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輛車疾馳進來,車停穩後,車上下來一個男人。
正是溫修宴。
江祁雲掀了掀眼皮,“你來幹什麽?”
溫修宴打量了下周圍,除了兩個保鏢和宋嶼,沒有別人在。
“江懷謙呢?”
“剛走。”
溫修宴見他語氣平淡,忍不住嘲諷道:“我來看看你鬧沒鬧出人命來,好及時報警,省的到時候你爸問我們家要人。”
江祁雲輕嗤了聲,“江懷謙既然姓江,那我教育他兩句也是天經地義的。”
宋嶼在一旁聽著,眼角了。
這是重新定義‘教育兩句’。
把人帶到荒郊野外打一頓,這‘教育兩句’。
溫修宴見一旁有張椅子,他坐了下來,問道:“他又怎麽惹你了,要你當街綁了他?”
江祁雲不聲地看著溫修宴,同樣是弟弟,這個就安分很多。
“他犯賤。”
他隻是想給江懷謙一個教訓,不然有些人還總以為有機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往跟前湊。
溫修宴一聽這話大致知道是為什麽了,他盯著地上的塵土,忽而抬眸看著江祁雲,若有所思道:“你都要離婚了,還不許別人覬覦,你是不是霸道的有點不講理?”
江祁雲微垂著眼眸,眸底染上寒意,語氣卻是平淡依舊,“怎麽,你也想試試?”
溫修宴站起來,掃了眼跟前的幾個保鏢。
“你是打算讓我家的保鏢打我?”
穿黑服的男人連忙道:“不敢不敢,二爺……”
江祁雲一腳踹翻了地上的椅子,“溫修宴,我今天心不好,你再多說一句,我親自手。”
這大過年的,一個兩個都來他跟前犯衝!
此時宋嶼不著痕跡往前站了一步。
免得真打起來,得準備好拉架。
溫修宴看著男人鷙的眼神,這什麽狗東西,見人就咬?
“我說的不是實話?就你這狗脾氣,你自己幹的事是人事?你老婆不要你,你還瘋上了?”
江祁雲睨著他,強行忍著脾氣,沉聲道:“溫修宴,你找什麽不痛快?”
找什麽不痛快?
這還用說麽。
“但凡換個人,我今天都幫著你打江懷謙,但偏偏是,如今離開你,我不鼓掌就不錯了,風涼話還不能說?”
江祁雲聽著,也沒反駁,眼底冷沉到了極致。
誰都覺得他和顧慈隻配是分開的結局。
但江祁雲今天心不佳,也沒有留麵。
他譏誚道:“就算我們分開了你也沒機會,在你家住了九年,對你的印象還隻是關係不好。”
言下之意,你個路人甲找什麽存在?
溫修宴咬了咬後槽牙。
他就不該來這一趟,這瘋狗開始無差別攻擊了。
小白能有今天這麽好的脾氣,也得虧了沒有傳到江祁雲的基因。
“江祁雲,就你這狗脾氣,你就配孤獨終老。”
溫修宴慢條斯理地說完這句話,隨後轉離開。
江祁雲看著那輛疾馳離去的車,耳畔回響著那幾個字。
孤獨終老麽?
他以前倒是不怕。
隻是現在越來越接不了了。
……
江逾白在瑜城的快活日子裏終於出了空閑的心思給江祁雲打了電話。
關心一下離家出走還沒人陪伴的老父親。
“爸爸,陸爺爺他們明天要回去了,我能跟著他們一塊回去嗎?”
電話裏江祁雲的聲音有些沙啞,語氣卻仍是強行,“不行,你跟我一起走,我讓司機來接你。”
做戲要做全。
江逾白隻是來溫家過年,順帶來找了顧慈。
不能是特意來找。
不能給心理負擔。
“好吧。”
江逾白應了聲,他聽著電話裏江祁雲的聲音不太對,還有抑著的咳嗽聲。
“爸爸,你生病了嗎?”
“沒。”
回答他的是冷淡幹脆的一個字。
江逾白想了想,還是說:“爸爸,生病了要看醫生,小孩子都知道的……”
“……”
江祁雲把電話給掛了。
廢話囉嗦。
度假別墅,房間裏空調的溫度已然開的很高了。
隻不過這瑜城的氣候又又冷,江祁雲在這待了幾天就難了幾天。
原先他以為隻是輕微冒,誰知道突然加重,今早起來連嚨都啞了,頭昏腦漲。
果然生病的時候人是會矯的。
尤其是獨自躺在床上時,會格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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