茶,阿沅什麼況,怎麼到現在都還沒醒?”
聶白茶了鼻子,“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
還沒說完,周煦風就焦急忙慌地打斷的話,“都流了那麼多,怎麼會沒事!”
“我還沒說完,你這麼著急干什麼。”聶白茶嘟囔道,“阿沅流那麼多是因為小產了,但還是要休養個把月的樣子才會痊愈。”
周煦風一下子呆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聶白茶的話,“醫生是不是判斷錯了啊?阿沅怎麼可能會懷孕啊?”
這些天阿沅看起來一點癥狀都沒有,哪里像是懷孕的人啊。
周懷禮聽到懷孕兩個字,呆滯的眼神出現了片刻的清醒。
在昏倒之前,他看到護士端出來一盤碎,還不到拳頭大小,那是他還未型的孩子。
起先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還是他多問了一句,才知道那是他的孩子。
如果知道陳沅還給周允臣擋這一腳,他是絕對不會去踹的,說不定他們的孩子就能夠活下來了。
可是,沒有如果。
人也沒有再重來的一次機會。
“我用得著騙你嗎!”聶白茶盛了米粥端給周煦風,“對了,你怎麼突然就暈過去了?”
一點都不給人反應的機會,倒頭就沒了意識。
周煦風沉悶地端過聶白茶遞來的米粥,“我沖進房間的時候聞到了很濃的腥味,然后就想起了彭清跟張暉,所以才……”
現在,他的腦海里還回著兩人死去的模樣,十分的凄慘。
他攪著米粥,抬頭看向了周懷禮,“二哥,你能不能把他們爹娘放了啊,還有他們的尸。”
周懷禮靠在床頭,閉著眼睛說,但腦海里的畫面卻怎麼也揮之不去,“我本來就沒打算對他們干什麼,尸也準備還給他們。”
“那你還把他們都抓起來了!”周煦風說。
周懷禮煩躁道:“我抓他們是因為有人故意唆使他們去搗,還把陳沅給打傷了,另外我給他們兩家的補償金被人搶了。”
他驀然睜開了眼睛,眼里一片森然。
沒辦法對周允臣下手,他還沒辦法對那個幕后黑手下手嗎!
如果不是因為他派彭清和張暉的父母去搗,陳沅就不會傷,那麼他也就不會發現陳沅上的痕跡,更加不會跟老大發生沖突,那陳沅肚子里的孩子還依然存在!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背地里唆使的人!
周懷禮下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口子,掀開被子翻下床,大步離開了病房。
周煦風和聶白茶面面相覷,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就走了,他還沒問完呢。
周允臣咳嗽了聲,“他應該是去找那個幕后之人算賬去了,畢竟引發今天一系列連鎖事故的人就是那個幕后之人。”
周煦風腦子宕機了幾秒,“為什麼說有幕后之人啊?”
他沒弄明白。
周允臣角青了一塊,他抬手擋著道:“你沒聽見懷禮說給他們的補償金被人搶了嗎?這說明有人故意引他們去報社,然后對你進行蓄意報復。”
只是很可惜當時周煦風不在報社里,如果當時但凡多一個人,他們兄弟三個也不至于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周允臣嘆氣,有時候不得不信命。
周煦風忍不住握拳頭,“媽的,誰那麼缺德啊!連償命錢都搶!”
周允臣搖了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得看你二哥怎麼查了。”
其實要猜的話也不難,周煦風這事知道的人不多,排查起來其實不難。
能明知道是周懷禮給的錢仍舊還去搶,那就說明這個人居高位,而且還故意引他們去報社進行打雜報復,那就說明這個同周家有仇。
這樣一排除,搜查的范圍就小了很多。
他不告訴周煦風,是擔心他沖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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