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抵達會所門口。
門殷勤地過來拉開車門,商滿月抬頭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大門,擱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地微微蜷起來,一時沒有作。
驀地,霍璟博高大的影站在車門前,擋住了那扇門,而後他朝出了手,“出來。”
商滿月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到那隻手上。
骨節分明,修長有力,那寬厚的大掌仿佛能夠給人帶來無盡的安全。
像是被蠱了般,緩緩地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裏,任由他握住,牽著往裏走。
一路走到了當時的那個包廂門口才停下。
霍璟博側目看了商滿月一眼,看到的眼神裏有著不易察覺的怯意,他不讓退,拉著的手一同推開了包廂的門。
偌大的包廂裏亮如白晝,裏麵的每一分每一寸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商滿月看到裏麵有五個人。
站著的兩個人眼的,是一直跟著霍璟博的保鏢,不過他們很在人前麵,一直都是藏式的跟隨,所以知道的人比較。
而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三個人,就是那晚對手腳的老板和他的兩個小弟。
那晚包廂裏沒有開燈,太黑了沒有看清楚那個老板長什麽樣,可認得那兩個小弟,大抵化了灰都忘不了。
霍璟博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是他們吧?”
商滿月輕輕抿,“嗯。”
這時,那個老板抬頭看過來,看到霍璟博的那一刻,瞳孔驟,接著又看到了商滿月,他似是終於意識到什麽況了,臉上的不控製地抖著。
霍璟博出煙盒,想點一支煙,可瞥見商滿月,又將出的煙放回盒子裏。
楊戈上前,匯報著三個人的份,“劉俊,港城人,疊碼仔出,賺了第一桶金後上岸,開了一家科技公司,但沒什麽正經營生,私底下在搞線上賭場,估計這家公司隻是拿來洗一錢的。”
“其餘兩人,是他的打手,經常跟出跟,為他做一些見不得的事,案底累累。”
隨著他的話,劉俊的臉白了又青,青了又紫。
他洗白多年,近三年連續拿了優秀企業家的稱號,那些底細早被抹幹淨了,萬萬沒想到在霍氏家族的關係網麵前,如同薄紙一張,一捅就破。
霍璟博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劉俊,不冷不熱地開口,“劉老板,說說看吧,貴司和霍氏集團合作了哪一個天大的項目,讓我不惜送出自己的太太來當籌碼?”
港城誰人不識霍璟博呢。
黑白兩道都得小心讓著供著的大人。
可圈誰也都知道,霍璟博不把霍太太當一回事,他另有所,所以是可以隨意欺辱的。
他是在一次宴會上無意間看到商滿月,白貌大長,他垂涎不已,一開始是忌憚的,可得知了並不寵,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反正他隻要功把商滿月給睡了,再錄幾段小視頻,不怕不乖乖聽話。
於是在那天的飯局散了後,他以霍璟博的名義將商滿月約了出來,隻是沒想到那麽兇悍,直接把他腦袋砸了一個窟窿,還把他的小弟弟給踹了,差點沒把他給廢了。
沒吃到還傷了,他窩了一肚子火,本來還想著再尋一次機會,把商滿月給綁了,好好玩弄報仇的,結果他還沒來得及出手,他先被霍璟博的保鏢給綁了。
看著眼前這個架勢,霍璟博是要替霍太太找他尋仇來了。
不是說,兩口子關係並不好嗎?怎麽個事兒呢?
雖然困,但劉俊這些年能一路從疊碼仔爬滾打混人模人樣的老板,自然也是個人,他懂得看人眼,也懂得趨利避害。
劉俊當即堆滿笑臉,“霍總,真是久仰大名了,我這等小公司哪能高攀得上霍氏集團呢,至於您說的什麽送出太太來當合作籌碼這個事,我真不知道您在說什麽,是不是……認錯人了啊?”
說著,他又裝模作樣地打量了下商滿月,一拍腦袋,“哎呀,這霍太太看著有些眼啊……對,我想起來了,兩個多月前,我喝多了,就在這兒了個公主陪陪我,是和霍太太長得有那麽一兩分相似……難道,是霍太太您走錯房間,我也誤會了才……”
“霍總,是我該死,不小心冒犯了您的太太,我這個人喝多了兩杯就犯渾。”
他一邊說著,一邊狠狠地給了自己兩掌,“但不知者不罪,您大人大量,就原諒我吧。”
商滿月冷笑。
三言兩語就想拿自己喝多了掩飾罪行,更惡心的是,還賴上走錯房間了。
而霍璟博黑眸深深瞇起,一時沒有說話。
劉俊覺得有戲,眸底閃過一抹得意。
這麽看來,霍總是真的不在乎霍太太,會找上他估計也是因為那點男人自尊作祟,畢竟哪個男人都不喜歡被戴綠帽。
那麽,他隻要把錯使勁兒往商滿月上推就行了。
思及此,他再接再厲,“霍總,我是真的不知道霍太太深夜怎麽會一個人在這種會所,還隨便推開包廂的門,沒準是約了別的男人,但我是真無辜啊,給我天做膽子,我也不敢打霍太太的主意啊。”
反正那晚的事,就他兩個手下知,而他們是不會出賣他的,劉俊狠地想,哪怕他逃不過,也要拉下商滿月當墊背的。
商滿月氣得渾止不住地發抖,他可真會潑髒水啊!
下意識地看向一直一言未發的霍璟博,他會相信劉俊的話嗎?
時間滴答滴答地過,商滿月的心一點一點地涼了。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不相信是麽?
男人終於有了靜,他沒有問商滿月是不是真的,而是長一抬,直接把劉俊踹翻了。
明明他的作無比優雅,甚至稱得上是賞心悅目,劉俊卻覺到自己的被踹中的肩胛骨要碎了。
他痛苦地五都皺了起來,不住地哀嚎。
霍景博慢條斯理地下外套,甩到一邊,而後扯鬆領帶,再一點點挽起袖子。
然後他幽沉的眸子看向商滿月,薄輕啟,一字一字溫地吐出,“商滿月,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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