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寧笑著看他,挑了下眉,“我很崇拜你呢,林先生。”
林晏殊抬手解開了羽絨服拉鏈,濱城溫度高于西藏太多,他垂了下濃睫,角不由自主上揚了下,“真的?”
“這個戒指雖然不是你的求婚戒指,但也是我們的婚戒。”江寧把無名指上的婚戒給林晏殊看,“林先生,你求婚了,我答應了你的求婚,你反悔就是那個什麼——渣男。”
“不反悔?”林晏殊問了一遍,“最后一次機會。”
“不反悔。”江寧目堅定,“最后一次回你。”
車廂溫度很高,林晏殊坐的端正,深呼吸。從旁邊的儲盒里取出戶口簿,又從錢包里出份證,他準備很久了,一直沒拿出來,他鄭重的遞給江寧,“我們現在去領證,領了之后,我不接反悔。”
領完,他就把結婚證供起來。
第48章 番外 領證
林晏殊隨帶戶口簿,江寧可沒有這個習慣。戶口簿在家里,得回去取。
兩個人開車直奔小區,江梅不在家,去上海旅游了。江寧和林晏殊出門玩之前跟江梅商量過,問要不要去西藏,江梅也很出去旅游。
不愿意去西藏就跟小區里剛認識的姐妹組團去了上海迪士尼。
江寧搬過來后家里是江梅收拾的,家里重要文件和的書都被放到了林晏殊的書房,江寧到家直奔書房,沒找到戶口簿。
林晏殊進臥室,丟開行李箱,把他和江寧的羽絨服丟進要送洗的框子里。北方城市,暖氣已經來了,他抬手著里面的,“寧寧,我洗個澡,很快。”
人生大事,他要用最好的狀態去迎接。
“好。”江寧靠在書架上打電話,心臟繃的很,其實有些張,和林晏殊要去領證了,從此他們要為合法夫妻。
電話響到第三聲,那邊接通,背影里音樂聲很大。
“寧寧,有什麼事?”
“戶口本在什麼地方?”江寧攥手機,不聲的調整緒。
不要張,都和林晏殊同居這麼久了,領個證有什麼好張?
“書桌左邊第二個屜里,要戶口簿干什麼?”
“領結婚證。”江寧尾音都有些,張瘋了,“你玩吧,我去找了。”
“這都下午了你去領什麼結婚證?濱城這里不興下午領結婚證。人家都是下午去離婚,你明天早上跟晏殊去領,早上多好啊。”
“啊?”江寧愣住,“下午不行嗎?”
“不吉利。”江梅說,“我這邊有表演,馬上花車就過來了,我不跟你說了。你明天早上去,不差這一天。”
花車比江寧的終大事重要。
自從江寧和林晏殊確定關系,江梅就徹底不管江寧了,不知道是覺得任務完了,還是覺得林晏殊可靠,不需要心江寧。之前江寧擔心的病復發,去做全檢查,的狀態還算不錯。
江梅的主治醫生說只有沒有大的緒波,這幾年不會出什麼問題。
江寧掛斷電話,走回書桌前開屜,倒數第二個有鎖,拉開第三個找鑰匙。按照江梅的習慣,鑰匙一定在附近。
第三個屜里放著整整齊齊的圓珠筆,絨布鋪在底部,上面廉價的圓珠筆擺的整整齊齊,旁邊還有兩塊畫過的橡皮。這些件全部加起來,可能都不如那絨布貴。
圓珠筆大多很便宜,隨可買的普通筆,沒有任何收藏價值,有很多還是缺胳膊,筆帽個零件或者筆涂被磨損。最角落的一支,是前不久在診室被林晏殊順走的黑圓珠筆。
這些筆全是的,林晏殊當寶貝珍藏起來了。
屜的最里面放著一個黑盒子,上面寫著金的字,英雄。
高三那年,送給林晏殊的禮,一支鋼筆。
花了攢了很久的零花錢,那支鋼筆林晏殊從來沒有用過,當時以為林晏殊不喜歡,還的失落了一段時間。
江寧蹲下去,索坐到了地毯上。林晏殊的房子原本打算重新裝修,江梅過來看了一遍后,大手一揮,覺得換個家都能改變的事,何必折騰。
裝修費時費力費錢,不如裝省事。
于是屋子里鋪上了厚厚的暖地毯,換掉了烏黑的窗簾。墻上多了一些掛件,買了些白的家,重新裝了主燈。
暗的工業風瞬間就溫馨起來了。
書房也鋪上了地毯,地暖開了后,地毯溫暖十分舒適。
江寧坐在地毯上,打開了鋼筆盒。
一支嶄新的黑鋼筆和一瓶墨水,安靜的躺在盒子里。
經過了十二年,沒有褪也沒有被歲月腐蝕的痕跡。它像是沒有經過那十二年,仿佛穿越了時空。
那種覺特別微妙,江寧小心翼翼拿出鋼筆,翻看著。
一個紙片掉落,江寧心跳的快從嗓子里出來了,拿起紙片。
白的便簽紙,上面的字跡已經模糊了,依稀可見幾個字。
“我們終會相見。”
林晏殊的筆跡,他的字一向張揚。
這張紙不知道放了多久,江寧忽然鼻子有些酸,那個傻男人。把紙片放回去,鋼筆也放回去。
一層層屜拉開,他的房產證和畢業照以及這幾年獲獎的證書都在上層屜里,下面著厚厚的一沓草稿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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