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麵上似乎因為伯爵老太太這番話出了為難,不好意思地將銀針放了下來,似乎是在掩飾什麽笑道:
“沒有的事,我兒媳婦怎麽敢害我,而且今天這麽多人在,太子殿下也在場,怎麽可能有這個膽子。”
說著,做出一副強撐的笑容,有些膽寒地看著手中的糕點。
似乎是看到這麽多人看著不好意思,大有著頭皮要將這糕點咽下去的意思。
眾人看得一頭霧水時,站在孫媽媽旁的小丫鬟看不下去了:
“老夫人,您不能冒險,還是讓奴婢先嚐嚐吧!”
說著,不管不顧地衝了出來,直接端起了老太太手裏的糕點。
這一幕,看得眾人愕然,這侯府家的丫鬟竟然這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奪老夫人的糕點。
隻見那婢奪下糕點後,看向老夫人道:
“老夫人,奴婢知道在這麽多人的麵前,你不想揭夫人的惡事,但是有之前給您下毒的事在,奴婢實在不敢讓老夫人您冒這個險,所以,這糕點還是奴婢來嚐吧!”
說罷,這丫鬟直接將糕點咽進了口中,麵上一副壯士扼腕的形象。
但不知道的是,侯老太太私下告訴隻是演一場戲,糕點不會有毒,讓吃下後,故意表演。
但實際上,侯老太太知道假的就是假的,永遠也不了真。
所以,這糕點是真的有劇毒!
那丫鬟咽下糕點後,本來想在侯老太太麵前飆一場戲,正打算表演呢,忽覺腹中一眾疼痛。
還未等開口喊疼,卻發覺嗓子的疼痛竟然已經蓋過了腹中的痛苦。
侯老太太為了扳倒謝錦雲,可謂是算計機關,生怕這丫鬟臨死前覺察到不對勁吐出了真相。
所以,這糕點裏不僅下了劇毒,還有將人毒藥的藥效。
就像老夫人所想的那般,丫鬟察覺到自己口不能言,腹中還痛苦萬分時,拚著一力氣來到老夫人麵前,抖地指著。
而老夫人看見這行為,心裏沒有任何覺,麵上卻是大呼:
“桃兒,你怎麽了?你這是怎麽了?”
孫媽媽見時機已到,連忙在一旁高呼道:
“啊啊啊,老夫人,桃兒中毒了,老夫人,吃了夫人給您送的糕點後,竟然中毒了!”
一句中毒,讓宴會上所有的賓客一下嘩然了起來。
“什麽,真的中毒了,老天,這糕點原先可是要給這侯老太太吃的啊!”
伯爵老夫人驚的一下站了起來,有些不可置信道:
“謝氏竟然下毒,給的婆母下毒,這人不要命了,在太子殿下麵前竟然下毒!”
伯爵老夫人這話可是將侯老太太的的話給說了出來,讓著實是省了一番力氣。
有人說了的話,自然就可以扮無辜了.
隻見,侯老太太站起,似乎被這景象驚到了,連連後退道:
“不,不可能,謝氏就算再不喜我,但我這個婆母自問這麽多年做的已經夠好了,完全對得起,怎麽敢殺我!不不不,這絕對不是我兒媳婦做的,老不信,不會做這件事的!”
孫媽媽作為多年的心腹,自然懂老太太想要表達的意思。
雖然老太太臨時改了他們之前約定好的言語,但孫媽媽還是很快地反應了過來,連忙上前抱住了老夫人。
一把鼻涕一把淚道:
“老夫人,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您竟然還看不清那個毒婦嗎,這件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奴婢知道您要臉,不想讓侯府的事暴在大眾麵前,但剛剛您差點命都沒了,您還要為那個謝氏遮掩罪行嗎?老夫人,您不要執迷不悟啊!”
“毒婦,這絕對是毒婦,竟然敢當著大家夥的麵子毒害婆母,老姐妹,你這包子也該起來了,報,趕報,放心,有我們這麽多人還有太子殿下看著,所有人都是你的人證,謝家就算再厲害,也難以抵抗我們這麽多人,老姐妹,你完全不用怕!”
伯爵老夫人在初初震驚過後,對此事充滿了無與倫比的憤怒。
無,從侯府老太太上,看到了自己的生活。
若是謝氏這種惡婦不狠狠置,以後豈不是天下的媳婦都敢對婆母不敬了。
他們了一輩子苦,好不容易了一府裏的老祖宗了,絕不能被這樣的風氣帶歪。
有了伯爵老夫人的提議,所有人都道:
“是啊,這件事太惡劣了,竟然敢毒害婆母,實在惡毒至極!”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被帶走了節奏,也有人覺得事有蹊蹺,謝氏怎麽敢這般行事的。
但是眼見著眾人一片憤慨,這種聲音大多都憋在心裏。
顧北軒和顧北韻兩個人也在這時一前一後撲在了老太太邊。
“母親,您沒事吧,母親,您可不能有事啊,您將我們拉扯大,正是福的時候,絕對不能出事啊!”
顧北軒按照事先排練好的,開始上演一場母子深,讓眾人看看他們母子相依為命,才走到今天,目的就是引發眾人的同心。
這一招,也的確起了不小的作用。
最起碼隨著顧北軒這話,眾人想到老侯爺早早不管事,這麽多年這侯府都是靠著侯老太太一人撐著,好不容易將兩個兒養大,以為終於能福了,沒想到竟然了這般委屈。
一時之間,人們又想到方才戲曲裏,那惡婦沒有人收拾,最後讓重病的婆母生生死的畫麵。
這謝氏與這戲曲裏的人是何其相似啊!
“顧北軒,你還有臉母親,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娶了這惡婦,平日由著在府裏胡作非為,這下好了,連母親都敢毒害,你滿意了!”
“韻兒,我也是無奈啊,我但凡對這謝氏有一點責罵,謝家人就直接革了我的職,說到底也的確怪我,怪我沒有本事在謝家人的眼皮底下護你們周全!”
兄妹二人正一唱一和,引起眾人怒火的時候。
這時候,桃子口吐白沫,整個人應聲倒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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