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樣說,鐘榆也附和道:“林姐,你先去忙吧,有事我再你。”
乘務長姓林,年紀比們大些,鐘榆一般都喊林姐,是個特別溫熱心的人。點了點頭,便回去接著自己的工作。只是多留心了這邊,視線時不時往林梔也上瞟。
林梔也接過鐘榆遞過來的水杯,淺淺啜了幾口。右手里依然握著那把長命鎖。
“還是睡會吧,睡著就不會這麼難了。”鐘榆心地說。
甬城到臨城,隔著一千多公里,2個多小時的航程。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周圍的乘客們大多都選擇了小睡一會來打發這無聊的旅程。
林梔也閉著眼睛,慢慢地也陷了睡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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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哥,你要喝點什麼不?”副駕駛是一位姓范的小伙子。
飛機進自駕駛狀態后,駕駛艙相對就變得輕松許多,機長和副駕也會時不時聊上幾句。
程遲予看了看窗外的好天氣,心不錯地嗯了一聲。
范副播通PA來了乘務長。
駕駛室艙門被推開,乘務長探頭問道:“需要什麼?”
“我要一杯咖啡。”范副駕笑著說道,又轉過頭問程遲予,“程哥,你呢?”
“礦泉水就行,謝謝。”
乘務長溫聲應好。幾分鐘后,端著托盤進來。
“程機長,您的礦泉水。范副,您的咖啡。”
程遲予接過水,低聲說了句“謝謝”。
乘務長沒有馬上出去,而是慨了一句:“剛才我差點以為咱們要返航了。”
范副眉一挑,問道:“是客艙出什麼事了嗎?”
“有個乘客剛一起飛就臉刷白,嚇死我了。”乘務長說起這個還是心有余悸,乘客在飛機上突發不適,返航還是小事,就怕來不及降落就出了意外。
“啊?那乘客現在還好嗎?”范副也張了起來。
程遲予也放下了水杯,神變得有些嚴肅。他心里甚至已經開始規劃最近的備降路線。
“還好,估計是有些暈機吧。”乘務長慶幸地說道,“還是鐘榆的朋友。”
聽到是鐘榆的朋友,程遲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個人。他微微皺眉,仍是沒有說話。
“鐘榆你們知道吧,也是咱們公司的空姐。”乘務長怕兩人不知道,又解釋了一番。
范副駕點了點頭,他和鐘榆也搭過班,自然認識。他松了口氣:“人沒事就好。這在天上可不比地上,就算備降也得花不時間,耽誤事兒不說,人也經不起這麼熬啊。”
乘務長離開后,駕駛艙又恢復了安靜。
程遲予看了眼儀表盤,自駕駛系統正在平穩工作,一切都井井有條,他挲著指關節,忽然說道:“小范,你來駕駛位,我去上個廁所。”
從廁所出來后,程遲予鬼使神差地朝著客艙走去,自然就看到了那個令他頭疼不已的影。
林梔也上蓋著的毯已有些落在地上,應是睡著了,呼吸清淺,臉仍是發白。
程遲予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很是奇怪的時候,人已經來到了的旁。
孩睡得不是很安穩。
他俯拉毯的時候,手倏然被握住,隨即耳邊傳來極輕地呢喃:“媽媽,我再也不要坐飛機了……”
手上的鮮明,的手心冰涼。
他作極輕地去掰林梔也的手,卻發現抓得更了。
臉上的表也越發痛苦起來,溢出口的話語帶了些哭腔:“救救我,我不想死在飛機上……”
顯而易見,又夢見了那次事故。
程遲予心一,安地了的頭,聲音是他從未有過的溫:“別怕,我會帶你平安落地的。”
悉又令人心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林梔也逐漸回過神來。
緩緩睜開眼睛,有些迷茫地盯著眼前的人。
“程遲予?”
第36章 南枝自殺
“你怎麼出來了?”林梔也徹底回了神。
程遲予直起,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淡:“方才你的毯掉了。”
林梔也這會兒早已沒有方才那般難,人的適應能力就是這樣好。你以為永遠克服不了的難關,有時候很輕易就過去了。
也許是將安全帶回地面的程遲予執飛帶來的安全,此時好像沒了起飛時那心慌的覺,甚至還有了些想眼前男人的小心思。
“你是在關心我嗎?程機長。”林梔也的臉是不自然的白皙,可角偏偏噙了抹壞笑。
仰著臉,認真地看著他,眼睛明亮地像星辰。
程遲予忽然就輕笑了一聲,這姑娘還真是一有機會,就想在自己上占便宜。
“為本次航班的機長,我有義務關心這架飛機上的每一位乘客。”那語氣帶著些好整以暇。
話音一落,他就轉回了駕駛艙。
沒了他在前的遮擋,林梔也的視線直直地對上了,帶著些八卦又帶著些難以置信的乘務長的眼睛。對方尷尬地一笑,低下頭假裝很忙。
林梔也低低笑了一聲。
方才這一折騰,倒讓沒了睡意。給旁睡的鐘榆拉了拉毯,而后便向側的舷窗。
舷窗外一片明亮,與昏暗的機艙像是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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