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沒人說話。
簡羨愣了愣,陸浸也愣了,最主要的是,蘇予沉默了下來。垂著眼,眼睫在眼睛下落下淺淺的影,遮住了眼里的緒。
偏偏眼角有一顆痣,在暖的燈下,顯出了難以言說的楚楚可憐。的脖頸修長白皙,出來的那一點點皮,白得晃眼。
簡羨、陸浸默默地對視一眼,不由自主地想,燃哥可真是一個禽啊。
霍燃垂下頭,微抿薄。
明明才是主離開的人,卻像他才是負心漢一般。
從小到大,蘇予的方向都不太好,也一直沒有學車的必要,所以拖到大二才去學車。知道很多教練都喜歡罵學員,可也聽說有些駕校開設了皇室貴族班,雖然價格是普通班的三倍,但是教練年輕帥氣、一對一教學,最重要的是溫不罵人,包你過。
蘇予不缺錢,毫不猶豫地報名了。
報完名的第二天,就在教室里看到了霍燃。霍燃慢悠悠地堵住了:“聽說,你要學車?”
蘇予沒理他。
他倒沒糾纏,笑了一下,曖昧地說:“今天先放過你。”
蘇予輕輕松松考過科目一后,負責人熱地迎進駕校:“您是我們駕校的皇室貴族會員,我校特別照顧您,給您安排了兩個教練。”
蘇予抬眸,就怔在了原地。
那人站在一輛駕校車旁邊,個子很高,簡簡單單的白黑,倚著車門。大約是因為熱,他的黑發有些,卻顯得瞳仁越發黑,折著淺淺的。
他修長的指間夾著煙,猩紅的明明滅滅。看到蘇予,他把煙咬在了間。
負責人喊道:“阿燃,來顧客了!”
蘇予:“……”
負責人說:“你看到阿燃后面那個教練了嗎?那個是主教練,你可以他許教練,四十歲,有二十年安全駕齡,妥妥的。而前面那個男生,是你的副教練。”
說是副教練,但大部分時間在教開車的是霍燃。
蘇予張地著方向盤,在思考是不是應該換一個駕校。這個駕校的皇室貴族班就這個待遇嗎?霍燃不還是一個學生嗎?他哪來的教練證?駕齡都沒滿五年吧?
霍燃像是能夠猜到的想法一般,懶洋洋道:“敢換駕校,你就試試看。”他低了嗓音,俯靠近,“我拿到證才三年,但是駕齡早就不止了。這是我朋友開的駕校,我讓他特意安排我教你開車,我特別喜歡教你開車,許教練會在一旁看著、指導。”
蘇予有些震驚,然而憋了好半天,只說:“你會罵人嗎?”
這是接他做教練了?
霍燃:“會。”
蘇予抿:“那我不要你。”
霍燃慢悠悠道:“但我不會罵我喜歡的人。”
蘇予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回過頭,覺得被他灼熱的目看得渾發燙,白如玉的耳垂一點點泛紅。
蘇予握了方向盤,慢吞吞地說:“你要是罵人,我就投訴你。”
結果,在整個學車的過程中,霍燃還真的沒罵過。
一張,把油門當剎車踩,整輛車撞上停車庫的墻,所幸人沒事。霍燃一腳踩完剎車,還笑瞇瞇地鼓勵:“您開得不錯,墻沒倒。”
霍燃說:“你打轉向燈。”
卻不小心打了前燈。
霍燃彎了彎眼睛,黑眸如墨,溫道:“請您再打一次轉向燈。”
科目二考試,還沒倒車庫,就扣完了考試所有的分。霍燃豎起了大拇指:“加油,別氣餒,失敗是功之母,您這麼棒,下次一定能過的。”
蘇予不了了,瞪著他,兩只眼睛水汪汪的,兩腮氣呼呼地鼓起。
霍燃被逗笑了:“你還要不要貴族服務了?”
蘇予重新預約了一次考試,霍燃換了一種方式教。正垂眸看方向盤旁邊的按鈕,一個高大的影悄無聲息地了過來。
男人的手修長、溫熱又干燥。
他握著的手,聲音沉沉,呼吸過的耳朵:“蘇予,注意看,往這邊……”溫熱的呼吸讓全都麻起來,幾乎不能。
他干燥的忽然到了的耳畔,但下一秒就離開了。他坐回了原位,道:“踩油門吧。”
蘇予開得小心翼翼的,速度控制得很慢,耳朵張地聽著霍燃的命令。
霍燃忽然又道:“踩剎車。”
蘇予一張就突然反應不過來了,直愣愣地踩著油門,朝著前方障礙撞了過去。
眼看著就要撞上了,霍燃猛地踩下剎車。
蘇予驚魂未定,腳沒,偏頭去看霍燃。
惴惴不安,以為霍燃要破口大罵了,可霍燃忽然躬,一把握住的腳踝,著纖細的骨頭,把的腳放在了剎車上。
他抬眸,聲音低沉,似是舒緩的音樂:“你多一下剎車,等會兒要記得踩。”
蘇予怔怔地看著與平時不一樣的溫的他。
良久,忽然反應過來,他們這樣太過親了。
他的手掌灼熱的溫度,從神經末梢一下躥到了的頭皮,那種溫度,燙得條件反地想踢他。
他修長的手指卻越收越,那一截皮像是一塊無瑕的玉璧,散發著瑩潤的,甚至約可以看到細小的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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