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夜里風涼。
蘇又靈和厲霆西將四個孩子一起哄睡著之后,累得疲力竭……實在是樂青力太旺盛,看什麼都新奇,聽什麼都興趣,跟十萬個為什麼一樣。
每每厲霆西不耐煩的時候,蘇又靈總是念他從小沒有媽媽,親爹又是個不靠譜的憨貨,所以總是聯想到自家孩子小時候沒有爸爸的日子。
即便照顧的再周全,有些角的需求總是彌補不了。
況且,也想從樂青口中多知道一些關于樂正家族的事,看看能不能找到這戒指的。
最后,還是大顯神威,直接人為‘停電’又播放了一出恐怖片,把樂青嚇得躲在被窩里不肯出來。
好歹肯睡了。
“真累啊。難怪說小孩子七八歲是狗都嫌的年紀,力太旺盛了。”蘇又靈坐在床邊,厲霆西板著臉給按,“你平時都沒這麼多時間陪著我和孩子們,居然對一個外人這麼,也不怕孩子們吃醋。”
“不會啊,我看月月和星星很喜歡他。”蘇又靈眨眨眼睛,“雖然不善言辭,但他今晚忍了這麼久才收拾樂青,看樣子心里也是不討厭這個小哥哥的。”
厲霆西黑著臉,深覺自己是孤軍戰。
蘇又靈笑話他小氣:“要不是我來度假,也不會上這對奇葩父子,說起來都是你的錯,怎麼自己還委屈上了?”
厲霆西說不過的伶牙俐齒,撲上來就要親,關鍵時刻卻被一個急剎車,當即一僵。
“來了?”
“唔,我沒告訴你嗎?”蘇又靈翻躺在床上,明正大的用眼神勾引他,“這幾天都別想我一下。天公不作啊。”
腳踹向厲霆西口,“厲總,一把年紀了還是悠著點吧,回頭度個假回去就氣神大減,別人還以為我是狐貍化,吸干了你的氣呢。”
厲霆西下意識僵了下,看向鏡子里的自己,確實瘦了許多:“有這麼明顯嗎?”
“你的黑眼圈,實在讓人無法忽視。”蘇又靈擔憂道,“還是經常失眠睡不著嗎?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他連心理病這個心結都能面對了,還有什麼患能讓他擔心至此?
事到如今,看到眼前這個失而復得的人,厲霆西啞聲道:“蘇蘇,厲啟東并不是結束。”
他決定不再瞞,“當年指使沈兮悅策劃游綁架案,試圖謀害你我的人,不是厲啟東。”
蘇又靈早有所覺,只是不敢確定:“這麼久了,還是什麼都沒查出來嗎?”
“沒有,這幾年,他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一直都是沈兮悅在外面活……”厲霆西深吸一口氣,不想給蘇又靈力,“不過,現在沈兮悅和孩子都在殷老先生手里,我們一直在保持聯系,一旦對方出一點蛛馬跡,我就能徹底把他揪出來。”
蘇又靈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焦灼不安:“厲霆西,我們是同舟共濟的一家人,幾個孩子雖然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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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不是普通的稚,我信任他們也信任你,所以你是不是也可以給我們一些信任?”
“我……”
“我知道,之前好幾次我遇險,讓你心里有了很大影,甚至恨不得打造一副金剛不壞之給我隨帶著。”蘇又靈哭笑不得道,“你看,每經歷一次危險,我們的警惕和防備就更多一分,他們再想手就更不容易。”
“該來的總是要來,既然躲不掉,那就盡力去防患于未然,強化自……邪不正,我們已經是這麼強大的家庭,能打敗我們的手段幾乎等同于無,只要咱們不要先自陣腳。”
的安像一記鎮定劑,讓厲霆西藏的不安和焦灼漸漸平復下來。
雖然他們都知道——這些安的話,在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作用并不大,可是卻能讓他們在危險來臨之前,放過自己。
與此同時。
A市,華醫院。
“你說什麼?靈靈帶著孩子跟厲霆西去海島旅行了?”樂亦尋黑著臉,“怎麼不早說?害的我白跑一趟。”
書無奈道:“厲霆西如今在國商業圈可是如日中天,他的行蹤現在誰敢隨便打聽?自打厲啟東獄之后,厲氏徹底洗牌,如今沒有再敢對厲霆西二心的人,我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打聽出來他們的去向。”
樂亦尋黑著臉,“立刻給我訂機票……”
還沒說完,書就為難道:“大,二爺的電話,您最好先聽一下。”
“他?”樂亦尋皺眉,“不聽,肯定是要我回去接管家主之位,好讓他自己逍遙自在地去找當年那個人。我的老婆都沒著落,怎麼能便宜他,他怎麼說都有個兒子了。”
書心說:你們兄弟倆這麼相相殺,干脆一起搭伙過日子算了。
這時,一道玩世不恭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樂亦尋,你會為自己的黑心付出代價的。”
“樂頌鳴?”樂亦尋震驚地看向書的手機,“你接通了電話不早說?”
書一臉迷茫:“……我沒說嗎?”
闖了禍,連忙扔下手機跑了。
“我就開個玩笑。”樂亦尋識趣的說,“等我把你嫂子追回來,你就自由了,兒子我都能幫你帶。正好,你嫂子有三個孩子,他們四個年紀相仿,肯定能得來。”
“不用你努力,我已經做到了。”樂頌鳴給他發了一張孩子們并肩看恐怖片的照片,“我就在他們一家人度假的海島上,并且……匪淺。”
樂亦尋立刻站起來:“你遇到他們了?我馬上過去……”
“你要是敢來,我立刻把你的位置發送到族老那邊,讓那一幫老家伙組團來堵你。”樂頌鳴幽幽道,“樂亦尋,你敢一跑這沒多年,就得付出點代價——家主戒指戴在蘇又靈的手上,取不下來了。”
“什麼?”樂亦尋震驚。
“現在的家主是我,按照規矩,我是要娶蘇又靈的。”樂頌鳴剛說完就被懟了,“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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