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黛抿了抿，緩緩道:“怎麼說呢，我寧愿另外一個人在邊陪著你，給你溫暖，也不希你為了我孤獨終老。”

一輩子很漫長。

永失所，孤獨終老，是個比死還要痛苦的結果。

褚厭沒再說話，靜靜的凝視，指尖無意識挲的角，臉上神很淡，眸底的緒卻很深，有什麼東西，正在里面翻江倒海。

柯黛被他的目震住，失神的跟他對視。

雙方無言。

不知過去多久，就當柯黛以為他要說些什麼的時候。

褚厭意味深長的勾了下，朝一側斜了斜額，“到了。”

短短兩個字，打破寂靜。

柯黛回過神，這才發現天已經停下來了。

話題就此終止，兩人走出去。

外面還有一批游客在排隊，基本都是雙對的小。

經過一對年輕人面前時，有個生認出了柯黛，“你…你是柯黛？”

跟褚厭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對方。

自從來了南鏡洲，柯黛不管是在家里，還是外出，都不戴口罩了。

所以在看清的臉后，生激的在原地跳腳，“柯黛！真的是你！我是你的！”

“額…你好。”

柯黛沖對方笑了笑。

是真沒料到，在南鏡洲還能到自己的。

對方看著年紀不大，二十五六的樣子，像是怕不信，摁亮手機，拿屏幕對著，“你看，我的壁紙都是你呢！”

柯黛順勢看向手機，表有一瞬間的驚訝。

屏幕上的生明艷人，頭上戴著鴨舌帽，挑染煙灰的長發散在后，上一件短款無袖背心，配條黑工裝，出來的小蠻腰白到發。

照片里的坐在越野車頭上，整個人散發著極致又灑的張狂。

> 柯黛失笑著問：“這什麼時候的照片呀。”

都沒印象了。

不等開口，一道聲音不疾不徐的響起:“23歲的你。”

柯黛心尖悸，看著邊說這話的褚厭，不眉眼帶笑的握他手。

怪不得。

照片里的青春洋溢，既有活力，還著一子叛逆。

關于過去的點點滴滴，他記得比還清楚，早已刻骨銘心。

要知道，他以前可是的頭號私生飯，最瘋狂最病態的那一個。

“是啊。”跟著附和，“我很早就開始你了，就算你現在毀了容，我還是會繼續支持你的！”

柯黛淺淺勾著，“謝謝。”

“加油哦，我們這些黛還等著你重返大熒幕的那一天呢，不要讓大家等太久哦，我相信你！”

“謝謝。”

最后，柯黛給簽了個名，對方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褚厭挑眉，“看到沒，你的還等著你復出，以后不要說什麼死不死的話，給我振作起來。”

柯黛點著頭，“行行行，知道了。”

……

然而，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幾天后的一個晚上，柯黛又莫名其妙的發作了。

雙一，人往地上栽去。

“阿黛！”褚厭及時接住。

“我要死了……”

完全站不住，本能的揪前服，心口傳來的痛兇

猛而劇烈，臉瞬間白的像層紙。

當時白則就在旁邊，一瞬不瞬的盯，“把放到床上去。”

褚厭沒半點猶豫，將人打橫抱起，神焦急的往樓上走。

白則跟其后。

當柯黛被放在床上的那刻，已經說不出話了，痛的死去活來。

眼淚止不住。

子一陣陣發抖。

從床的這邊，滾到床的那邊，最后蜷一團，把手放進里咬。

褚厭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那種心臟被生生撕開一道口子，再拿刀一塊塊的把剜出來的凌遲滋味，仿佛讓他同。

男人眼尾泛出猩紅的，強制把柯黛的手解出來，用自己的手代替。

痛到極致，卻也保留著神智，死活不肯咬他，寧愿咬住枕頭的一角，承著撕心裂肺的折磨。

也許是忍不住，間不斷發出可憐的痛…嗚咽…低泣…

那聲音近乎絕。

褚厭拳頭都快碎了。

他可以坦然面對自己的生死，盟會中難度再高的任務，科研界再難攻克的障礙……通通難不倒他。

可看著眼前生不如死的柯黛，他卻素手無策，被一濃濃的無力包圍。

男人手背上青筋暴起，冷怒轉頭，“你倒是想個法子幫幫！”

白則的神相當嚴肅，凝重的目，自始至終落在柯黛上，“別急，等我觀察完。”

“你沒看痛什麼樣了？！”

“沒辦法的事。”白則心里有了答案，“結論出來之前，我們誰都幫不了。”

這是第二次發作了。

經過對比，

褚厭明顯察覺到，柯黛這次的經歷，比上次還要嚴重。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幫緩解痛苦，有些豁出去了，“上鎮定？”

“不行。”白則一口否決，“鎮定劑得對癥下藥，而且傷，還不敢保證用了會不會適得其反。”

褚厭臉沉沉，“止痛呢？”

白則還是搖頭。

他現在懷疑，止痛恐怕都對現在的柯黛起不了作用。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熬過那段窒息的痛楚，柯黛的況再次穩定下來。

像是從水里打撈上岸的，渾被汗水浸，趴在那里一不。

累到睡著了。

卷翹的睫沾著小淚珠，臉蛋上毫無，羸弱不堪。

褚厭站在床邊看著，眼里除了心疼，只剩下化不開的郁。

這次發作，耗了全部的力，睡的特別沉。

就連他給換服，都渾然不覺。

……

褚厭從房間出來，白則就在外面等他。

兩人很默契，誰都沒說話，一前一后的來到樓下。

男人坐上沙發，神晦暗的點了煙，“說吧，什麼結論？”

白則坐在他對面，已然收起了平日里嬉皮笑臉的態度，“柯小姐上一次發作，是在七天前的晚上對嗎？”

“嗯。”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麼柯小姐下一次，也就是第三次發作，同樣是在七天后。”

有第二次就算了，現在又來個第三次。

褚厭都要瘋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白則有竹道：“據判斷，你老婆中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