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初，你到底為什麼這樣對我？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高禹川聲音低啞，帶著獨屬于他的磁。

沈瑤初站在門檻，與高禹川之間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所以，他還不知道自己全都看到了嗎？

沈瑤初深吸一口氣，眼眶微微泛紅，晶瑩的淚在眼眶里打轉，卻倔強地沒有讓它落下。

沈瑤初收回手，攥拳垂在兩側：“有些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我現在需要時間，去整理自己的思緒，去面對一些我必須要面對的問題。”

高禹川聞言，心里卻涌起一強烈的不安。

他總覺得，他再給時間，讓自己去面對，這一切只會更加糟糕。

高禹川站直，想要手去安沈瑤初，卻又怕自己的舉會讓更加反。

他只能一瞬不移地看著：“你又要想什麼七八糟的？你好不容易才回來，你讓我怎麼放你一個人面對？”

沈瑤初垂眸，長睫微，遮住眼底復雜的緒。

想說，只是不知道該怎樣開口。

要問“你為什麼找了一個我的替”嗎？

還是問“我回來了以后你讓那個替離開了”嗎？

又或者是宣誓主權，說“孩子們已經跟我的替關系很好了，但我才是他們的親媽”？

這讓如何能開得了口？

沈瑤初間哽咽，只能攥雙拳，冷說道：“等我想好再說，你走吧。”

說完，沈瑤初再也不聽高禹川說任何話再次手去關中醫堂大門。

高禹川顯然預料到了的作，再次迅速用腳抵住了門，試圖阻止它的關閉。

“瑤初……”高禹川還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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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腳抵住大門，沒有毫退的意思。

沈瑤初眉頭微皺，眼神中閃過一堅決，用力地握住門把手，然后猛地一拉。

“砰！”一聲巨響，門扉重重地合上了，高禹川的腳恰好被夾在了門之中。

“嘶——”

吃痛的高禹川下意識收回了腳，沈瑤初趁機關上了門，反鎖。

果不其然，驕傲如高禹川，被拒絕了兩次以后，沒有出現拍門的舉。

沈瑤初緩緩呼出一口氣，不知是不是該到慶幸。

沈瑤初回頭，正要回房間，卻對上了方助理尷尬的神。

方助理此時的臉無奈至極，他顯然沒有預料到劇會發生到這一步。

他站在那里，明顯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閃爍，似乎在尋找一個合適的解釋或者借口來化解這突如其來的尷尬。

“那個，太太，我……我還沒出去……”

沈瑤初回頭看了一眼閉的門，有些懊惱，剛剛應該兩個人一起趕出去的。

徐鈺箏匆匆走了過來，一臉嚴肅地看著方助理：“你該不會現在要出去吧？”

方助理一怔：“嗯……高總走了，我也該離開。”

“那怎麼行！”徐鈺箏認真地搖搖頭：“瑤初姐姐現在把門關上了，鎖上了，就是不想你們高總再闖進來。但是你現在要是一開門，他就趁機沖進來怎麼辦？”

徐鈺箏懷疑地看著他：“還是……你就是打著

要出去的旗號，想放他進來？”

方助理被這伶牙俐齒的小姑娘說得有些為難，他私心當然是想幫高禹川，但畢竟現在在沈瑤初面前，他哪敢說話。

方助理搖了搖頭：“我沒有那個意思，但是現在也不早了，我不能打擾你們休息。”

“不打擾不打擾！”徐鈺箏故作嚴肅也裝不了幾分鐘，小狐貍尾就出來了，笑著說道：“我們中醫堂別的不多，空房間倒是多。要不你今晚在這里住一晚，等確定高總走了，你再出去？”

“……” 方助理接連擺手：“不必了不必了。”

他走到旁邊木質沙發上坐下：“我就在這里等一會兒，正好理工作，等你們說我可以離開了，我再離開。”

徐鈺箏眼睛一亮：“那也行！我去給你泡壺養生茶，你等會兒。”

“不用麻煩！”

“不麻煩！”徐鈺箏正道：“我是這里的主人，當然要盡責，陪著你等。”

“……”

沈瑤初自然知道徐鈺箏什麼意思，嘆了口氣：“小箏！”

徐鈺箏“嘿嘿”一笑，這才收斂了：“開個玩笑嘛。”

沈瑤初看向方助理：“你直接回去吧，他應該不會沖進來了。”

雖然沈瑤初的詞，說得高禹川像是洪水猛一般，讓方助理有些不舒服，但此刻他也顧不得其他了。

晚上他還有工作，倒是真的不能待在這里。

方助理起，微微頷首：“好的，那我先走了，太太。徐小姐再見，幫我跟黃中醫道謝。”

說完，方助理便匆匆離開。

沈瑤初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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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鈺箏意猶未盡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

“小箏，人家方助理比你大八歲，你就這樣逗人家？”

“八歲啊？看不出來啊！”徐鈺箏笑著說道：“哎呀，逗一逗這種一本正經的帥哥，還是蠻有意思的……”

見沈瑤初還看著，徐鈺箏趕擺了擺手：“好嘛好嘛，我就是開個玩笑。瑤初姐姐，我都聽你的！”

“……”

*****

————

回去的路上，夜已深，萬籟俱寂。

高禹川開著車，穿梭在昏黃的路燈下，車的氛圍顯得格外冷寂。

車窗閉，隔絕了外界的一切溫暖，但車卻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寂靜所籠罩。

高禹川專注地握著方向盤，全程臉都極沉。

突然，方助理打來電話，高禹川接起。

方助理的聲音從車的音響傳了出來：“高總，您走了嗎？”

“嗯。”高禹川聲音冷沉。

“我也從中醫堂出來了。”方助理聲音有些急促：“你還好嗎？”

“不好。”高禹川眼神冷冽，像是深淵里的寒冰：“你去查，沈瑤初這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突然變化這麼大。”

“明白……”方助理應道，他頓了頓，小心翼翼地說道：“不過……高總，沈小姐似乎對我有些興趣，要不，您利用我，看看能不能想辦法經常接近一下太太？”

“……？”

方助理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我聽說，總裁的助理，是要有這麼一個作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