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怔了下,眼裏滿是不可思議。
他不是……霍行洲的朋友嗎?
沈聿臉上的笑意更甚:“別那麽震驚,逗你的。行了,我現在也有把柄在你手裏,你不用怕我去告狀了。”
溫迎扯了扯角:“謝謝。”
但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怎麽那麽多無緣無故發癲的人。
雖然也是其中一個。
這時候,穿著的人走了過來,親昵的挽住沈聿的胳膊:“沈公子,酒才喝到一半呢,你怎麽就出來了?”
說話間,還充滿敵意的看了眼溫迎,往男人的膛裏靠了幾分。
沈聿對溫迎挑眉示意道:“還有事,下次見。”
溫迎禮貌的微笑,目送著他們離開。
等人走遠後,才微不可聞的吐了一口氣。
那個人渾上下就差沒寫滿花花公子幾個字了,說的話也總覺不是很靠譜。
溫迎一邊走一邊想,要不要主跟霍行洲坦白今晚的事呢……
如果真像是他說的那樣,他也有把柄在手裏了,所以完全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蒙混過關。
但如果,他僅僅是拿尋開心呢。
等他們都離開後,謝尤安從角落裏出來,角勾了勾。
就知道,溫迎就是給錢就可以睡的人。
現在隻需要,把背後的那個金主找出來就行了。
……
溫迎心不在焉的下樓,剛出了大廳的門,後便響起一道聲音:“溫迎。”
思緒回籠,脊背微僵。
林清硯走到了麵前:“這附近不好打車,我送你回去吧。”
溫迎道:“不用了,我往前走一個路口就可以。”
林清硯抿了下:“那我陪你過去。”
“真的不用,我……”
“就算是朋友之間的關心,也不行嗎?”
他的睫垂著,在臉上投下影,臉上的緒晦。
溫迎已經很久,沒有在他上看到過這樣的神了。
到底還是不忍心拒絕,默認了。
林清硯走在側,和保持著半米的距離。
溫迎低著頭,看著地上的兩道影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過了會兒,林清硯的聲音傳來:“他對你好嗎?”
溫迎頓了頓,輕聲道:“好的。”
“我知道,你從來都是了委屈不喜歡說。”
溫迎淺淺吸了一口氣:“真的,如果沒有他的話,溫家出事的那會兒,我就已經堅持不下去了。公司破產時欠的那些賬,還有我媽媽的住院費,都是他給的。”
原本以為,這些事是想要藏在心裏一輩子的,最不可告人的。
可沒想到的是,現在卻在用最平靜的語氣,告訴最不想讓他知道的人。
說出口才發現,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痛苦和煎熬,反倒輕鬆了許多。
林清硯停下腳步,看著:“那你會和他結婚嗎?”
溫迎愣了兩秒,而後笑道:“不會,他有未婚妻。”
或許是霍行洲已經親手摧毀了,對和林清硯在一起的最後一幻想,又加上都到了這種地步,已經沒什麽不能和他說的了。
好像真的就是,朋友之間的聊天與傾訴。
林清硯皺了一下眉:“那他打算怎麽安置你?”
“不知道吧,我這個人一向都隨遇而安的。”
沒把正在想方設法跟霍行洲分手的事告訴林清硯,說了也沒什麽意義。
林清硯道:“你要是和他分開了,就來找我吧,我永遠都會等你,哪怕隻是以朋友的份陪在你邊。”
溫迎笑:“好呀,到時候你別嫌我煩就行。”
……
回去的路上,溫迎一直靠在車窗,看著外麵的燈紅酒綠,思緒忍不住飄遠。
高中的林清硯,格孤僻,不跟人接,甚至算得上有些鷙。
但他的績很好,次次都考全年級第一。
因此,也了那些不良學生的欺負對象。
溫迎一開始也沒注意到林清硯,長得漂亮,家境不錯,邊有不追求者,每天都因為收到的書把屜都塞滿了而苦惱,周圍同學也都笑稱是學校的校花。
對待同學大方友好,常常分自己零食首飾,邀請他們去家裏玩兒,因此願意和做朋友的孩子也有很多。
那時的溫迎和林清硯就是一個鮮明的對比,一個明,邊總是圍繞著不人群,一個鬱孤僻,臉上還總是隨時帶傷。
溫迎和林清硯的相遇,是在高一下學期的時候。
或許是因為平時太張揚,所以被校外的幾個小混混盯上了,將堵在巷子裏,讓把上的錢都出來。
溫迎那天剛好買了教材,上沒錢了。
可那些小混混哪裏會信,一邊威脅,一邊恐嚇。
溫迎直接被嚇哭了。
這時候,林清硯不知道從哪裏頂著滿臉的傷走了出來。
溫迎已經記不清他們都說了什麽,但最後,林清硯和那些小混混打了一架。
當然,對方認人數占了上風。
不過林清硯明顯經常打這種不占優勢的架,他抓住一個人的頭發,往死裏往牆上撞。
其他混混平時就是嚇唬嚇唬高中生,要點零花錢用,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紛紛四散而逃了。
溫迎也被嚇到了,連眼淚都幹涸在了臉上。
林清硯什麽也沒說,彎腰拿起自己的書包,撐著牆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連忙跑了上去,手扶他:“同學,你傷的很嚴重,我送你去醫院吧。”
年隻有冷漠的兩個字:“不用。”
溫迎也是從那天起,就了林清硯的小跟班。
林清硯說,他本來不想管的,是哭的太煩人了。
後來,煩人了粘人。
再後來,他高中畢業,得到了全額獎學金留學的機會。
現在,他事業有,前途無限,周圍無數人討好奉承。
而溫迎,卻了那個遠離所有人的存在。
“小姑娘,車隻能開到這裏,你得走進去了。”
司機的聲音,將溫迎拉回了現實。
溫迎如夢初醒,拉開車門道:“謝謝。”
鍾樓不愧是寸土寸金的地方,晚上的景實在是很漂亮。
可卻無心欣賞。
溫迎折騰了一天,隻想趕回家洗個澡。
輸完碼,剛推開門進去,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影。
溫迎心髒猛地了下:“霍總。”
男人目投了過來,嗓音淡淡:“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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