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回去了。”
李不言起,語氣平靜地說道:“我要回去看看我的外孫,我怕這丫頭想不開。今晚如果還有什麼意外,你便宜行事吧。”
秦建國嗯了聲。
現在徐漢臣和李不言都有要忙的事,唯有秦建國空閑,擔子自然而然落在他上。
和外界想象中不一樣,秦建國也沒有到毫高興。
陳今朝對華國太重要了。
有陳今朝在的時候,那些宵小之輩本不敢踏華國邊境半步,可以預想的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會消停一會兒,因為那些勢力知道被華國強勢開火震懾,但這段震懾的時間過去之后,那些敵對分子會再次出現。
“不知道這次誰能站出來?”秦建國搖頭。
他心中也沒有答案。
如果只有燕京李天南而出的話,依然不夠看,秦建國也不愿意看見李家一家獨大。
“這真是近三十年來,最黑暗的一天。”
彼時。
李不言回到家中,得知余夢之緒已經穩定下來,這才松了口氣。
對于這個外孫,李不言很是疼。
他想要跟余夢之說些什麼,只是余夢之心不是很好,所以李不言最終沒有打擾外孫。
除此之外。
李不言還讓李天南看著點余夢之,以免余夢之想不開做傻事。
李天南義不容辭,向李不言下了軍令狀。
李不言站在后院,負手而立仰星空,喃喃自語道:“聽說嶺南下雪了,我記得上次嶺南下雪已經是十年前了,這是不是上天在告訴我什麼?陳今朝,你走得太早了。”
“大事者,無不是孤家寡人。想要功必須舍棄點什麼,你還是太年輕了。”
李不言如此評價陳今朝。
在他看來,陳今朝過于意氣用事。
男兒應當能屈能,而不是逞一時之勇。
只不過李不言說的這番話,陳今朝已經聽不到了。
想到這里。
李不言突然苦笑,自語道:“哪怕陳今朝能夠聽見,那又如何?如果陳今朝為無無義之人,那還
是陳今朝麼?是有有義鑄就了令敵人聞風喪膽的燭龍,并非有了就之后才有有義。”
陳今朝已經犧牲,李不言想這些已經沒有意義。
他只能把目放長遠,寄希于能夠再培養出一個陳今朝——
縱然很難。
另一邊。
徐漢臣回到自家小院,徐安能夠到老爺子神狀況很不佳,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夭夭呢?”徐漢臣問。
“去李家了,說是要安余夢之。可我怎麼覺得,這丫頭好像也很傷心,不知道是誰安誰。”徐安說道,似是覺得老爺子會擔心徐夭夭安全,又補充道:“我已經派人保護,不會出意外。”
徐漢臣嗯了聲,表示不必擔心徐夭夭。
“你回去吧,我一個人靜靜。”徐漢臣說道,徐安嘆了口氣后默默離開小院子。
徐漢臣獨自坐在后院怔怔出神。
第一次看見陳今朝的時候,他還是個臭未干的頭小子,后來陳今朝屢建奇功才漸漸進徐漢臣的視野之中。徐漢臣對陳今朝寄予厚,希這個后生能夠接替他的位置,后來陳玄果然如徐漢臣所愿長起來,展出令敵人膽寒的崢嶸。
一切好都在今天早上戛然而止。
徐漢臣難得的給自己點了煙,要知道之前徐漢臣除非是特殊時候,否則煙酒不沾。
“這煙,是老頭子敬你的。”徐漢臣說道。
如果可以。
他寧愿死去的人是自己。
當然。
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一夜過去,徐漢臣幾乎沒有合眼,讓徐安很是擔心。畢竟徐漢臣年紀已經大了,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徐漢臣表示無所謂,反正年紀已經上來了。
能活多久,只看天命。
徐安連忙說道:“爸,您還是振作起來吧。陳今朝已經犧牲了,我們不能夠活在過去,當務之急是重新振作起來,抵來自國國外的敵人。我們的理想不能因為一個人的生死而左右,再說了接下來還要組建治喪委員會,您還
要送完陳今朝最后一程。”
徐漢臣目閃爍,片刻后說道:“幫我取一件大,我要進紫城見一見那位。”
“爸,您不休息了嗎?您一宿沒合眼了……”徐安擔心。
徐漢臣面無表地說道:“讓你拿大來你就去,哪來這麼多廢話。”
“是。”
徐漢臣進紫城,在門口遇到了李不言。
二人似乎都有些意外,沒想到對方會出現在這兒,李不言遲疑道:“徐老鬼,你來這里干什麼?”
“你呢?”徐漢臣問。
二人對視了眼彼此。
李不言失笑道:“我想我們應該是想到一塊去了,不出意外的話你應該是希以華國方名義,對那片海域進行搜救吧?生不見人,死也要看見尸,讓陳今朝魂歸故里。”
徐漢臣頷首,這正是他的想法。
二人一同進城中請求與那位見面,那位聽到二人的匯報后當即拍板應下此事。
在二人的注視下,坐鎮紫城中的這位大人先后撥通米特利與東瀛的電話,以強的態度獲得了搜救的許可。徐漢臣和李不言立馬運轉起來,組織力量前往東瀛海域搜救。
徐漢臣甚至還在幻想,陳今朝每次都能險死還生,興許這一次也能夠與之前的任何一次一樣。
搜救隊伍當天下午就已經抵達相關海域。
經過三天三夜的搜救,最終也只是捕撈上來新羅士兵的骸,至于陳今朝則是杳無音信。
這讓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七天過去。
搜救隊只找到了一塊破布,經過對比發現這塊破布屬于陳今朝的,通過破布上的跡可以判斷出來陳今朝過十分嚴重的傷勢,活下來的概率幾乎為零。
華國并沒有放棄,仍然投大量人員進行搜救。
一個月時間過去。
搜救隊依然沒有找到陳今朝的下落,直到這時大家已經意識到陳今朝興許是真的死了。
一個半月后。
陳今朝追悼會舉辦,冠冢建在京城公墓園。
三個月后。
華國放棄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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