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教養好,他對每個長輩都很尊重。”蘇瀟瀟說著,無奈嘆了聲氣,“反正您以后千萬別再說話了,我明白跟你講吧,那是我上司。”
“啊,上司啊?”蘇媽媽有些驚訝。
蘇瀟瀟很認真點頭,為了不讓媽媽繼續對周林延如此好的印象,特意加重了語氣,說:“對!就是上次扣我假期,害我不能回來跟你們團聚的冷無的上司!”
蘇媽媽有點驚訝的表,蘇瀟瀟以為是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但還沒得意兩秒,就看見媽媽很是贊揚地說:“那這孩子可真是太優秀了,長得又高又帥,談吐不凡,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舉手投足都能看出是過很好教養的男孩子,沒想到還是你上司呢。”說著,就拍了下蘇瀟瀟小,“你可跟人家好好學學,瞧瞧你這麼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
蘇瀟瀟撇撇,小。
“好啦好啦,不說這個了,去把打火機找來,咱們吃蛋糕了。”蘇媽媽一邊說,一邊將蛋糕盒子打開。
蘇瀟瀟頓時就高興了,“誒”了一聲,開開心心地從地上爬起來,跑去書房找打火機去了。
……
次日,周林延在總公司開會,從早上九點開到中午十二點半才結束。
每次周林延開會,對底下員工們來說,就跟經歷了一場酷刑似的,好不容易結束,大伙兒紛紛松口氣,陸陸續續離開會議室,收拾收拾東西,就去樓上食堂吃飯去了。
周林延最后離開會議室,從會議室出來,出手機看了下,有幾個未接。
他回撥過去,“媽,剛開會。”
“我就知道,翡翠三樓,人都到齊了,趕過來。“
周林延一堂叔二婚辦酒,在翡翠酒店開了幾十桌。
從公司過去,路上堵了十來分鐘,到的時候已經開席了。
酒店門口一著華貴的士,見著兒子過來,忍不住埋怨兩句,“怎麼這麼晚?里面都開席了。“
周林延道:“開會,路上堵車。“
“你這一天天的,心里頭只有工作,什麼時候能想想別的。”
兩個人一起進了婚禮大廳,周母拉著周林延去前面的家人席落座。
“抱歉,路上堵車,來晚了。”周林延不太走心地道歉,拉開椅子坐下。
“不著急不著急,一家人,等等也沒什麼。”說話的是周林延的二伯母。
周林延坐下以后,服務員才開始上這桌的菜。
上菜間,長輩們就開始閑聊。
周林延昨晚工作到凌晨一點,又很晚才睡,今早又開了三個半小時會,有點疲倦,背倚著椅子,坐那兒有點出神。
“羽彤打小在國外長大的,前陣子剛回國,對B市還不悉呢,出了門都能走丟呢。”
“剛回來,不悉路是正常的,回頭讓阿延帶著轉轉,多轉幾次就了。”
周林延原本兀自想著事,忽然聽見話題轉他上,他這才抬眼,冷冷清清往二伯母旁邊那孩掃了眼,那孩一見他看過去,立刻紅了耳,害地低下了頭。
他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蘇瀟瀟,認識這麼久,好像還沒見害過。
那人表面看著乖乖巧巧,溫順得像只兔子,其實膽子比誰都大。惹急了還會咬人。
表面上周總周總地喊,他可沒見真把他當上司。
想到昨天晚上,坐那兒拼命朝著他眉弄眼,讓他趕走。他真是覺得又好笑又好氣。
周母說完,就拉了下旁邊的兒子,說:“聽見了嗎?回頭把你號碼留給羽彤,沒事帶羽彤到轉轉,讓認認路。”
周林延面上沒什麼表,語氣也冷淡,“沒司機麼。”
周母愣了下,雖然一向知道自己兒子對這方面的事煩得很,不喜歡家人手他的事,但沒想兒子居然這麼拆臺。拆得差點下不來臺,趕轉移了話題才勉強把這場圓過去。
周林延懶得待這里,吃完飯,拎起西裝就走人。
李高在外面候著,見周林延過來,連忙幫忙拉開車門,“周總,這麼快就吃完了?”
周林延嗯了聲,坐上車就閉眼休息。
李高將門關上,繞過車頭,去駕駛座,問:“周總,回公司,還是項目部?”
“項目部。”
周林延閉了會兒眼,睡不著,腦子里全是那只會咬人的兔子。
他莫名有點煩,睜開眼,將車窗打開。窗外風吹進來,才稍微舒坦點。
到了項目部,李高在門口停好車,便立刻下車,繞去后面,幫周林延打開車門。
周林延從車里下來,抬手將西裝扣上。
李高關上車門,然后從副駕駛拎出個禮品袋。
周林延垂眸瞧見,順口問了句,“這是什麼?”
李高回道:“是給蘇瀟瀟小姐的生日禮。”
周林延聞言,盯著那禮品袋瞧了會兒,而后抬眼,盯著李高問:“給蘇瀟瀟的禮?你跟很?”
李高一愣,忙不迭搖頭,“不不不,不是很。”
李高仔細觀察周林延表,然后小心翼翼說:“就是我昨天晚上在群里,看見部門的同事們都在祝蘇小姐生日快樂。上回蘇小姐從榕泉回來,還給我帶了盒綠豆糕呢,我想著蘇小姐昨天生日,今天就給補一份生日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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