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晚上十一點半抵星城。

 他給姜且打電話過去，電話一直在無人接聽的狀態。

 之前在知道姜且從舊小區搬走后，他讓裴肆查過一次姜且的住，沒有查到的租房信息后就沒有讓裴肆查了。

 真要大干戈地查也不是不行，但陳最現在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姜且。

 所以他讓裴肆查到了宋今禾的電話。

 還在熬夜刷劇的宋今禾接到陳最的電話，還驚訝的。

 還沒問陳最怎麼知道電話號碼的，陳最就先問：“姜且住哪兒？”

 “不知道。”宋今禾想都沒想就拒絕告訴陳最，覺得他肯定又是去擾姜且。

 陳最蹙眉，“今天晚上的狀態不太對，我怕出事，宋今禾你趕告訴我住在哪兒。”

 宋今禾覺得陳最就是在騙，“姜姜今天在我家，跟我還有我爸媽一起吃飯，別提多開心了。陳最你騙人也找個好點的借口！”

 陳最知道姜且為什麼緒不對了。

 他冷聲問宋今禾：“你真覺得看著你們一家闔家歡樂，會高興？”

 “當然——”宋今禾話到這里，突然停了下來，“不可能，我自己聯系。”

 說完，宋今禾就掛了電話。

 五分鐘后，宋今禾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陳最接了電話，那頭的宋今禾說：“沒接我電話。”

 “地址。”

 “我……我也去！”

 “不用你去。”陳最說，“你去了只會覺得麻煩你。”

 最終，宋今禾將姜且的住址告訴了陳最。

 得到地址之后，陳最讓司機立刻開過去。

 ……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回家的時候在客廳里坐了一個多小時沒蓋毯子，加上也沒開地暖或者空調。

 可能有點著涼。

 姜且覺得頭昏沉沉的，睡了很久也沒睡著。

 后來還聽到咚咚咚的聲音。

 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天也沒亮，怎麼就開始裝修了？

 再然后，好像聽到有人喊的名字。

 姜且這才反應過來，不是裝修，而是有人敲的門。

 天還沒亮，震耳聾的敲門聲，還伴隨著男人的聲音。

 不管是哪一項，都足以讓姜且把心提到嗓子眼。

 手朝床頭柜手機，好像這樣才能給自己一點安全。

 但回來忘記給手機充電，這會兒都已經關機了。

 迅速給手機充上電，然后起從房間里面出去。

 “你在里面嗎姜且，我要報警了！”

 “姜且！”

 隨著姜且往大門邊靠近，越發覺得這個聲音有些悉。

 好像……

 姜且從門上的貓眼往外看了看，站在外面的，不是陳最，還能是誰？

 他干什麼？

 在陳最要打電話報警讓他們來破門之前，姜且打開了門。

 門外的陳最臉沉中帶著著急，還有惱怒。

 而這些緒在看到門開之后，全都凝固在臉上。

 陳最手指懸停在撥打鍵上，看到姜且后他將手機鎖屏，再將臉上的緒一一斂去。

 最后，他頂著那張面無表的酷臉，冷聲道：“還活著。”

 “……”姜且一臉茫然，“不活著難道得死了嗎？”

 “那手機為什麼從無人接聽再到關機？”陳最聲音沉了幾分。

 姜且還在狀況外，“沒電關機了……”

 “不知道充電嗎？”

 一直到這里，姜且才反應過來本該在外地出差的陳最，這會兒竟然出現在家門口。

 姜且蹙眉問道：“陳最，你來干什麼？又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我……”

 陳最剛要說什麼的時候，隔壁的大門被打開。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啪地一聲打開門，沖姜且跟陳最說：“大晚上的干什麼呢，還睡不睡覺啊？”

 姜且也知道剛才陳最的敲門聲影響到了鄰居，便說：“抱歉，抱歉。”

 “吵架就回家去吵，你們想免費表演我還不樂意看！”

 “好好好，這就回家。”姜且不想增加鄰里矛盾，所以就先陳最給拉了進來。

 又跟鄰居大哥道了歉才把門關上。

 門關上，姜且就松開了陳最，“你大晚上的，干什麼啊？”

 “我還能干什麼，我當然是……”是聽到在電話里面的聲音不對勁，所以當即從北城飛了回來。

 擔心了許久，結果好好在家里睡覺。

 陳最不想說這些。

 他問姜且：“你就住在這里？”

 房子倒是大的，但是裝修很古老，都是實木的老家。

 但鄰居看起來很兇。

 “陳最，你要沒事的話，就走吧。”姜且現在也不想追究陳最是怎麼找到這里來的。

 腦袋沉沉的，而且只穿著睡，客廳里面又沒有開空調，很冷。

 陳最看向姜且，卻見臉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紅。

 他沒理會姜且的話，而是抬手用手背了一下的額頭。

 滾燙的額頭到他溫度偏低的手背，姜且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

 但陳最卻抓著的手臂不讓退，重新將手背在了的額頭上。

 而后又將手背放在了他自己的額頭上做了對比，才下了結論：“你發燒了姜且。”

 就知道……

 姜且不聲地將手從陳最的手里出來，“睡一覺就好了。”

 “你穿服，我送你去醫院。”

 “我不去。”姜且蹙眉，“不想。”

 “燒肺炎怎麼辦。”

 “就一點點低燒……”姜且累極了，不想跟陳最折騰。

 轉就往房間走去，陳最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這大晚上的，折騰誰呢。

 姜且蹭蹭蹭地回到房間，掀開被子就重新躺了進去。

 還是被子里面暖和。

 陳最跟著姜且進了房間，進來的時候看到人已經躺在床上。

 一副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會從床上起來的模樣。

 陳最走到床旁邊，對床上地人說：“姜且，起來去醫院。”

 姜且不理他，并且還翻了個背對著他。

 “你——”陳最想說點什麼。

 但瞧見姜且微微擰著的眉頭，他想起來今天晚上折騰一番回來的原因。

 他輕嘆一聲，“行吧，我把醫生給你過來。”

 陳最到客廳里面給家庭醫生打電話，當時就在想，這麼冷的房子里面，怎麼就不開地暖。

 不冒，誰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