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桌子上的電話響起鈴聲,把秦梧的思緒拉回到現實。
秦梧眉頭微皺。
都這麼晚了,誰還會給他打電話?
自從他被貶去邊疆之后,邊的朋友接二連三離他遠去,生怕與他有任何聯系,進而被陳今朝責罰。
眼下的來電定然不懷好意。
“喂?”
“這里是東瀛總督邸,您是哪位?”秦梧耐著子詢問,一系列的風波讓他的棱角被磨平,早已沒有當初那銳氣。
“呵呵,連我都不記得了?”電話那頭傳來悉的聲音,秦梧微微怔住,“陳今朝,是你?”
陳今朝淡笑道:“不是我還能是誰?”
秦梧失笑道:“我沒想到你這麼晚了還會給我打電話,你是不是想了解東瀛這邊的狀況,我待會兒就把資料發給你。”
“東瀛的狀況我已經了解,而且那邊有你坐鎮我很放心。”陳今朝的一番話,讓秦梧心深。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信任。
秦梧隨后把自己的想法告訴陳今朝,他想要把東瀛打造世界上最大的軍事區,永不沉沒的超級戰艦,以此應對將來有可能發的世界戰爭。
陳今朝笑著說不用。
“為何?”秦梧皺眉。
“米特利仍然虎視眈眈,我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現在絕對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
陳今朝繼續說道:“這一戰他們沒有直接參與,已經徹底失去抑制我們崛起的可能,今后攻守易形,留給他們的時間越來越,你覺得他們還有膽子發一場規模浩大的戰爭麼?”
秦梧答不上來。
米特利想要遏制華國的崛起,最好的機會就是華國與東瀛之間的戰爭,錯過這個最佳時機,就不會再有下一次機會。
“我懂了。”秦梧點點頭。
“不說這些了,這些話題怪沉重的,而且也不適合深夜談論,還是說點高興的吧。”陳今朝轉移話題,而后笑著說道:“今天下午千穗給我生個兒子,當時你正在接東瀛皇族的投降文書,是不是很巧?”
“我給這個孩子起名為陳破曉,你覺得如何?”
秦梧由衷替陳今朝到高興,連連稱贊這個名字起得好,并且提出想要為陳破曉的義父。
“我真擔心你把我兒子帶壞,就在幾年前你給我提出這個要求,我一定提刀把你剁了。”陳今朝開玩笑說道。
二人笑得很高興。
他們之間曾經存在的恩怨隨之煙消云散。
夜更深了。
陳今朝突然說道:“對了,你的前妻今天下午找過我,讓我幫忙把調到東瀛去,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秦梧曾經有過一段婚姻。
對方是大戶人家的千金,但是與秦家相比起來還是弱了許多,但總而言也算得上門當戶對。
只不過后來秦梧落難,他的前妻離他遠去,一紙休書扔到秦梧臉上,讓他為經常的笑話。
秦梧皮笑不笑,“你若是真把我當朋友,你就應該知道怎麼做,而不是故意跑來問我,讓我難堪。”
“我已經拒絕了。”陳今朝又說。
“這還差不多,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因為你有一位很賢惠的妻子。不管你落難還是發達,活著還是死去,他都對你不離不棄。反觀我就沒這麼走運,只能怪我當初太過自負,而今自作自。”秦梧一陣自嘲。
陳今朝干咳了聲,“這些話你跟我說說就行了,畢竟……”
“陳今朝,你給我閉!”
“再說下去咱們就絕,一刀兩斷,你自己看著辦!”
秦梧一陣頭暈目眩,知道陳今朝在炫耀他邊的那幾個人,任何一人都是令人眼紅的極品。
人比人氣死人。
“行行行,我不說可以了吧,你其實還很年輕,不再考慮考慮麼?”陳今朝問道,眼下的秦梧才四十出頭,正值一個男人的巔峰期。
秦梧搖搖頭,“再說吧,沒有合適的。”
陳今朝鄭重其事說道:“不是沒有合適的,只是你不愿意接。”
“不出意外的話,你想當我大舅子?”秦梧回應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當年對我無微不至,即使在我低谷的時候仍然沒有離開。不過,你覺得我配得上麼?而且還這麼年輕,我都四十了,怎麼說都有些不合適。”
陳今朝知道這種東西不能勉強,“隨你怎麼想,明天就會去東瀛了。”
“你……”秦梧氣急。
若不是得到陳今朝的首肯,吳靈筠肯定沒法來東瀛。
陳今朝笑著說道:“時候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明天記得去京都國際機場接。”
“就這樣。”
嘟——
秦梧還想說些什麼,陳今朝已經掛斷電話。
面對即將到來的吳靈筠,秦梧到些許張,要知道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緒。
說來真是怪哉。
遠在大洋隔岸的華國京城。
萬家燈火之中,陳今朝把兒子和山里千穗哄睡著之后來到窗邊煙。
一道倩影出現在陳今朝旁。
余夢之輕聲問道:“你在想什麼?這麼晚了,還不睡麼?”
陳今朝把余夢之擁懷中,有些遲疑地說道:“當年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很辛苦吧。還有思念,我這個當父親的沒幾天正經陪在的邊,長大之后會不會恨我?”
“你怎麼會這麼想?以后要是這麼想,我可要生氣了!”余夢之氣鼓鼓說道。
陳今朝搖搖頭。
在理私人的時候,他最害怕的事是顧此失彼。
于是他鄭重其事說道:“以后我若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一定要及時開口提醒我,否則我在局中不一定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畢竟我不是全知全能的神明。”
余夢之頷首。
二人沉默了片刻,向陳今朝的側臉,“其實讓你憂慮的不僅僅是這件事吧?還有陳叔叔,以及至今下落不明的陶七月,現在東瀛戰場已經平定,我覺得你可以出空來去尋找他們的下落。”
“我相信他們肯定還活著,在我們不知道的角落。”
陳今朝臉上的憂愁更濃了。
無論是父親,還是他印象中那個穿白的,都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之一。
他暗自握拳頭。
正如余夢之所言,是時候踏上尋找他們的路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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