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夜里染了風寒今日上有些發熱,朕怕出來吹風會更凍著,便讓好生歇著,沒想到皇祖母這麼關心,可真是的福氣。”
最后一句‘沒想到’語氣可謂是極盡譏諷,沈如年剛進宮就被召去慈寧宮的事他也知道,會關心沈如年?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太皇太后當然不是關心沈如年,關心的是七王爺,可又不敢直接就問他打算把七王爺關到幾時,只能用迂回的手法從沈如年開始問起。
被趙淵這麼諷刺的點出來臉上就有些掛不住,最近聽說以往日日圍著陳國公府的那些人都不見了。
他們是見趙淵病好了七王爺又不在慈寧宮沒利可圖了就一窩蜂的又走了,真是一群看風使舵的小人。
但陳國公府已經習慣被捧著了,突然沒了奉承的人馬上就覺得不自在起來,太皇太后也明白這個道理,即便被趙淵這麼諷刺也只能繼續陪著笑裝聽不懂。
“著了風寒啊?怎麼如此不小心,年紀小最是要注意可不能落了病,對了,哀家那有不的藥材一會讓人送去……”
的話還沒說完,趙淵就淡淡的打斷了,要不是因為沈如年在一旁纏著他,他怎麼可能去應付不相干的人。
“朕已經命人開了庫房,就不必勞煩皇祖母了。”
被這麼接連的打臉太皇太后揚了幾次角都沒能出笑來,行行行,就你有國庫你了不起,什麼東西都往個傻子上砸真是蠢一對了。
太皇太后也沒了套近乎的興致干脆單刀直,“聽聞明熙前幾日沖撞了陛下,他都是被哀家給養的太過氣了,什麼規矩都不懂,若是惹了陛下不快,還陛下看在哀家的份上饒了他這一次,這幾日哀家膝下沒了他陪伴,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夜夜都睡不好。”
換了個策略,的不行那就來的,太皇太后用帕子捂著眼睛輕輕的泣。
趙淵原本對這個趙明熙的去留并不在意,就算把趙明熙還給太皇太后也翻不起什麼浪來,反正他也討厭小孩子在眼前鬧騰。
但相了半個月后他發現趙明熙本質是個很單純的孩子,換句話說就是蠢,單單是個蠢人也沒什麼,偏偏這個蠢人很得沈如年的喜歡。
這趙明熙反倒更像是的弟弟,走到哪都喜歡跟著,有時候晃得趙淵眼睛都煩,但他也有優點,與沈如年一起讀書寫字,可以相互激勵,倒比沈如年一個人的時候要有長進。
趙淵想到此便沒有說話,沈如年在旁邊聽著就有些急了,這個壞人要把熙兒要走,這怎麼可以啊。
沈如年可喜歡和熙兒一塊玩了,要太皇太后真是熙兒的祖母為了熙兒好,沈如年肯定不會攔著,可太皇太后是個壞人啊,之前還想害和陛下,怎麼能讓熙兒和壞人一起呢。
站在左邊正好是太皇太后看不見的方向,見趙淵不說話,沈如年就害怕他會答應,趕又拉了拉趙淵的袖子,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趙淵把袖從的手里扯出來,呵呵,同樣的招數想在他上來兩回,以為他這麼好說話?
他故意的去端酒杯順勢的躲開了沈如年蠢蠢的小手,一連被躲了兩次沈如年也發現陛下是故意的,只好換個法子。
“我把明日的糖糕都讓給陛下吃。”
趙淵不為所,要不是每回都被塞到里,以為那種甜不拉幾的東西他會喜歡吃?
沈如年見趙淵眼皮都沒抬更別說看了,只能繼續的割地賠款,“我還可以給陛下唱小曲給陛下說故事。”
小曲?記不住詞時常是容顛來倒去的反復唱好幾遍,唯一能耳的就是的聲音甜輕細,但每回聽唱曲都容易犯困,還是算了吧。
“我學會怎麼穿裳了,可以給陛下更,還能給陛下背子,捶肩也可以。”
沈如年還在掰著手指頭輕輕的數自己會的東西,趙淵的臉卻變得有些怪異,他的腦海里忍不住的浮現出了沈如年伺候他沐浴的樣子。
不知怎麼的竟然覺得小腹有些發燙,間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猛地將杯中的酒飲盡,然后往沈如年的方向遞了遞,沈如年這才不得不閉上了不停在說的小。
太皇太后在等趙淵的回答,就一直關注著那邊,總覺有人在和趙淵說話,可趙淵邊除了太監還是太監,趙淵連都不搭理怎麼可能會和太監說話,只能當做是自己聽錯了。
“明熙做錯了事,與哀家不開干系,陛下若是要罰就連哀家一道罰吧,都怪哀家將明熙給寵壞了。”
“罰就免了吧。”趙淵瞥了太皇太后一眼,淡淡的道。
太皇太后瞬間心中一樂,趙淵這是松口了?剛想問何時去接趙明熙回來,就聽趙淵繼續道。
“既然皇祖母都知道是自己的教養方式出了問題,那趙明熙也不適合再養在慈寧宮,免得再犯下更大的錯,以后便留在養心殿吧。”
太皇太后心的起伏猶如波濤澎湃,剛升到高點瞬間就又跌到了低谷,“這怎麼可以。”
“如何不行?難不皇祖母是覺得朕還管不了一個孩子?”
“哀家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哀家只是怕陛下要勞國事還要照看明熙實在是太過勞累了……”
“看來是朕誤會了皇祖母,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便不必再說了,此事就這麼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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