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爇霆已經前往西北,沐雲初還留在西南,此刻的馬車緩緩停在問策府衙前。
衙門的門打開著,當值的差隻覺得馬車上頭下來了一位仙子,瞧見的目看過來,差不敢盯著人家看,連忙低著頭上前:“不知這位夫人上衙門所為何事?”
沐雲初瞧見他們這個態度樂了:“爺對普通百姓都這麽客氣?我是來找問策大人的。”
“原來是問策大人的故友,我家大人吩咐了,西南如今百廢待興,差們不得對百姓擺架子。隻是夫人今日來的不巧,我家大人的家人來了,今日恐怕沒有時間接見夫人。”
“問策的家人?西鄉寧遠侯府來人了?來的是誰?”
“寧遠侯?我家大人是寧遠侯的公子?”衙門的人一臉懵,他們才知道自家大人居然還是侯爺的兒子啊。
普通差的消息不夠靈通,他們隻知道自家大人是京都下來的大,專門來治理西南一代的。
這位夫人能知道他們家大人的份,想必也不是普通人。
差反應過來,趕道:“回夫人,來的是我家大人的家母和家妹。”
“帶我過去。”沐雲初直接進門。
寧遠侯家裏的關係了解過,寧遠侯的原配夫人,也就是問策的母親,原本是西鄉那邊有名的富商之。
懷上第二胎的時候難產過世,肚子裏的孩子也沒能保住。
之後一年,寧遠侯便將自己的青梅竹馬迎進門。
來的那個家母應該就是問策的繼母。
差見沐雲初直接往衙門進去,有心阻攔吧,可是這位夫人的氣場瞧著又不像是普通人,便小心翼翼的詢問:“還未請教夫人份?”
沐雲初瞧了他一眼:“顧將軍之妻,雲初公主。”
“……”差瞬間覺自己腳下生了似的,杵在原地走不路。
他聽到了啥?
要知道,這位夫人是自己趕著馬車來的,邊本沒有下人陪同,所以他一開始完全沒有往貴人方麵去想。
沐雲初還需要差帶路,發現他不走了,狐疑的看過去:“難道問策大人代了不許人打擾?”
原本想著,問策的繼母也是臣婦,既然遇見了,見一見臣下的妻子也是合合理的。
差一個機靈回神:“沒……沒,不知公主殿下駕臨,小的剛才……剛才……”
他剛才居然連下跪都沒有!
差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小的參見雲初公主。”
現在行禮還來得及嗎?!
“免禮。”沐雲初也沒想到自己的份居然把人家嚇這樣。
差這次一個字不敢多說,巍巍的將沐雲初帶去問策的住。
說是住也隻是在衙門後院的書房,之前這裏遭了一波劫匪,後院居住的宅子被毀了個七七八八,問策如今住在書房裏。
走近後院,沐雲初就聽見有個婦人在說話。
“策兒,你一聲不響的去京都考狀元,你爹知道的時候本就有些氣惱。原本還想著,你在京都辦事至有出頭之日,可是如今你卻被發放到西南這麽個窮鄉僻壤的地方。”
夫人說著吸了口氣,了把眼淚;“這裏的日子多苦啊,娘親怎麽放心的下你。你好好在家繼承你爹的爵位不好嗎,出來折騰什麽,瞧你都累瘦了。”
“就是啊大哥,你把爹都氣病了。”一個的聲音。
“母親,嚐嚐這西南的核桃,味道很不錯。”問策的聲音很溫潤。
寧遠侯夫人哪裏有心吃東西:“策兒,母親跟你說認真的,你去跟皇上回了這份差事,跟母親回家吧。”
問策卻沒有回話了,目詫異的盯著門口忽然探進來的一個腦袋。
公主居然來了?
母兩發現問策的眼神,狐疑的回頭看去,就瞧見出現在門口的沐雲初。
“哪裏來的下人,這麽不懂規矩。沒看見主子在說話嗎,你來做什麽?”問策的妹妹問欣雨當即板著臉吼過來。
寧遠侯夫人也皺眉:“你是誰,竟然也不知人通報一聲?”
說完便回頭教育問策:“策兒,你如今也到了該婚的年紀,一個人在外著實為娘不放心。若是外麵那些有心之人迷,鬧出什麽笑話,豈不是丟了寧遠侯府的臉麵。”
問策:“……”你們都不先問問我來的這位是誰嗎?
就算們問了,問策也不想說。敷衍的衝著母兩笑笑,趕朝沐雲初過來,把到院子去說話:“公主怎麽來了?”
“視察一下你的工作進度,順便把一個病人放在你這兒。”被顧爇霆打斷了兩肋骨的無痕還被晾在馬車裏頭。
沐雲初目掃了眼跑來門口一臉揣測看著的母兩:“同們關係不好?”
那婦人雖然上了些年紀,但是保養的極好,依舊風韻猶存。問策的妹妹,瞧著十五六歲。
一開始聽見這位繼母關心問策的那些話,還以為這是一位好繼母。
但是寧遠侯夫人看見後說的那話直接是認定問策在外胡搞瞎搞一般,顯然是想敗壞問策人品嘛。
問策如果將們當做家人看待,就會為們介紹了。
畢竟,不知道的份得罪了,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西鄉寧遠侯的地位可比不得京都那些權貴。
問策無奈的苦笑:“公主的心思這麽通,看來我是瞞不住你了。”
“公主的病人在何,將人帶進來就是。”
“外頭馬車裏。”沐雲初道。
問策立即要隨沐雲初出去,想起後還有兩雙眼睛盯著,這才回:“母親,兒子有客人,暫時不陪您了。”
寧遠侯夫人慈的點點頭:“那你去忙吧。”
問欣雨不高興被晾著:“母親,你也不問問哥哥那子是誰?瞧那狐樣子,要是哥哥在外頭做出什麽下作事,還得連累我們整個寧遠侯府!”
這丫頭存心沒有收住聲音,雖然是在跟寧遠侯夫人說話,但是目的就是說給沐雲初聽的。
既然聽見了沐雲初可不能當做不知道,當即站住腳步,冷著臉朝那丫頭走過去:“姑娘,你口中的狐子是說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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