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清冽又嚴肅“您好,這里是郴州公安局北郊分局……”
啪!
楓姐眼疾手快的搶過手機掛斷,死死瞪著蘇又靈“你真敢!你就不怕我們群起而攻之嗎?”
“我什麼都沒做,邀請你們的親人去山莊‘養病’的人可是陳宇,他們和老廠長在一起非常安全。”蘇又靈不在乎手機被奪走,“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總經辦忍不住,紅著眼睛沖過來“你放過我的家人,我什麼都說。我一開始也是跟著老廠長的,但陳宇說只要我配合,以后就給我份,讓我變東坐其。”
“我也是!老廠長病的突然,我們去看的時候已經是植人了,就算大家有懷疑,也不敢當著陳宇的面說,畢竟他八九不離十要繼承廠子,誰敢得罪領導?”
“陳宇的背后還有大靠山,黑白通吃我們惹不起的,之前生產部主管不肯聽話,在會議上頂撞了陳宇,第二天就摔斷了手腳癱瘓在家,誰還敢板?”
“那劣質珠寶材料呢?”蘇又靈這一問,大家又不出聲了,眼神默契的看向楓姐。
“好一個‘攻心為上’,沈總監啊,是我小巧你了。”楓姐突然笑出聲。
“聽說,小南喜歡吃魚,不知道山莊今天有沒有做魚哄小朋友開心?”蘇又靈幽幽出聲,“不過孩子太小了,吃魚沒有媽媽照顧,萬一卡了魚刺……”
彩啊!
好一招絕地反殺,殺人誅心!
李沐風靠在門口的慵懶姿勢微微繃直了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宛如虎豹的小人,氣質竟然和商場殺伐的厲霆西有些像。
他們在談判桌上,一樣的氣挑山河,無往不利。
他小瞧沈兮悅了。
手段雖然狠辣下作,勝在有效。
對付無賴,就要用無賴的法子。
不愧是厲霆西的人!
“沈兮悅!”楓姐的臉終于有了波,“你也是人,拿孩子威脅一個母親不覺得殘忍嗎?”
“想錄音誣告我綁架你的孩子嗎?”蘇又靈突然貓著腰,從椅子底下出一支錄音筆,“我都說了,你們的親人是陳宇邀請去的,跟我無關,我只是找老廠長的時候恰好到,好心告訴你們一聲而已。”
楓姐的臉終于一寸寸裂“你怎麼知道椅子底下藏了錄音筆?”
“隨便猜猜,不是什麼高明的手段。”蘇又靈笑著說,“我跟人談判的時候沒干這種事,大家都是人,將心比心而已。”
看著蘇又靈看似無害卻充滿殺傷力的眼睛,楓姐繃不住了“好,我認輸。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陳宇貪過多錢,怎麼換的珠寶原材料供應鏈,怎麼倒打一耙污蔑厲氏采購部,涉及人員還有哪些,有沒有厲氏的鬼……細枝末節都請你說清楚,寫下來。”蘇又靈打開錄音筆“合作愉快。”
楓姐的臉鐵青,又不得不配合,筆尖都因憤怒而抖“不愧是厲霆西的人,你確實有點手段。”
蘇又靈不知可否,就當沒聽見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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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看到楓姐率先投降,迫不及待的將功折罪,把陳宇上任之后干的污糟事兒都添油加醋的倒了出來。
不過工廠不是蘇又靈的產業,的主要目的是要調查劣質珠寶材料的真相,現在目的已經達到,剩下的無能為力。
楓姐作為陳宇最信任的心腹,代了很多容,自己拿到的回扣和贓款也是最多的。
錢都進了管理層的口袋,難怪只能拿劣質材料以次充好,還想趁機敲詐厲氏一筆!
這時,門外突然被人狠狠踹了幾腳。
“開門!老子還沒回來,你們關著門開什麼會?”外面傳來陳宇暴躁的聲音,楓姐臉一變,“陳宇回來了?沈兮悅,你騙我!”
陳宇既然這麼快回來,說明沈兮悅之前所說的罪名本是子虛烏有,他們都被騙了。
楓姐下意識去拿自己親手寫下的證據,想要銷毀。
“事已至此,毀掉證據無濟于事,他的的確確罪不可恕,要不了多久還是要判的。”蘇又靈的作比更快,收起證據,示意李沐風開門。
眾人以為這個保鏢是大力水手,暴力破壞了這扇門的門把手。
沒想到李沐風在智能門鎖的電子盤上指指點點幾下,電子板發出滴滴的聲響,然后就順利的打開了!
陳宇沖進來,看到蘇又靈站在人群之中,就一切都明白了。
啪的一聲!
陳宇狠狠了楓姐一掌,又把總經辦主管踹翻在地,罵罵咧咧“沒用的東西,一個臭娘們三言兩語就把你們收買了?你們這是自掘墳墓,老子倒臺了,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眾人面面相覷,明顯是怕了他。
總經辦主管趔趄著爬起來,興許是怕被報復,指著蘇又靈說“都是這個人手段太狠了,竟然綁了我們的家人去度假山莊,要是我們不從,家人就要有危險了。”
楓姐咬牙,捂著臉爬起來“陳廠長,既然你回來了,主持大局還不晚。只要我們聯名去告沈兮悅涉嫌綁架威脅,剛剛發生的一切就都不作數。”
陳宇眸一閃,臉更沉了“一群蠢貨!”
眾人都不理解。
明明楓姐的法子確實可行,為什麼陳宇不采納顧著罵人?
“他當然不敢報警,因為我沒有撒謊。”蘇又靈輕笑一聲,像是對陳宇的嘲諷,“你們的家人確實是陳宇派人請到度假山莊的,原因自然是怕我來了之后,你們部軍心不穩,有人會背叛他。”
陳宇怒斥“臭婆娘,你給我閉。”
蘇又靈冷笑“陳宇是個極端自負又疑心過重的人,他不相信你們的忠誠,所以在被警察帶走之前留了后手,本來是想警告你們閉上。”
“不過很抱歉,今天一早我就派小韓先去警局了一些關于老廠長病因存疑的證據,延遲了陳宇的釋放時間,又請朋友幫忙切斷了山莊和工廠的聯絡信號,他們大概是誤會了家人被我綁架了吧? ”
“臭婆娘,丑八怪,都是你害的!”陳宇死死盯著蘇又靈的臉頰,突然抄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朝著的臉砸過去,奔著的紗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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