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一世要改變,該要麵對的人總要麵對。
“讓又青去吧。”
染攔住袁書宜,道。
袁書宜拍拍的手,道:“不好,還是我去吧。”
正巧這時候來人說沈家表爺和表小姐過來了,正在尋,染便也沒再說什麽。
青寧姐弟倆今日都換上一大紅的夾襖,姐姐穿的是繡著小兔子圖案,弟弟的上麵則繡著小老虎,兩人又都帶著一圈白狐貍的虎頭帽,穿著虎頭鞋,簡直就是年畫上走下來的兩個福娃娃,別提多招人稀罕了。
染與沈聿知站在一旁,看著沈夕晴逗弄兩個孩子。
沈聿知道:“你要的人我找到了,安置在那個宅子裏。”
染點頭:“這次又辛苦表哥了。”
沈聿知笑笑:“跟我不用這麽客氣,隻不過是去封信的事。隻不過……”
“不過什麽?”
染回頭看他。
沈聿知回道:“信上說那人也去了江南,好像在調查姑丈任上的一些事。”
“傅今安?調查爹爹,為什麽?”
染有些驚訝。
對於爹爹的為人,染還是清楚的,最是清廉剛正。
但是任上之外,德運也不是那種死腦瓜的人,不然也不可能背著公中攢下那麽大一筆家業。之前口中所說的私產不過隻是爹爹的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是前世出嫁時才知道的。
記得爹爹當時拿著厚厚一摞地契銀票跟說:“出嫁了,有銀子在總會多一些底氣。”
隻是那時候傻,沒經曆過什麽事,滿腦子都是對婚後生活的好向往。哪怕一開始並不如意,也被靖國公夫人及傅明珠蠱,一點點把爹爹留給的東西都了出去。
現在想想真恨不得自己兩掌。
可是話說回來,如果傅今安去江南真的是為了查爹爹,那一定是皇上吩咐的。可是前一世爹爹明明是被二叔聯合柳家害死的,直到死也沒傳出爹爹有什麽貪贓枉法的事。
沈聿知見臉有些不好,忙道:“我跟你說不過是讓你趁機提醒姑丈,你也別過分擔心。姑丈的為人我們大家都知道,皇上也知道,否則不可能到現在也沒說讓他出江南水師的兵符。”
沒錯,本以為年後會有新的總兵上任,可到現在皇上也遲遲沒有開口。
上一世也一樣,所以在出嫁後,德運又去了江南。那時應該是三四個月後的事了。
難不傅今安此去是因為爹爹繼續任總兵的事?
染還在琢磨,就聽見一道有些稚卻又有些嚴肅的聲音:“沈大哥,原來你在這裏。”
順著聲音看過去,原來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年,量筆直,比沈聿知矮了近一個頭,還有些稚的小臉上卻是有些老氣橫秋的嚴肅。
染忍不住捂著帕子笑出聲,福了福:“原來是小舅舅啊,你什麽時候來的,快請進來!”
袁正柏過完年十五歲,算起來比染還小了一歲,聽到那聲小舅舅,不自覺耳泛紅,又見染笑個不停,更加窘迫了。
“我剛來,外甥不用客氣。”
袁正柏一本正經地回道。
其實染也隻見過袁正柏兩次,一次是父親親那日,遠遠見一麵,並沒有說話。
然後便是年前來送禮,這才算真正認識。
但也正是如此,激發了染藏在心底的惡趣味,看著他嚴肅的樣子總忍不住逗他,歪著頭道:“舅舅,您剛剛表哥沈大哥,卻喚我外甥,這不是了嗎?”
袁正柏皺著眉頭嚴肅道:“古人雲,不以輩行許也。雖然原意是指堅持原則和正義,但是用在學問上亦如此。姐姐嫁給侯爺,就是家人,按理我稱你為外甥符合禮法。而沈大哥,無論是在閱曆還是學識上都值得我尊敬,稱呼一聲沈大哥也是應該……”
“停停停!”
之前一直聽袁書宜抱怨自己這個弟弟最是無趣。染還不信,今日終於知道母親為何那麽說了,這簡直就是老夫子的年輕版。
不過,刻板中還帶著一點可,染忽然想,以後母親若是給自己生個這樣的小弟弟,應該也好玩的。
袁正柏看著染愈發溫和的眼神,不自覺皺了眉頭,他怎麽發現,這個外甥看自己的眼神跟姐姐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像。
與其說袁書宜是他姐姐,不如說是他母親。
沈聿知看出染眼中的揶揄和袁正柏的不自在,苦笑著搖搖頭,道:“好了,表妹先忙吧,我和正柏出去轉轉。”
“好,表哥。”
染甜甜地喚了一聲,轉頭又朝袁正柏行了一禮,含笑道:“舅舅慢走。”
袁正柏點點頭,轉與沈聿知離開,隻是仔細看,腳步有些快,似乎很著急離開這裏。
落到染眼裏,更加樂不可支。
時辰差不多了,染讓嬤嬤抱著兩個孩子去前院。
祭拜剛剛結束,德運和袁書宜分別招呼男賓與賓座。
轉眼,染便看見二嬸跟在一位夫人旁往這邊走來。
夫人約莫四十五六歲的年紀,保養得宜,珠翠滿頭,打扮甚是華麗。
染猜測,這位應該就是宮中柳貴妃的母親,也就是康樂侯夫人了吧。
果然,李氏一臉笑瞇瞇地過來,離老遠就朝染招手:“染染快過來,這位是康樂侯夫人。”
染站著沒,轉讓丘嬤嬤將兩個孩子抱回去,雖然已經進了二月,但風還是有些刺骨,擔心他們著涼。
餘便看見康樂侯夫人的臉上似乎有些不大好看,一旁的李氏賠著笑臉不知道在說什麽。
看著丘嬤嬤把孩子抱走,染剛要轉離開,胳膊就被人拉住,原來是李氏。
“你這孩子,沒聽到二嬸跟你說話麽。快來見過柳夫人!”
李氏的口氣有些嚴肅,朝染眨眼,似乎告訴這是故意做給柳夫人看的。
染眨眨眼,裝作不知:“哪位柳夫人?”
李氏沒看見染的臉,還在跟柳夫人說話,低聲道:“還能是哪位柳夫人,當然是貴妃娘娘的母親,康樂侯夫人了!快過來行禮!”
染從李氏手中回胳膊,一臉不解道:“二嬸,我看你是忙糊塗了吧,我是皇上親封的善寧縣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位柳夫人應該是二品誥命,理應給我行禮才對啊。”
然後直腰背,雙手疊放在小腹,一副等待給自己行禮的樣子。
凝風華穿成了盛國公府膽小懦弱的庶女,一來便要出嫁。要嫁的還是一個將死的王爺。她都做好繼承遺產的準備了,哪成想王爺活了。王爺安好,她這個安王妃做的名正言順,眾人眼紅,姐妹嫉妒。緊接著陰謀算計栽贓陷害,接踵而來。她既要應對白蓮綠茶,同時還要祈禱病弱王爺早登極樂,自己好繼承遺產。可這安王的身體越來越好是怎麼回事?不是不宜勞累嗎?怎麼追她追了半個京城?不是體弱嗎?剛剛把自己扛起來的是誰?又一次被武力壓制后,凝風華疑惑了,這王爺當真體弱?多次被摧殘凝風華終于忍無可忍:“王爺你挺能活啊!”寧亦安面帶微笑:...
榮華世家出身,卻被夫家人欺負! 婆婆欺她軟弱,抬一個平妻共侍一夫。 丈夫不疼,婆姨不喜,步步維艱的她一朝穿越! 榮華歸來后,鬥渣渣滅敵人。 權謀算計,醫法毒術,她佔盡先機! 鬥妻妾? 論心機,她步步為營決勝千里,陰謀陽謀信手拈來! 鬥婆婆? 論出身,她比夫家所有人都金貴! 誰還有膽欺負她! 論本事,她妙手回春也能殺人無形! 平妻? 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誰喜歡誰拿走! 她還不稀罕當個將軍夫人! 只是,誰來告訴她,這男人怎麼回事! 寸步不離的粘著自己,平妻不要了嗎?! 某將軍輕笑,一生侍一妻,吾妻吾命矣! 總而言之,欺負他可以,欺負他女人? 拼個命先!
沈初姒當年嫁給謝容珏的時候,還是先帝寵愛的九公主。縱然知曉謝容珏生來薄情,也以爲他們少年相遇,總有捂熱他的那日。 直到後來父皇病逝,兄長登基,沈初姒就成了沒人撐腰的落魄公主。 京中不少人私底下嘲笑她,跟在謝容珏身後跑了這麼久,也沒得到那位的半分垂憐。 沈初姒恍然想起當年初見。原來這麼多年,終究只是她一個人的癡心妄想。 謝容珏生來就是天之驕子,直到他和沈初姒的賜婚旨意突然落下。 這場婚事來得荒唐,所以等到沈初姒說起和離的時候,謝容珏也只是挑眉問道:“可想好了?” 沈初姒將和離書遞給他,只道:“願世子今後,得償所願。” 直到後來的一次春日宴中,兩人不期而遇。 沈初姒面色如常,言笑晏晏,正逢彼時的盛京有流言傳出,說沈初姒的二嫁大概是大理寺少卿林霽。 衆人豔羨,紛紛感慨這也是一樁不可多得的好姻緣。 卻無人可見,那位生來薄情的鎮國公世子,在假山後拉着沈初姒,“殿下準備另嫁林霽?” 沈初姒擡了擡頭,掙開被他拉着的手,瞳仁如點墨般不含情緒。 “……謝容珏。” 她頓了頓,看着他接着道: “你我早已和離,我另嫁何人,與你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