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收嗎?
“給你了,便收著。”容翡漫不經心道:“反正早晚都是你的。”
……好吧,明朗巍巍而小心翼翼的收好。
容國公見過明朗,將東西送出,便未再多留,很快離開。朝中發生此番大事,雖已鎮,卻還有諸多后事需要理。其中最為重要的便是順王余黨的清算。
一是威德將軍余部,二是朝中參與政變的臣。容國公奉旨前去押解威德將軍回京,容翡則在朝中忙碌。
此次政變,給圣上帶來巨大沖擊,也或許他心中早有決定,事后沒多久,便立趙鴻之為太子,并宣布明年春天將正式禪位。
這是朝中最為之時,卻也是即將真正安定之時。
明朗慢慢的也知道了一些消息。
譬如明家。
趙蕤之當然沒有兌現所謂“一旦事敗,絕不牽連出明府”之承諾,他也無法兌現。東窗事發,明府在劫難逃,趙鴻之到底還是放過了明家一命,但死罪能逃活罪難免,忠祥伯明遠山被褫奪爵位,府邸被封,明家上下貶為庶民,暫關獄中,來年流放西北,永生不得回京。
明朗聽到這些時心中十分平靜,只不知明夫人和明雪皇后夢碎,會不會有一后悔。
至于順王趙蕤之,亦被圣上饒了一命,剝奪封號,終。
“你知道麼,其實父皇原本是將二皇兄在他順王府中,結果我們的容大人上書一本,你猜他說了些什麼?”
狩獵之日,趙飛飛遵照吩咐,乖乖待在皇宮,以免節外生枝。這幾日待一切穩定,方又跑來找明朗,帶來宮中“事”。
明朗搖搖頭,猜不出。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說了些什麼,反正,之后我二皇兄就被移到城外南風崖那里去了。”
明朗啊了一聲。
南風崖乃有名的崇山峻嶺,早幾朝時,為防外敵進犯,曾在那修筑工妨,亦建有幾宮殿,后被廢棄,幾乎無人踏足,如今那里,便一座荒山,孤山鳥飛絕。
趙蕤之府中家眷盡數留下,唯他一人被關到南風崖廢棄冷宮中,無召不可出。
“這便有點狠了,以二皇兄那子,孤零零被關在那荒山野嶺中,估不過幾年,便會瘋掉。”
到底是兄妹,趙飛飛嘆了口氣。
“狠什麼?先不說謀朝篡位本就是死罪,也不說王敗寇,倘若順王沒想著趕盡殺絕,又傷了小朗,我兄長又豈會這般咄咄人。”容殊兒不滿的反駁。
趙飛飛唔了一聲,不置可否,末了,道:“總之,不論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容大人。惹不起惹不起。”
明朗一笑,朝中之事,容翡要怎樣做,一定自有他的道理。
有人叩門,綠水掀簾而進,后跟著容老夫人院中的侍從。只見幾人抬著一支碧紅如的珊瑚。
明朗一看,忙站起來。
天,這是又送東西來了。
這些養傷的日子,明朗不能出去,這房中卻是來人來源源不絕。容夫人等不時遣人來看,吃食藥材堆了滿屋,最夸張還是容老夫人,日日送東西過來,金銀珠寶,古董古玩,有些是珍藏的,有些則是外頭看見好,便買的。
這老太太,不喜歡與喜歡,全然兩個態度,不喜歡時倒還算溫和,不給人難看,但喜歡時卻恨不得掏心窩子的好。
明朗有時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收著就行。”容翡仍是那句話:“不收反而傷人心。”
明朗只好統統收下,心道,以后定要加倍好好孝敬這祖母。
已是冬日,上安的冬天總是十分寒冷,明朗窩在房中養傷,名正言順的吃了睡睡了吃。
與一起的,自然還有容殊兒與趙飛飛。
明朗不能親自下廚,便口述,讓綠水寫單子,讓廚房每日變著花樣的做些又有營養又好吃的東西,再加上容夫人等送來的點心甜點之類的,每日幾乎都吃吃吃個不停。
結果待明朗傷口痊愈時,趙飛飛與容殊兒崩潰了。
“天啊,我們怎麼這麼胖了?”
“為什麼就我們胖了,你一點沒變!”
趙飛飛與容殊兒齊齊發出絕的喊,對明朗怒目而視。
明朗很是窘然,也覺得自己實在太不仗義了,明明吃的比們兩個其實還多,結果除了神變好,臉頰稍稍圓潤些許,仍舊腰肢纖細,輕盈。
“不行不行,我不能再吃了,這樣下去,陸青鋒那家伙,更要瞧不上我了!”趙飛飛掐著腰上的,一臉悔恨。
“對哦,你跟陸大哥進展如何了?”明朗早便想問,終于逮到合適時機。
“不如何,”趙飛飛不復之前說道陸青鋒就咬牙切齒氣急敗壞的模樣,仿佛已被磨出了耐,反倒悠哉悠哉,穩打穩扎的覺:“對了,前幾日容國公見過他,考較了一番,對他很滿意,意讓他國公軍下。”
“那豈不是很好?”明朗高興道。
先前容翡便正有此意,如今陸青鋒得容國公親自考量和認可,再好不過。雖然待在侍衛營也好,日后也有許多晉升之機,但戰場上的磨練則不可同日而語,也更容易建功立業。
“好是好,不過如此一來,陸青鋒便得離開,去往邊疆,誰知道何時回來。”容舒兒道。
啊對,明朗也想到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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