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一個勁兒的求班主任和教務主任,就差給他倆下跪了。
他倆似乎也有些于心不忍,不過還是很為難的說他們再給問問,去求求,要是還不行的話,就真沒辦法了。
我回教室后李思思也知道我要被開除的事了,似乎非常的不舍,問我這次是不是真的不能再在這里上了。
我有些無奈的說是。
孫小婷還一個勁兒的安我,說以后就算不一個學校了還是能找塊兒玩。
話雖是這麼說,但是誰都知道,以后見一面恐怕就要很長時間了。
上午的時候正上著課呢,我們班主任來把我了出來,我見他那表就知道不好,他說他和教務主任向學校求過了,不過學校這次的意見很堅決,我這次是非走不可了。
班主任見我那麼難,還安我,說不行的話他幫我找找人,看能不能轉到別的高中去。
其實我當時難不是因為轉校,而是因為我覺得辜負了我媽,活著的時候我沒讓省心,現在不在了,我卻還是沒能讓放心,我是個不孝子。
我回宿舍收拾東西的時候,胖哥、高瘦還有老喬也都逃課來了寢室,幫我一起收拾著東西,大家都顯得非常的傷,沒怎麼說話,畢竟在一個寢室睡了一年多了,突然就這麼分開了,還真不適應。
等我都收拾好了之后,高瘦用拳打了我一下,說:“去了新學校別忘了我們啊,有漂亮的小姑娘記得給我們留著,別忘了,我們都還單著呢。”
胖哥也說:“是啊,在你們學校好好混,等以后我們去了直接報你的名號。”
老喬看著我嘆了口氣,說:“那啥,我也沒啥說的了,就這樣吧,別忘了兄弟們就。”
我們幾個在宿舍里收拾完的時候已經放學了,李思思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走了沒,我說還在宿舍,說跟孫曉婷在宿舍下面等著我。
等我下去后見李思思眼睛紅紅的,問我可不可以抱一下,我跟抱了一下,孫小婷說也要,我也跟抱了一下,當時整個大都在我前,雖說很舒服,但是我卻沒有心去在乎這一點了。
他們幾個一直把我送到了大門口,幫我把被子書啊啥的搬上了出租車,我轉過沖他們揮揮手,說:“回去吧。”
然后我就開門上了車,鼻頭有些酸酸的,跟他們生活了一年多了,分開了,還真有些不舍。
因為我退學這事兒我爸也回來了,我以為他能說我呢,結果啥話也沒跟我說,一直悶著頭著煙。
我見他那樣,就跟他解釋說:“爸,我跟你保證,那事我真的沒有參與,我就是在旁邊看著來的。”
我爸點點頭,說:“行,聰聰,這次我相信你,但是我覺得有些話還是要跟你說清楚,不管你做什麼事,都要有個度,知道嗎?你們這次把人家的豁了,下次會把人家的胳膊卸了?到時候不管說什麼都晚了,你也比較承相應的法律責任,你知道嗎?我沒有跟你畫圈,但是我希你自己能有一定的分寸,無論如何,都不能出格,我說的你能夠理解嗎?”
我點點頭,說能理解。
我爸把煙熄了,說:“我不反對你朋友,但是你自己要學會明辨是非,有時候朋友不是一味的愚昧幫忙與縱容,而是等哪天他走到歧路的邊緣,你能夠把他拉回來,這才真正的朋友,義氣是褒義詞,不是貶義的,但是很有人能做到這一點,我不管你什麼朋友,不管你怎麼混,爸只希你能明理敬義。”
雖說我爸說的這番話我還不能完全理解,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是以后做事的時候一定要掌握分寸,確實,要是被抓了的話那這輩子就完了。
我爸在家呆了三四天,一直為我上學的事持,拖了好多人,想讓我上所高中,而不是去上專科或者技校。
李語彤還跟我打電話說想逃課出來來我家找我,我說我爸在家呢,讓千萬別來。
就說讓我放心,以后我倆就算不一個學校了,還是會對我一如既往的好。
我就逗說:“那可不一定,你個浪,誰敢保證你那天不被個小白臉騙走了。”
李語彤就罵我說:“去你的,追我的小白臉多了去了,要是我想的話早不知道跟多個好了,老娘我就喜歡你這種小黑臉。”
我罵滾蛋,哥哥我明明是白璧無瑕好吧,李語彤就笑,罵我不要臉。
我爸這幾天這頓跑不是沒效果的,終于托人給我找進了一所高中,如果說我上所高中是我們市里倒數第一中學的話,那這所高中就是倒數第二。
不過咋說呢,倒數第二比倒數第一要好的多,所以我這次轉學,嚴格來說,是進步了,不過學校讓我先試讀一個月,要是出問題的話,就直接開除。
那天我爸送我去的學校。
說實話,我傷的,我記得高一的時候是我媽送我去的,幫我鋪好被子,整理好床鋪,囑咐這,囑咐那,只可惜,現在再也看不到的影了。
我收拾東西的時候我爸跟班主任聊了會天,讓他多照顧照顧我,聊問他跟我說了聲就走了。
班主任是個胖子,走兩步就的那種,戴著副眼鏡,說話慢的,老喜歡推眼鏡,而且說話的還喜歡把用手指點著另一只手的掌心,給人一種語重心長的樣子。
在這里有一點我要跟大家解釋一下,一般高中到了高二都是要分文理的,但是那年我們市里說要改革什麼的,有可能不分文理了,所以高二上了一個月了學校也沒有跟我們分班,結果國慶之后學校就收到了通知,從我們下一屆才開始改革,我們這一屆照樣分文理,所以學校就準備下次大休回來分文理班,結果還沒分呢,我就因為刺兒頭這事兒開除了,但是人家這所新學校上個星期已經分了,所以我爸來前問我學文還是學理,我想學理來著,但是上高中后化學一直沒及過格,所以最后還是選擇了文科。
班主任把我帶到班里后正上政治課呢,整個班的人都在背書,班主任跟政治老師說了聲就帶我進去給大家介紹了介紹,說我是新來的,然后給我安排跟后面的一個男生坐在一起。
我站講臺上往下看的時候有些吃驚,這尼瑪的全班大概有五十多個人,男生沒幾個,絕對不超過十個,我當時就有點后悔選文科了。
跟我一桌的男生瘦的,也高的,但是彎著個腰,跟個蝦似得,我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大蝦。
大蝦坐凳子的時候喜歡只讓凳子兩個著地,子呼哈呼哈的晃著,看了我一眼,面很平常,不咋熱,我沖他笑了笑,說了聲你好,他也沖我點了點頭。
我坐下后大家又開始背書了,我四下看了看,數了數男生的數量,我靠,連我在才八個人,我也是醉了。
大蝦在旁邊用政治書夾著本雜志在看,其他后面的幾個男生要麼走神的走神,要麼趴著睡的趴著睡,坐在前面的生還在照鏡子,我頓時有種很絕的覺,很孤單覺自己被世界拋棄了似得。
我翻出政治書來隨便翻了翻,也沒心背,熬到了下課,把書包里的書往外拿,這時候就覺有人拍我肩膀了我一聲,我扭頭一看,是個生,長得一般,戴著副眼睛,沖我笑,我不認識。
見我茫然地著,沖我說:“咋了,不認識我了,老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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