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林晝錦睡著之后聞韞笙一直沒睡。
在隔壁的書房里一坐就是到了深夜。
半困意都沒有。
滿腦子都是林晝錦白天的那一句,“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
縱然面上多冷靜,心也早已風起云涌,沉寂許久的心也會在此刻波瀾不停。
他承認一開始總想著只要林晝錦喜歡他就好了,只要在自己邊就好。
但是在今天承認的那會兒,他卻不甘心地想要更多。
想要不顧一切欺上去。
想要非他不可。
但終究還是舍不得。
最后回到臥室的時候已經快一點了。
側的人早就睡了,剛結婚的時候林晝錦的睡姿都是蜷著子靠著床邊睡。
這段時間下來,慢慢地也會往中間靠過來。
好像真的有很努力地在適應他。
一想到這兒,眉心都漸漸舒展開。
掀開被子上床的時候像是吵醒了一樣,挪了會兒子,里囈語著什麼。
他湊近了聽,沒聽清,笑了笑,將人攬進懷里。
——
次日,除夕。
林晝錦醒過來的時候,就覺自己被牢牢裹著,抬眼看了看始作俑者,還閉著眼,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也沒,窩在他懷里,看著窗簾那兒進來的微弱線,想今天應該是個好天氣。
聞韞笙早早就把去往濱城的車票和酒店訂好了,收拾好行李就可以準備出發了。
記得飛機是下午兩點的,吃過午飯去正好。
時間還早,也沒鬧,陪著他又睡了一會兒。
再醒過來的時候聞韞笙才剛醒。
剛睡醒的時候沒有弄發型,這會兒面前落下的劉海襯得他整個人很‘乖’。
加上睡醒惺忪的模樣,看上去的時候格外的乖巧。
林晝錦湊近了點,在他鼻尖上點了點,聲說。
“你睡醒的樣子和平時差別好大,外面的人要是看過你這幅模樣肯定不會說你很兇。”
什麼商業霸主,殺伐決斷,和面前這個順的大男孩一點都不沾邊。
聞韞笙聽了只是笑了笑,人還有些迷糊。
“那你也說了是這個模樣,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
“可惜我這副模樣,只有你可以看到。”
林晝錦揚著笑了笑,眼睛看著他的時候格外的澄澈。
“這是我作為聞太太的專福利嗎?”
聞韞笙搖了搖頭,單手撐著腦袋側著頭看。
聲音微啞,“這個只有你能看,因為是你,所以這才是聞太太獨的。”
林晝錦神一滯,腦海里想了想他這句話的意思。
思忖半天才覺得這句話的意思大概是。
因為是,而不是因為是聞太太。
林晝錦反應過來,眼睛眨了眨,當下推了推他,笑罵道:“大清早的不正經。”
說完,撐著子就要起來,下一秒就被腰上的一只手扣住,死死的彈不得。
林晝錦在這一刻覺到了男力氣的兩極分化。
“你干嘛。”
林晝錦沒去掙扎,只是微微帶著小脾氣的說了句。
聞韞笙還是那副模樣,單手撐著頭看著,忽然笑了笑,好奇地問了聲。
“我是怎麼不正經了,夫人可以好好和我說說。”
他的語氣里帶著三分的漫不經心,慵懶得恰到好。
特別是說到夫人那兩個字的時候,眼底的更甚。
林晝錦每每看他這樣一本正經的時候,就覺得格外的赧。
但是他說夫人的時候好像格外的令人著迷,好想在多聽兩句。
雖然心里這樣想,但面上還是口是心非了。
“你,好好說話,我要起床了。”
一邊說著,一邊去推他的手,但他只含著笑坐起來,在準備下床的時候一手將人抱起來。
“聞韞笙!”
林晝錦驚得直接出了他的名字,從來沒有這樣他,帶著點氣惱的,嗔的。
“怎麼了?夫人我名字真好聽,以后多。”
林晝錦沒有順著他的話,反倒是說了句:“我才不要。”
聞韞笙像是知道會這樣說。
沒有說別的只是將放在洗手臺上,一手幫好牙膏,一邊笑著說。
“夫人不想我名字也可以,你也可以別的,比如別人夫妻間一樣的,,老公?”
他說完,林晝錦的臉頰像是要燒起來一樣。
別過頭去。
“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昨晚說了那句話之后,聞韞笙就變得怪怪的,沒有之前那麼和保持距離,開始不的對手腳的,雖然這些林晝錦并不排斥。
但是這個樣子,好像才更像一對夫妻。
聞韞笙把牙刷遞給他,一邊刷牙,一邊里嘟囔著什麼。
林晝錦聽不清,皺著眉問了聲:“你說什麼?”
聞韞笙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慢悠悠地刷好牙,洗漱完之后才開口。
說話時口腔里帶著清新的薄荷氣味。
“我說這不奇怪。”他說著,俯下來湊到耳邊。“夫妻之間,有什麼奇怪的?這應該做夫妻趣。”
他面不改的說著,林晝錦看著他這副模樣有點陌生,但要說不喜歡嗎?倒也沒有。
反而有點喜歡這樣的他。
會讓覺得距離更近一點,更像一對正常的夫妻。
如果是之前那樣的話,林晝錦總會覺得自己和他之間是一對協議夫妻,客氣的相敬如賓總會讓想起這段婚姻一開始的源頭。
林晝錦也想被需要。
聞韞笙總是表現得太過于獨立,這段關系里也都是他付出得更多一點,林晝錦只是負責這段關系帶給的好,想被需要,才會讓覺得這段關系,他們是平等的。
聞韞笙說完看著林晝錦沒有說話,面也算平淡,他原本以為會繼續笑著說他不正經。
但好像現在過于平淡了些。
他剛想問一句,就見自然地拿著牙刷洗漱起來,聞韞笙想問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吃完早飯后林晝錦想著去收拾行李。
結果一走到帽間就看到自己行李已經被收拾好了放在一邊。
探出個小腦袋看向外面,對著聞韞笙喊了一聲:“你幫我收拾好行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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