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那頭腦不聰明的,見作為一府的老祖宗,竟是被兒媳婦欺這般,也實屬太好說話了。
燕朝以孝為先,他們作為各府的老太太,就算是一家之主也要顧忌麵的。
見侯老太太活得這麽忍氣吞聲,一個個都有些恨鐵不鋼。
伯爵府的老太太本就想和侯老太太親近,首先為妻打抱不平。
“老姐妹,你這想法可不行,這自古以來就以孝為先,謝氏這麽忤逆你,今天當著太子殿下的麵,也要給一通教訓,如果你實在教訓不了,將喊出來,我們且為你出這個頭。”
伯爵府老太太對教導下一輩那是相當有經驗,更何況,今日還有太子在此,晾這再囂張的子,也不敢生事。
“對,侯老夫人,您別怕,今日我們等人都可以為你撐腰!”
眾人都附和著伯爵老太太的言語,有些人是真心見不得侯老太太這般苦,有些人就是見機行事,還有些人純屬是湊熱鬧。
侯老太太哪怕心中樂開了花,麵上卻是一副苦瓜子臉,甚至還出一副不敢惹事的表。
“諸位,還是算了,今天是老的壽辰,不想去招惹謝家的人,此時你們為我出頭,日後還不知道會怎麽對待我這個老婆子,罷了罷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諸位就不用為我張正義了,今日老特意為你們請來了戲班子,看看時間,大家接下來還是看戲聽曲吧。”
侯老夫人麵上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現在還不是讓謝氏出來的時機,什麽風言風語不過是開胃小菜而已。
等今日前期準備工作做足了,隻要謝氏一出場,那是完全不給解釋的機會,直接就捉拿到府裏。
隻要這人往府一走,甭管是不是冤屈,謝氏的名聲就毀完了。
侯老太太心裏盤算的很清楚,但外界之人卻不知道這想法。
原本有些人還以為這老太太會借機給媳婦立威的,沒想到竟是沒了後續,一時之間,對先前的想法也有些搖了。
難不,這老太太在這侯府裏當真過得是水深火熱的日子。
而且,這壽辰宴這麽久,若是孝順的早就出來麵了。
這謝氏竟是連今日的場合也不願意出來,可見這婆媳二人惡到什麽地步了。
不管如何,這世上沒有不是的父母,隻有不孝的孩子。
這侯老太太就算如何鬧,也始終是這謝氏的婆母,如此不將侯老夫人當回事,也著實不應該。
這就是謝家,換做平常的人家,早就休棄回家了。
一時之間,許多人不由小聲討論著:“還好當年我們家沒有娶這高門,若是小門小戶的兒家哪裏敢這樣對待婆母。”
“就是,這謝家還百年世家呢,竟是連這點教養都沒有,依我看,以後娶這家的兒可要當心點了。”
“對,雖然我們高攀不起謝氏,但是這樣的兒媳婦我們家也要不起。”
眾人議論紛紛間,高臺上,臨時搭的戲臺子走上了一群唱戲的。
隨著鑼鼓一響,眾人這才閉上了。
這戲班子也是侯老夫人特意安排的,今日場的曲目也是親自挑選的。
今日這場戲,講的是一戶農家娶了這家小姐,本以為是祖墳冒了煙。
誰能想到這家小姐之所以選擇這農戶,竟是因為婚前失貞,實在沒有宦子弟肯娶,不得已,這當的父親才給這小姐嫁給了農家。
戲班子演到這時,現場無論男人和人都響起了憤慨聲。
侯府今日辦的比較簡陋,隻在男中間搭了個簡單的屏風,便算是分席而坐了。
所以,這男人人互相的討論聲是能聽得一清二楚的。
尤其是男子這桌,當下憤慨道:“太過分了,失貞的兒竟然不告訴人家,把人當傻子糊弄呢。”
“雖然是家小姐嫁農戶,但這農戶若是知道自己妻子是這副德,恐怕也不屑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顯然因為這點已經完全進了劇。
然後更離譜的還在後麵,這失貞的家小姐嫁農戶後,並不願好好當一個妻子,仗著自己高貴的份,鬧得這農戶是飛狗跳。
對婆母不孝,對夫君不敬,還不願繁衍子嗣,甚至將婆母磋磨老媽子。
總之,在這戲裏,這家小姐完全了十惡不赦之人。
看得在場來此的賓客,都一副咬牙切齒的。
場中,麵不改的,大概也就陌璟和二公主了。
二公主是冷眼看這侯府整這一出出幺蛾子的,越是了解,對謝錦雲這個人越是同。
如果這謝家是一明月,那這侯府就是一片骯髒不堪地汙泥,什麽髒的臭的,都想往這明月上扔。
當戲班子唱完戲後,眾人一片憤慨。
有那聰明人看完戲後,冷靜了下來,細細想了一下。
這不生子嗣,不敬婆母,怎麽那麽像謝氏啊。
有人就在小聲討論道:“你們說,這戲裏麵的人該不會就是謝氏吧,高門低嫁到侯府,不生子嗣,還不敬婆母,這很像啊。”
另一人一臉呆住,仔細一想,驚道:“不會吧,這裏麵的家小姐可是婚前失了貞的,難不這謝氏?”
“噓,事關謝家的名譽,還是不要說了。”
眾人互看一眼,雖然心裏有了某種猜測,但是礙於還在人前,也不敢議。
隻是這心裏,對清貴謝家的名聲已經不屑一顧了。
說什麽百年世家,竟然培養出了這麽一個沒有婦德的惡婦。
這侯府也當真是倒黴,竟是娶了一個失貞的惡婦。
礙於心裏沒有證據,也知道這不過是一出戲曲,大家都是在心裏嘀咕,並沒有明麵上跳出來。
這就是侯老太太的惡心之了,故意拿戲曲詆毀謝錦雲的名聲,還知道眾人絕不會拿到臺麵上說、
若是明著詆毀,謝錦雲自是有千百種方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這種暗著詆毀,沒有辦法去證明,懷疑便永遠在人們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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