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衍沒有證據。
他無法證實自己心中的猜測。
也許他的猜測是正確的,但也有可能是他在胡思想。
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不能把這個猜測告訴任何人,這不僅是爲了保護自己,也是在保護唐。
秦穆還在催促:“你怎麼不說話?”
“算了,剛纔是我想多了,”司徒衍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我出去上個茅廁,你們幫我照顧一下蕊娘。”
唐覺得他剛纔應該是真的有話要說,只是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閉不說了。
心裡越發好奇,可也不好刨問底,只得點頭應道:“哦。”
司徒衍獨自走出房間,他沒有去茅廁,而是在井邊找到了正在打水的阿歆。
“阿歆姑娘,我有點事想問問你。”
阿歆擡頭看了他一眼:“什麼事?”
司徒衍看了眼周圍,確定四周沒人之後,方纔低聲音問道:“我想知道娘到底是誰?”
阿歆的目頓時就變得警惕起來,不答反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剛纔已經問過娘和秦大郎,知道孃的本名雲蓁,”司徒衍說到這裡的時候故意頓了頓,雙眼盯著阿歆的臉,不放過臉上的毫變化,“正好當今的曦月公主也這個名字,這也太巧合了吧?”
誰知道阿歆在聽到他說的話後,臉上流出了茫然的神:“曦月公主?”
司徒衍原本做好了對方被揭穿真相後惱怒的心理準備,沒想到對方非但沒生氣張,反倒是一臉的茫然。
這跟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啊。
司徒衍仔細觀察的神,發現不像是在演戲,是真的不知。
他不由得皺眉,頗爲困:“難道我猜錯了嗎?娘跟曦月公主沒關係?”
隨後他很快釋然了。
“也對,這種事怎麼可能是真的呢?一定是我猜錯了。”
司徒衍的心一下子就變得很輕鬆,他正要轉離開,就聽到阿歆追問道。
“我記得當今聖上膝下並未兒,宮中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曦月公主?”
司徒衍挑眉:“曦月公主就是武家的二小姐啊,在去年被皇帝接到宮中,而且的名字也雲蓁,我剛纔還以爲跟娘可能是同一個……”
哐噹一聲,阿歆手中的水桶落在地上,井水流了一地。
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著司徒衍。
“你剛纔說什麼?”
司徒衍覺得的反應很奇怪:“雲蓁本來就是皇帝的孫,被接到宮裡封爲公主,這事兒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啊,難道你還不知道?”
“我和將軍一直待在北雁關,直到五個月前纔回到京城,但是沒待多久就急匆匆地離開京城,四去尋找小姐的下落,我們完全沒有聽說過小姐被封爲公主的事……”
阿歆忽然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司徒衍的領,厲聲追問道:“這麼重要的事,你之前爲什麼不告訴我?”
司徒衍很無辜:“我之前一直以爲娘是武家的三小姐,被接進宮裡的雲蓁是二姐,沒想到就是雲蓁……”
他說到這裡忍不住問追問:“娘真的就是雲蓁?那宮裡的曦月公主是怎麼回事?”
阿歆放開他,面極其難看:“我們都被騙了。”
“什麼意思?”
阿歆沒有回答他,而是一字一句地警告他:“小姐的份,你必須要保,絕對不能出去,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司徒衍從眼裡看到了殺氣,他能覺到,如果他無法保的話,會真的殺了他。
他整理了一下領,故作鎮定地說道:“你放心,我還喜歡孃的,不會讓陷險境。”
“這樣最好。”
阿歆轉就要走。
司徒衍連忙住:“你要去哪裡?”
“當然是寫信給將軍,將武家撒謊的事全都告訴他。”
“武家的人都已經找上門來了,就算你現在寫信通知將軍,將軍一時半會兒也趕不過來。”
阿歆皺眉:“就算這樣,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這件事必須要儘快通知將軍。”
“這麼大的事,當然要告訴將軍,但在將軍趕回來之前,咱們得保護孃的安全。武家已經找上門來,意味著這個地方不安全了,我覺得應該儘快將娘轉移到其他地方。”
阿歆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可是現在有什麼地方是安全的?”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阿歆還是不懂:“你說明白點!”
司徒衍出一臉“你怎麼這麼蠢”的表:“咱們可以去京城。”
阿歆想也不想就一口拒絕:“不行,武家就在京城,咱們帶著小姐去京城,無異於羊虎口。”
“正因爲武家在京城,所以他們才更想不到咱們會帶著娘去京城,你應該見過燈籠吧?燈籠正下方的位置,恰恰是最暗的地方。”
阿歆出若有所思的神。
的確,人都會有思維盲點,武家四尋找唐,肯定不會想到唐居然敢去京城。
司徒衍繼續說道:“而且我家就在京城,我從在京城長大,對那裡很悉,我可以幫你們安排躲藏的地方。”
阿歆狐疑地看著他:“你爲什麼會這麼好心?”
司徒衍笑了起來:“我剛纔說過了,我喜歡孃的,我不希看到死。”
“小姐已經有夫婿了,你沒希的。”
“那又怎麼樣?你還不許我單相思啊!”
阿歆無言以對。
要去京城的話,肯定要得到秦家人的同意。
阿歆是個直來直往的人,打算將真相全部告訴秦家人,以秦家人對唐的重視程度,肯定會同意讓唐去京城躲避危險。
司徒衍卻不贊同這麼做。
“我覺得只要把娘一個人送走就行了,秦家其他人還得留在東河莊,這樣可以迷武家的人,讓他們誤以爲自己找錯了地方。至於孃的份還是暫時別告訴秦家人比較好,這件事牽連太大,知道的人越就越安全。”
“可如果不說出真相,秦家人怎麼可能同意放娘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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