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病房又進來個醫生,寧佑介紹道:“這位是普外科的主任,我看嫂子上傷口比較多,主任理的話,盡量不會留下疤痕。”
蘇鬆了一口氣,臉上出虛弱的笑容:“麻煩你了。”
“真要覺得麻煩,你就快點好起來吧,”寧佑看一眼陸北梟,腦袋湊得更近一些,小聲道,“要不然北梟天天過來監工,我真的很有力!”
陸北梟在醫院有一些份,也算是個大東,估計世上沒有誰會喜歡隔三岔五的領導突襲檢查。
醫生拍了一下手,提高了音量:“我現在要幫患者理傷口了,無關人士請回避一下。”
自覺不是無關人士的陸北梟一個眼刀掃過去,寧佑自覺地離開了房間。
蘇也看過去,陸北梟這才跟著寧佑的腳步出了病房。
出了蘇的視線,寧佑才收斂了笑容:“怎麽回事?嫂子怎麽弄這樣。”
“是陸煦。”回想今天的事,陸北梟麵冷,言簡意賅。
他將陸煦媽媽和蘇家的事跟寧佑說了一通,剛說完對陸煦家的理,原本還昏睡著的蘇樂被一個小護士送了過來。
“姐夫!”
蘇樂臉蒼白。
他一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躺在醫院,一問護士才知道自己是和蘇一起被送進來的,聽到蘇渾是傷,他也顧不上自己還沒恢複,拜托小護士把他帶了過來。
“姐姐沒事吧?”蘇樂急得都快哭出來了:“都怪我!都是我沒用才把姐姐害這個樣子!”
陸北梟拍拍他的肩膀,安他:“這不是你的錯,錯的都是那些心思齷齪的人,你和你姐姐都是想要保護彼此而已。”
蘇樂抹了一把眼淚,眸堅定:“我一定要保護姐姐!”
寧佑無心打擾著兄友弟恭的人場麵,退到了一邊去,掏出手機,大家還在群裏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約著晚上一起打球喝酒,寧佑飛快地打字:“通知一下,陸煦家已經被北梟從家族裏除名了,以後再遇到,不必給他家留麵子,殺就完事兒了。”
大家一看這個消息,頓時來勁兒了。
【嚴不是鹽一點都不閑:什麽況?是不是有什麽八卦啊!】
【裴韻之:為什麽每次我從實驗室裏出來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QIN:早就想這麽幹了!上次有個項目看在阿北的麵子上給了,結果搞得一塌糊塗!】
陸煦家仗著“陸”這個姓氏,最近兩年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雖然比不上其他豪門大家,但日子已經比一些小公司要好過很多。
現在陸北梟放了話,恐怕他們以後的日子就沒那麽好過了。
正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醫生從病房裏出來了,幾個人都連忙迎上去,醫生都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連忙道:“患者隻是有些驚嚇過度,傷口也理好了,都是皮外傷不會留疤,最近幾天注意休息,不要勞累就好。”
蘇樂往病房裏麵去:“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可以的,”醫生推開了房門,“患者驚嚇過度,已經睡著了,注意不要吵到,讓好好休息。”
陸北梟和蘇樂一起進了房間,蘇呼吸平穩,已經睡了過去。
蘇樂看著遍鱗傷的姐姐,眼淚終於忍不住,大顆大顆地落出來,陸北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旁邊。
半晌,蘇樂的緒終於平複下來。
他眼睛通紅,抬頭看著陸北梟:“姐夫,我想保護姐姐,再也不讓傷,你可以幫幫我嗎?”
陸北梟他的腦袋:“隻要你想,我都會幫你。”
第二天。
休息了一晚,蘇的神恢複了不,蘇樂回了學校上課,陸北梟則一直守在蘇的邊,連吃飯都不讓親自手。
陸煦力氣大,蘇昨天一直被他抓著手,這會兒也是酸痛難忍,也就沒有推辭,接了陸北梟的好意。
蘇住的是vip病房,一日三餐都是特供,今天就是養胃清淡的鬆茸粥,蘇就著陸北梟的手吃了一口,覺空曠的裏注了一道暖流,能量再慢慢的回升。
問:“蘇樂昨天晚上是不是來了?”
昨天太累了,隻覺得迷迷糊糊聽到蘇樂的聲音,想睜眼卻睜不開。
陸北梟:“嗯,他不放心你。”
早上去上學之前,陸北梟還帶著蘇樂過來看,蘇樂怕打擾到睡覺,隻在病房在看了一眼。
提起弟弟,蘇語氣總是很自豪:“蘇樂一直是這樣,他很護著我。”
這時候才想起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張地坐起來:“蘇夫人那邊……”
昨天沒能得手,蘇擔心蘇夫人不會輕易的放棄,萬一又對蘇樂下手,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沒事,我會理。”怕蘇擔心蘇樂那邊,他又道:“我會安排蘇樂上一些武課,在他有自保能力之前,我的保鏢都會在暗中保護他,你不用擔心他的安全,好好養就行。”
陸北梟一邊說著,一邊攪拌著粥,騰騰的熱氣冒出來,氤氳了他的眉眼,蘇竟然在他的臉上看出了溫。
口而出:“陸北梟,謝謝你。”
“我隻是做了應該做的事,”陸北梟又將一勺粥喂到的邊,“而且你和我之間,永遠不用說謝謝。”
病房的窗戶開了一小半,用來通風,十二月的冷風吹進來,帶著一陸北梟上的冷香氣,鑽進了蘇的大腦裏。
這一刻,時間仿佛停止了流。
這一年裏遇到陸北梟,的人生裏發生了太多從不敢設想的好事,可當日子過得平淡而幸福的時候,蘇卻害怕了起來。
清楚地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那自己的幸福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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