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剛剛還因為這通電話徹底忽略了他,也沒半句解釋……只是真的沒力去安他了。
莫說和賀聞朝現在關系詭異,朋友算不得朋友算不得, 頂多只是曖昧不清的炮/友關系。
就算他們是正牌, 蔣莞還是會這樣做的。
因為在這里,立刻回去見謝鳶一面是更重要的事, 也是必須要做的事。
蔣莞不是會為了就放棄別的人際關系的人,和謝為兄妹認識十幾年, 也算是看著謝鳶長大, 在心里,謝鳶就等于也是的小妹妹……
所以顧不上賀聞朝會不會生氣。
知道,自己就是這麼自私的一個人。
蔣莞只是不敢去想這件事過后, 賀聞朝還愿意給一個解釋的機會麼?
畢竟八年前,他們不是因為謝為才分手, 更甚至于從開始都是源于的自私,想要和謝為賭氣的舉……
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是一次次把他的自尊放在地上踐踏。
-
蔣莞開始發圖強的學習,這在誰看來都是件很奇怪的事兒,包括他們當時的班主任陶立青。
是教英語的,在上午第三節 課走進班級,瞧見孩兒坐在后排很認真的看黑板而不是睡覺,當時就覺得有點稀奇。
一般第三節 課不是的固定補覺時間麼?不睡覺干嘛?難道在聽課?
陶立青覺得有意思,甚至還故意點名蔣莞回答了一個問題,結果發現孩兒是真的在聽課,并非裝模作樣。
頓時有些開心,作為班主任,陶立青當然更愿意看到學生進步的一面而非擺爛的一面。
只是蔣莞這姑娘太難管了,去辦公室無數次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弄的陶立青都懶得管了,只希不要破壞課堂紀律就行。
結果現在自己知道學習了,完全是個意外驚喜。
下課后,陶立青還把蔣莞出去表揚了一番,諄諄告誡一定要繼續堅持,好好讀書。
“嗯……”蔣莞垂眸,看著欄桿下的場,不自覺問:“老師,您覺得我期末考能進全班前二十嗎?”
陶立青愣了下:“班級前二十?”
“是呀!”
“你還是做夢比較快。”陶立青無的破的幻想:“期中考你好像全班倒數第二還是第三來著?期末就想進前二十啦?離期末就剩一個半月了!”
“不過你要是好好用功的話,下學期說不定哦,一切都在自己努力。”
蔣莞‘嗯嗯’符合著,實際上對于老師嘮叨的湯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做夢比較快?嘖嘖,怪不得賀聞朝要給提出這個要求,不就是為難人麼……
晚自習,蔣莞帶著練習冊大大方方的坐到賀聞朝旁邊,一雙眼睛清泠泠的看著他。
這一舉瞬間吸引了不同學視線,有的人悄悄看。
“這些我都看不懂,你幫幫我呀。”蔣莞不想打擾別的同學,低聲說:“你說過會幫我的,不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吧?”
聲音嗲,磨磨唧唧的纏著他,大有男生不給個答復就要把那天晚上在酒吧外面的一系列經過都要敘述一遍的樣子。
賀聞朝無奈,用手指點‘噓’了聲,然后低聲同說:“別吵。”
許是因為離得比較近的緣故,男生上的清冽味道環繞在周,蔣莞莫名有種心頭被他這輕飄飄的兩個字刮了一下的覺。
眨了眨眼:“那你幫不幫我?”
賀聞朝沒說話,從書桌里了本書給。
蔣莞翻開一看,是他自己寫的數學重點題手冊。
“你結合著公式看一遍,然后我給你找幾張卷子做。”他輕聲解釋:“提升績沒別的辦法,就是刷題。”
不管是不是心甘愿的,但既然答應了要幫,他就會認真對待。
這讓只是抱著‘玩玩’想法的蔣莞心里閃過一疚。
就覺……很對不起他手寫的這個習題集。
咬了咬,不再言語,低頭假裝很認真的看——但看著看著就也真的看進去了。
其實蔣莞以前學習還是不錯的,就是后來家里出了事之后也沒心思學習了,總想著能混一天是一天,隨便考個大學就行。
哪怕是最差的三本和大專呢,不用努力就能完人生中的既定步驟不是好的麼?管它質量好壞。
但現在稍微認真一點了,學習底子也還是在的,能派上用場。
蔣莞發現沉浸在賀聞朝給的習題集里能暫時忘卻煩惱,讓沒有那種平時在教室里睡夠了就不知道該干什麼的‘空虛’狀態。
現在起碼能看看題。
然后看都看了,那就用心看,做幾道,做對的話還會頗有就……
學習就是這麼一個良循環。
賀聞朝給寫了好幾本習題集,錯題集,都是他自己學習時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
蔣莞看著那一堆本子,心里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是抱著玩笑心態去接近他的,可沒想到,男生是這麼認真的一個人。
“你說句實話。”有時總免不了心虛,忍不住問:“你是希我考進前二十還是不希呀?”
這個問題是蔣莞當真想問的,但從口里說出來,再配上那雙總是笑的狐貍眼,就好像是在戲謔調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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