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江鶴清的語氣較之剛才稍稍嚴厲了一些,但江鶴眠是吃這一套的,本來溫的哥哥突然對自己嚴厲了起來,不管是於什麽樣的局麵,江鶴眠總會下意識的覺到害怕,會審視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現在也一樣,他漸漸冷靜下來,仔仔細細確定了江鶴清沒有跟自己開玩笑之後才將刀給了他。
商酌言看著,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隻是刀子給了江鶴清,江鶴眠卻依舊沒有放開蕭染,江鶴清聞言也沒有多說什麽,目淡淡的落在蕭染的臉上。到了這個時候江鶴清都還是一臉從容,好像網上被曝的那些都不是他。
他甚至看著蕭染,還笑了笑:
“覺得自己贏了?”
“不知道。”蕭染有氣無力的開口,渾都疼,頭疼的快炸了,脖子也疼的快沒有知覺,可是也還是必須打起神來應對這兩個兄弟,瘋子的狀態誰也說不好什麽時候會再次發瘋,更何況自己還沒有真的解。
“我隻知道今天我能活著從你們兩個麵前離開了。”
“對。”江鶴清認可地應了聲:“以後就不好說了。”
“以後再說以後。”蕭染說:“我一直都活在當下。”
“你膽子真的很大。”
蕭染沒有立刻說話,反倒是看了一眼江鶴眠,繼而笑著承認了:“其實當初我和商酌言離開榕城之後,彼此能夠井水不犯河水,我們也犯不著有今天這麽一遭,江先生,你弟弟的緒不太好控製,可你已經這麽清楚地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了,為什麽還要給我打電話?歸結到底還是小瞧了對手,也高看了自己。”
“你很看重你的弟弟,這點我到了。”蕭染說到了這裏輕微地咳了兩下,幾秒後才接著往後說:“可是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你和你弟弟的才珍貴,才不可取代和獨一無二,我們每一個人的都是,我也可以為了自己在意和喜歡的人,不顧。”
“你及到了我的底線,所以現在我做的這些也不過是自保,我甚至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死在這裏的準備,隻是我比較幸運,被命運眷顧罷了。”
江鶴清看著:“你不會永遠被眷顧。”
“一次就夠了。”蕭染說:“人也不可能永遠都幸運,有的人載一次也就夠了。”
蕭染這句話說的是什麽意思,江鶴清明白,或許他自己比誰都清楚,所以也沒有反駁什麽,隻是說:“可我手中還有你想要的東西。”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江先生還沒明白過來嗎?你手裏本沒有我要的東西,如果有我不會在沒有得到的時候就鋌而走險。”蕭染說完江鶴清愣了一瞬,但也僅僅是一瞬便笑了笑:
“原來是這樣。”
的確是這樣,蕭染從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為了那個視頻,從江鶴眠給蕭染發送郵件視頻截圖的時候,蕭染就知道那個視頻是假的,但還是單刀赴會了,為的就是像現在一樣,永絕後患。
因為就算他們知道是假的了,也會想辦法去找別的可以要挾自己的證據,蕭染沒那麽多的時間和力等他們再去找一個新的,然後再來找自己的麻煩,太煩也太鬧人了。
想好好過日子,想這些無聊的人和事都滾出自己的世界,再也看不見。
這麽做的確是冒險了一些,但勝算也大。
蕭染到現在也不後悔,認為是值得的。
江鶴清沒有立刻說什麽,倒是讓江鶴眠放開了蕭染,江鶴眠不不願,但還是按照江鶴清的意願做了,警方的人立刻過來控製住了江鶴眠,江鶴清隻是看著,垂在側的手看得出來是想幫忙的,是想讓那些人對江鶴眠溫一些的,但到底是沒有開口。
亦或者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時候不管自己說什麽都沒有任何作用了。
江鶴眠被帶離江鶴清邊的時候很抗拒,抗拒得像是變一個小孩子,他鬧著不想走,但江鶴清始終沒說什麽,隻是看著,看著他被帶走,看著他一點點的遠離自己。
商酌言已經來到蕭染的邊,蕭染也實在是撐不住了,幾乎是在商酌言攬住自己的第一時間就倒在了的懷裏,商酌言的力道快要碎,可蕭染神奇的竟然沒多覺得多疼,還對他笑了笑,說:
“別生氣了,這不好好的嗎?”
商酌言不理,想要抱去醫院,但江鶴清卻攔住了他:“我還有話要說。”
“我沒什麽可跟你說的。”商酌言看他也不看:“有任何話都留著跟警察去說吧。”
“有些話我隻能跟蕭染說。”
商酌言當他是在放屁,這個時候任何人都不能阻攔他,也沒有什麽比現在的蕭染更重要,但蕭染卻抓住了商酌言的手,製止了他要帶自己離開的作。
“蕭染,我勸你這個時候不要再惹我。”
蕭染笑笑:“不惹不惹,哄你都來不及。”
話是這麽說,但蕭染似乎本沒打算這麽做,還是抓著商酌言的手不放,商酌言快要氣死了,卻還是舍不得真的不顧的意願,向來是知道怎麽拿自己的。
“我比你了解他。”蕭染說:“有些話還是在今天說清楚的好,不然我住院都沒個安寧,我想以後都好好的,不再見到他們。”
江鶴清不是能幫蕭染的子,可他今天還是幫了,既然做了以往都不會做的事,那必然是有所圖,蕭染想聽聽他想要什麽,如果是可以接的易,蕭染也想答應他。
換得以後安全。
商酌言沒再說什麽,臉卻也沒有好起來,蕭染了他的手看著江鶴清:“你要和我說什麽?”
“小眠今天的所作所為一定會立案,你作為這個事件的害人,我希到時候你可以出諒解書。”
諒解書,可以在法院判決的時候在一定程度上減緩對江鶴眠的刑罰,這是江鶴清唯一能為江鶴眠爭取的了,但這對蕭染來說沒有好:“如果他還是學不乖,出來之後還是找我麻煩怎麽辦?”
“不會。”江鶴清篤定地說:“我不可能讓他再接近你,我會送他出國,不會讓他再回來。”
江鶴清看了一眼商酌言,又說:“就算他出來,你們怕是也不怕的。”
“我覺得我沒有道理答應,江鶴眠對我的所作所為,我恨不得他這一輩子都在裏麵不出來。”蕭染說:“但你這麽和我說,就一定有什麽是打算和我換的,對嗎?”
江鶴清微微笑了下:“我知道你手裏沒有我和商元傑的通話記錄,因為我們本沒有打過電話。”
蕭染微微蹙眉,還不等開口說什麽,江鶴清又說:“但我手裏可不止一份視頻資料,隻要你答應,我就把真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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