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點五十,溫迎帶著閃閃提前等在了樓下。
閃閃歪著小腦袋看:“媽媽,我們今天不去兒園嗎?”
溫迎蹲下,給理了理頭發:“今天晚點去學校,媽媽先帶你去個其他的地方。”
閃閃乖乖點頭:“好的。”
兩分鍾後,黑勞斯萊斯在他們麵前停下。
溫迎站了起來,牽著閃閃打開了後座的門,可當看到男人那張悉的側臉時,神不由得滯了下。
他昨晚說今天讓陳越來接,還以為他會直接去鑒定中心。
溫迎說了聲抱歉,剛要關了車門去副駕時,陳越的聲音傳來:“溫小姐還是坐後麵吧,前麵有些重要資料。”
溫迎下意識看了過去,看見副駕駛的位置確實放了幾份文件。
試探著開口:“不然把文件放到後麵來,我抱著閃閃坐後麵可能會打擾到……”
霍行洲似乎沒了耐心,隻有冷冷淡淡的兩個字:“上車。”
溫迎閉了,抱著閃閃坐了上去。
閃閃看了看霍行洲,哼了聲,又把腦袋扭向了另一邊。
溫迎關上車門,臉上保持著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
一路上,車都很安靜。
溫迎將閃閃摟在懷裏,一直都看著窗外,麵容恬靜。
霍行洲側眸,視線先是落在了臉上停留了兩秒,又才往下瞥了眼,看著閃閃,嗓音無波:“你不是說不喜歡小孩子麽。”
溫迎形頓了頓,才收回了目,抬手捂住了閃閃的耳朵,輕聲道:“養孩子就像是養寵,養著養著就喜歡了。”
“你的喜歡廉價。”
溫迎麵不改:“那當然是比不上霍總的喜歡值錢。”
霍行洲輕嗤,沒有再說話。
過了半個小時,車停在鑒定中心門口。
霍行洲率先下車。
溫迎牽著閃閃,走在後麵。
他沒有要等們的意思,又長,沒一會兒就消失在眼前。
溫迎微不可聞的吐了一口氣。
閃閃的聲音傳來:“媽媽,我們今天是來見那個壞叔叔的嗎?”
溫迎收回思緒,對笑了下:“算是吧,一會兒可能需要閃閃的兩頭發,或者紮一點點,可以嗎?”
閃閃問:“是做親子鑒定嗎?”
溫迎一愣,大概是沒想到還知道這個。
閃閃舉著小手道:“畫片裏有說哦,做了親子鑒定,就知道閃閃是不是爸爸媽媽的兒了。”
溫迎道:“對,但是不管做不做親子鑒定,閃閃都是媽媽的兒。”
閃閃立即高興點頭:“閃閃隻要媽媽就夠了!”
鑒定中心,走廊裏。
喻宛正和醫生站在那裏,看見霍行洲後便迎了上去:“行洲,你來了。”
霍行洲看向:“我記得,我應該沒有通知喻小姐來這裏。”
喻宛臉上保持著大方得的笑容:“是霍爺爺讓我來的,他說你今天會帶那個孩兒來這裏做親子鑒定,讓我來看看。”
霍老爺子雖然上說著不管這件事了,但是最近幾天也沒閑著,派了人盯著霍行洲的一舉一。
所以他聯係了鑒定中心,今早會帶人過來後,霍老爺子便立即告訴了喻宛,讓來看著,也算是給喻家一個代。
霍行洲神淡淡:“喻小姐等在這裏,就不怕結果讓你不滿意嗎。”
喻宛道:“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不負責的人,如果那個孩子是你的兒,你一定不會讓這三年都流落在外的。”
霍行洲薄微哂,不置可否。
這時候,溫迎的影緩緩出現。
喻宛看了過去,跟打著招呼,有些意外:“溫小姐,這麽巧,你也在這裏?”
溫迎抬起頭,勉強出了一抹笑:“不算巧吧,我跟霍總一起來的。”
喻宛愣了愣,這才意識到,溫迎旁邊還跟著一個小孩兒。
倏地回過頭,瞬間明白了什麽。
“行洲,你和溫小姐……”
霍行洲沒有解釋,隻是對醫生道:“取樣本。”
立即便有醫生上前抱起了閃閃。
溫迎聲安著沒事。
整個過程,閃閃都乖乖的配合著。
同時,也有醫生取了霍行洲的樣本。
喻宛站在旁邊,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溫迎之前不是林清硯的未婚妻嗎,怎麽又和霍行洲……
很快,樣本取完。
醫生道:“麻煩霍總在這裏稍等,鑒定結果最快半小時後出來。”
霍行洲嗯了聲,順勢將按的棉簽扔進了垃圾桶裏。
閃閃大概是有些疼的,癟著小,溫迎在哄。
喻宛見狀,打開自己包裏的糖果遞了過去,彎腰道:“小朋友,吃點這個就不痛了。”
閃閃沒有接,窩在了溫迎懷裏。
溫迎抬起頭道:“不好意思喻小姐,有點認生。”
溫迎從小教閃閃的就是不要吃陌生人給的東西。
喻宛笑道:“沒事,能理解。”
也是想著今天會有小孩子,才在出門前順手帶了兩顆糖果在上。
溫迎抱著閃閃站了起來,對不遠的男人道:“霍總,閃閃還得去兒園,我們先走了。”
霍行洲沒什麽反應,倒是喻宛出了聲:“溫小姐帶著孩子應該不太方便,我司機就在外麵,讓他送你吧。”
溫迎對道:“謝謝喻小姐,我打車就行了。”
說著,朝喻宛點頭致意,轉離開。
就快要走到鑒定中心門口時,溫迎突然被人擋住了去路。
林清硯左右將拉到了牆後:“現在外麵全是記者,別出去。”
溫迎下意識看向了門外,果然看到了烏泱泱舉著長槍短炮的人。
收回視線,看著林清硯:“你來這裏做什麽。”
林清硯皺眉:“你懷疑那些記者是我帶來的?”
溫迎淡淡笑了下:“是你自己承認的。”
林清硯沉了聲:“溫迎,不是我。”
沒什麽特別的想法,隻是“哦”了聲。
林清硯加重了語調:“你還沒看出來嗎?是霍行洲!他故意讓你帶孩子來這裏做親子鑒定,就是想告訴所有人,你曾經是他的人,讓你這輩子都活在他的影之中,被人指指點點,抬不起頭來!”
溫迎一字一句:“你不也做過同樣的事嗎,你跟他沒什麽區別,隻是各自的目的不同罷了。”
左右都是中間那顆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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