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你是懶人,我稍微勤快點。”
就這樣而已,想什麼有的沒的,徒增煩惱。
蔣莞埋頭在他懷里,鼻尖嗅著男人清爽的薄荷香氣,雙臂不自覺摟著他的腰。
指尖卻不由微微著,總是想起兩天前和白若眉見面的場景——
聲音有些干,卻很認真的解釋著那時對于謝為的迷只是依賴,到了懂事的年紀才明白過來,當初因為原生家庭的緣故,一直把謝為當哥哥……
可白若眉雙手抱肩,看著‘嗤’的笑了聲。
“蔣小姐,你知道我不同意的最主要原因是什麼嗎?”聲音干脆利落,一字一句直直扎進心里:“說句實話,你有經歷我并不介意,從前喜歡過別人,那也不是重點。”
“真正的原因是你和聞朝格不合適,蔣小姐,你聰明,很擅長察人心知道對方需要什麼,也很會哄人,但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我不能說你這樣有哪里不好,只能說我不希我自己兒子找一個這樣的妻子。”
蔣莞聽著白若眉對自己的評價,實在是有些懵。
們之間的集只有那一通電話和一次見面,實在不理解為什麼會這麼看待自己……
基本說是偏見也不為過了。
“有件事可能你不知道,我猜聞朝也不會告訴你。”白若眉盯著,角的笑意有些輕蔑:“其實在你找我去幫助你那個姓謝的朋友之前,聞朝就已經找過我了。”
“你能相信麼?我那個又冷又倔的兒子……你大概也了解他的格,他從來不求我什麼,但那天他來找我,請我幫他朋友的青梅竹馬打個司,幫幫他們,蔣小姐,你說可不可笑?”
蔣莞確實不知道還有這一層的淵源,臉瞬間變得蒼白。
白若眉似是看著都覺得煩躁,索偏過頭盯著茶幾,繼續說:“我答應了,我沒辦法不答應,那是聞朝第一次求我一件事。”
而對而言,打個司不過是小事一樁。
“蔣小姐,其實我知道你這個人的時間,遠比在給你打電話的時候要早。”白若眉眼神因為回憶有些空,仿佛思緒也被牽引回去:“我兒子不是沖的人,他從來不會隨便手打架,從他和同校的男生打進了醫院那次起,我就知道你的存在了。”
“只是聞朝做事向來有他的想法,包括談也是,所以我并沒有干涉。”
白若眉沒有像是電視劇里面的惡毒母親一樣,威脅蔣莞離開賀聞朝,相反的,知道自己兒子是個什麼格,所以只能默默接他‘早’的這個事實。
不過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畢竟賀聞朝上的‘人氣兒’太了,如果他能談個,一下正常年應該有的開心快樂,那也沒什麼不好的。
可是,白若眉沒想到這段早給他帶來的傷害更深,且影響深遠。
到最后,只恨自己沒有早點阻止。
“蔣小姐,我當時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應該能覺到我的態度如何,我并沒有要求你們分手,只是想讓你勸勸聞朝,不要改變自己原定去德國留學的規劃。”白若眉轉頭看著蔣莞,明眸銳利:“如果一段經得起考驗,那國也不是不可以,甚至如果你想和他一起去德國留學我也不會反對。”
“你仔細回憶一下,我當時的說辭是建議,還是脅迫?”
蔣莞低垂著頭,聲音有些:“我知道……您沒有惡意,只是想讓我勸勸他。”
只是無形中帶來的力卻更大了,譬如那個時候的完全想不到賀聞朝竟然會為了改變留學的決定。
所以哪怕上推搪塞著‘自己無法左右賀聞朝的決定’,但心里其實是巨大的恐慌——負擔不起一個人的前途和未來為自己而改變。
“可你卻把這個建議當做一個可以換的籌碼!”白若眉說到這里驟然激,站了起來:“你約我出來見面,二話不說就把聞朝當做一個籌碼!”
“蔣小姐,你從頭到尾都在利用他和你們這段來和我談條件,為了幫助另一個人,甚至,你都沒有問過我一句愿不愿意出于一個律師的角度來接下那樁案件。”
“如果你問了,那我就會告訴你聞朝已經幫你說過了,我還犯不著和一個學生做什麼稚的易,但是蔣小姐,你從頭到尾把‘條件’講的很利索。”
“我甚至沒必要勸,因為你看起來一點本都不在乎聞朝。”
蔣莞呆呆地站在原地,只覺得腦子‘嗡嗡’的。
好像無形中有黑線似網一樣纏住了,讓呼吸困難,眼前也是一片黑暗,好想暫停下來休息,但卻無法阻止白若眉的話一句一句鉆進耳朵里——
“蔣小姐,我知道你家庭不錯,父親是東區公安局的局長,母親在機關單位工作,抱歉,職業習慣讓我在知道你的那刻就已經查清你的底細了。”
“人都是世俗的,講究一個門當戶對,所以你和聞朝的事我不反對,也有一部分我覺得你家世背景還不錯的原因。”
“但我在接過你本人才發現那些都是虛的,你真的不適合聞朝。”
白若眉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因為我和他父親那段失敗的婚姻,聞朝就沒怎麼過正常家庭的氛圍,可我了解我兒子,他同時又是好的家庭氛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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