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在喻承南的眼裏看到深刻的仇恨,還是對一個孩子……
一種骨悚然的心悸從後背緩緩攀爬而起。
這一夜,寧溪始終沒能睡好,夢中一會兒是厲薄諶的臉,一會兒又是白日裏喻承南那雙充滿仇恨的雙眸……
“哇嗚嗚……”
一陣嬰兒的哭聲吵醒了睡的寧溪,著發疼的頭,迷蒙地睜開眼,看見床頭櫃上的時鍾顯示半夜兩點半。
這幾天都是月嫂帶著在照顧,怎麽今天孩子卻哭得這麽厲害?
寧溪迷糊看去,眼角餘就瞥見了嬰兒床前站著一道影。
昏暗的房間,喻承南冷漠著正在搖籃裏大哭的安安,像在看一個厭惡的玩!
寧溪呼吸猛然一滯,想起了白天裏見到的那一幕,一寒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承南哥,你在做什麽?”寧溪猛地打開了大燈,執著地起下地。
喻承南聽到靜,轉對上寧溪,冷漠的神中瞬間閃過一慌,但很快又鎮定下來。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安安好像不太舒服,我在觀察他有沒有別的並發癥。。”
嬰兒床裏,安安的哭聲撕心裂肺,小小的在不安地扭著,寧溪的心也隨著他的哭聲不斷痛。
是聽到就在心疼了,喻承南在這裏觀察什麽?觀察孩子哭嗎!
而且睡覺前才問過醫生,安安早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寧溪沒有回答喻承南的話,上前迅速抱起嬰兒床裏的安安。
“不哭不哭……媽咪在。”寧溪輕輕搖晃著懷中的寶貝,看起來應該是了,問道,“承南哥,如果你不喜歡安安,我可以帶他去其他地方。”
說話間,拿起一旁的瓶給安安喂。
“你這是懷疑我對孩子不好?”喻承南惱怒地質問道,“我為了安安好,特地在這裏守著他!”
“白天裏的事我已經給你解釋過了,可安安還是一個孩子!我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傷害他!”
寧溪不想把他想壞人,但產後正於護崽階段,容不下一點風險!
“嗬……一個孩子就讓你站到厲薄諶那邊去了是嗎?月嫂請了假,我親自照看安安,晚上一個小時的覺都沒有睡好,你就看到這一個場景,就覺得我想對一個孩子下手?!”
喻承南怒極反笑,用一種寒心的眼神指責著寧溪,“你太讓我失了!我沒想過我在你心裏竟然是這種人!”
他被安安吵醒,本來就緒不好,晾一晾安安,讓他哭幾聲怎麽了?又不是最後不給他喂!
寧溪用得著這麽指責他嗎!?
看見他眼神中的憤怒,寧溪收手心,已經不知道有多次看見喻承南對著安安出那樣的眼神了……
這樣的喻承南說的話,能相信嗎?
懷中的安安喝完了,全心地依賴著,小小的團子是如此的脆弱,寧溪本不可能拿安安的安全賭!
哪怕是誤會喻承南也認了!
“我不願意用惡意揣度別人,但我剛當媽媽,請原諒一個新手媽媽的焦慮。”
頓了頓,寧溪盯著喻承南,沉聲道,“這段時間還是我來照顧安安吧,你不好,需要多休息。”
這不就是想要讓他遠離安安嗎?
喻承南心中冷笑,下心底的憤怒,“如果這是你希的,那我答應你,但我對安安沒有壞心,希你能相信我。”
“我相信你。”寧溪沒多說什麽,平靜道,“時間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說著,寧溪繞開了喻承南直接抱著孩子到了床上,和一塊休息。
喻承南看見和孩子親的影,雙眸閃過了重重的冷。
該死的,寧溪已經開始帶著孩子疏遠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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