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寶寶I總裁爹地你惡魔番外 安藝の場合
番外:安藝の場合(3086字)
【番外:安藝の場合】
安藝睜開眼,直投向瞳孔,有些刺目,擡手覆住眸子,默語不言,直到適應了這強烈日後,才從牀上坐起來,清醒的意識也迴歸到了腦中。
三天了。
轉頭看了眼桌上日曆,才意到自己竟然又拖延了三天,又猶豫了三天。
“三天……”
又躺了下去,看到窗簾大開著,昨晚凌的書桌也做了整理,有條不紊,潔淨無暇。
他素來整潔,乾淨,只是不知道,這麼多年了,他仍能向從前一樣早早起牀,替整理屋中雜。
醫書,櫃子上的醫藥箱,牀頭一向被扔的不知去向的遙控……
按照所悉的習慣,全都整齊擺放著,一塵不染。
睡著時若有陌生人靠近,無論多麼輕,都能很輕易醒來,他竟然這樣連續三天進自己房間,都不曾察覺。
還是對他的味道,太過悉罷。
安藝穿整裝,到衛生間洗漱,擡頭照鏡子時,發現頭髮好像比之前變長了,利落的短髮最近疏於管理,已是接近肩頭,可以紮短短的馬尾了。
洗漱完畢,隨手拿了髮圈束起了發,紮了一個短短的馬尾,拿起剪刀在額前修剪,齊齊的劉海在額前鋪一片,順的髮還有幾縷不聽話的碎髮從耳鬢垂下,暮然去,恍若當初校園時那個青而麗的。
安藝回頭,正看到門前站著滿目恍惚的夜然,他那樣木然呆怔的著,訥訥而言,“好久沒見你長髮的模樣了……”
慌忙擡手去扯髮圈,神侷促,臉微紅。
他來多久了?又看了多久?
不該莫名其妙剪了從前一樣的劉海,束起髮,滿面的憶苦思甜……好像是,捨不得他似的。
夜然緩緩走了過來,有鎖鏈聲響。
他擡手,抓住了安藝的手,低道:“留一天的回憶給我。”
安藝頓了下,終究放下了手,面故作隔離,冷道:“夜然,我說了不要隨便進我房間。”
“來你吃早餐”,見妥協,他便微微一笑,“醫難自醫,你胃不好,總是飲食不定,以後要定時吃飯。”
確實會常常胃痛,因爲不是什麼大病,與平時也沒什麼影響,便沒有在意。
其實是很不喜歡吃藥的。
安藝看了他一眼,腳上手上戴著與那時大同小異的鐐銬腳鏈,雙手雙腳都被磨出了泡痕跡,可仍舊執拗著不願取下,只因爲他所謂的贖罪。
也是爲了防止另一個夜然出現時,再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這腳銬手銬如若沒有安藝解除範圍,擅自出這棟房子必定會自,所戴之人亦會被炸的碎骨。
兩個夜然的互換大多出現在睡眠之後,夜然睡前留了字給另一個夜然,寫明瞭一切,即使另一個夜然再過惡劣嗜,卻也是十分珍惜生命的,就算曾和另一個夜然發生過劇烈的爭鬥,但好在夜然上沒有武,在這棟房子裡,也算相安無事的了三天,並未出什麼意外事故。
安藝與夜然一同走了出去,坐在餐桌上開始用早餐。
菜式很漂亮,能看出花了心思做出的,也十分味。
這房子裡只有他們兩人,這三天,安藝偶爾會到超級市場買些生食回來,夜然便會下廚,給做出盛三餐來。
始端是因爲那日去找導師商量工作之事回來太晚,隨便泡了盒康師傅打發午餐,夜然當即發怒了,氣憤的大顯手,做了第一頓盛晚餐,並且著全部吃了。
安藝都不想接這好意,因爲始終要對夜然做什麼,自己最爲清楚。
牀頭有一把槍。
從進房間那一天就塞著,一直到現在,遲遲三天,還沒用到。
自從傑克毀了後,帶著夜然回到這個當初他們兩人相識的城市那一天開始,一切都似乎變了。
生活很平和。
相很平淡。
夜然悉心照顧,決口不提從前和傑克事,像是習以爲常似的照顧的起居,自主要求戴上了手銬腳銬,白天說不想看到他,他便到地下室獨自待著,直到用餐時纔出現。說不準他擅自進自己房間,他便十分遵從的要求,幾乎從不在不允許的況下走進的房間……
今早,應該是他第一次破例,可安藝卻想不出任何理由責怪,因爲這一桌的早餐實在是太緻盛,他只是不想要自己吃到冷飯而已。
安藝喝了一口湯,他問:“好吃麼?”
“嗯。”點頭。
“寶貝喜歡就好。”他燦然一笑,笑容和那時校園初見時很像。
“嚐嚐這個。”他夾菜給,“我昨天無聊上網查的,食材健康,味道味,含熱量低,你喜歡的。”
安藝默默夾起來吃。
大概,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比夜然更適合自己的男人了。
瞭解的喜好,瞭解的習慣,瞭解的一切。
安藝這幾天難得胃口很好,吃了很多,這幾日乾癟的肚子似乎變的有些圓潤了,只是晚餐時隨口抱怨了一聲,他便特意變了食。
胃口好,是因爲他知道不吃藥,特意將對胃好的中藥食材全做到了飯菜裡,是醫生,怎麼可能不清楚。
安藝起收拾餐,端進了廚房。
擰開水,默默拭著疊盤,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並不該這樣的……
照這樣下去,會上癮的,對這樣的生活,對這樣的夜然。
有鎖鏈聲靠近,夜然跟進了廚房。
他站在後,默默發問:“我需要現在去地下室麼?”
安藝拭盤子的手滯了一下,盯著水柱,心中告訴自己,不要拖了……
口中卻不控制說道:“我今天會出門,你在哪兒都好,礙不了我的眼。”
夜然著的背影,走了過去,他著微顯瘦削的背影,雙手擡起,很想抱住,卻還是忍住,放了下去。
“昨天……他有沒有爲你添什麼麻煩?”夜然這樣問著。
“沒有,他一直待在地下室”,安藝關了水,隨口答著,“沒有鬧,沒有殺我,也沒有要求取下鎖鏈,一切都很好。”
做了瞞,並沒有說出昨日另一個夜然對自己做出的惡劣行徑。
那個人,就算心裡有著某個人,也只會嫉妒,報復,傷害,甚至做出傷及命的事。
夜然嗯一聲,眼角卻飄向手臂出的傷口上,什麼也沒說。
沒有了記憶共通,他不能時刻清楚另一個夜然會做出什麼傷害的事,更沒有任何相勸阻止的能力。
究結底,傷害的人,只是他。
“我出門了”,安藝乾淨了手,匆匆言語,“我的大學導師立了醫學研究小組,邀我參加,考慮到學校任教的事,中午不回來吃飯,你不必等我。”
夜然嗯了一聲,“好。”
安藝走到玄關去穿鞋,夜然也走了過來,以爲他是想出屋子,開口正要警告,他突然俯了下來,在脣上印了一個輕的吻,叮囑,“不要開快車,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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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著頭,看他緩緩站直了高大的子,如從前每日早上出門前看著自己般,叮囑的語氣也如從前,沒有任何改變。
只是從前,會踮起腳尖回吻,現在不會而已。
會陷下去的……
這樣的話不停在口來回徘徊,遊不停,一遍遍提醒著——到底是爲什麼從安言手中要回他的命,將他帶到這城市裡,又是爲了什麼!
一日三餐在一起,溫和而平常的相談,出門會向他報備,回家前會提前打電話到房子裡,問他想吃什麼……
這是從前所向往的生活,與夜然的未來。
現在,實現了,卻是在錯的時間。
“不能……”安藝開著車,低聲自語喃喃,“今晚……午夜之前……”
一定要結束一切。
這場對來說,如同灰姑娘般好的幸福,終究只是幻象而已,午夜之後,便要回歸現實。
只是結束這場宴會的不是敲響的時鐘。
而是牀頭那把……冰冷的短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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