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侄這個詞,陸燕臨手接過手中的小圓鏡,握在手里像是小生玩的魔法棒。
“燈打開。”他提醒。
“是。”
林初螢擰開口紅,對著小圓鏡準備補補,結果還沒清醒,看鏡子里的自己都是輕微晃的。
開口:“你不要。”
陸燕臨面無表:“沒。”
林初螢對這個回答十分不滿:“鏡子明明晃來晃去的,不是你了誰在。”
陸燕臨說:“你在。”
“是你拿著鏡子的,肯定是你在。”林初螢瞪了眼他,繼續自己的理論:“別想騙我。”
前面的陳特助和司機兩個人都憋著笑。
大概這是他們家先生第一次到這麼不講理的人吧,還是自己的侄,不能直接回絕。
林大小姐的邏輯真是一套一套的。
陸燕臨總算知道和醉酒的人說話是什麼覺了。
他思索幾秒,點頭:“是我在。”
這樣的回答省得繼續討論下去。
陳特助有些詫異,從后視鏡里看了眼陸燕臨的神,這種沒邏輯的事,自家總裁居然認了。
果然是林大小姐。
林初螢角一翹:“就說你剛剛騙我。”
陸燕臨敷衍:“騙你。”
大概是酒后勁有點大,林初螢覺晃得更明顯,手向前抓住他的手,不忘提醒:“定住。”
用的力度很大,但對男人而言不過是微毫。
可能是因為一直穿單薄的禮服,所以手心是冰涼的,直接冰在他的手腕上,的細膩也相當明顯。
“好暖和。”林初螢忍不住說。
“松開。”陸燕臨垂目。
“真小氣。”林初螢說。
如此說人壞話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小聲掩飾的意思,在的世界里,自己說什麼都是對的。
半天過去,林初螢才終于補好口紅。
對著鏡子左照又照,陸燕臨偏過頭,右手舉著圓鏡定在空氣中,目不由自主落在的上。
原本就紅艷的瓣更艷了。
他向來不喜歡烈焰紅的人,這一刻竟然覺得很。
陸燕臨緩緩開口:“好了麼?”
林初螢點點頭,又乖乖道謝:“謝謝二叔。”
陸燕臨不可置否,將圓鏡放在了上,活了一下有些僵的手腕,漂亮的腕骨吸引了林初螢的視線。
真好看。
即使醉意朦朧,也消不去欣賞的眼神。
-
到柏際已經是十幾分鐘后。
林初螢已經在車上睡著了,畢竟玩手機手機上的字都在飛,讓一個人靜下來那也是不可能的。
最后睡著反而是非常正常的。
陸燕臨一向習慣了安靜,見睡著也莫名松了口氣。
等到酒店門口,又了問題。
陳特助打開門,看著林初螢歪著頭的模樣,沖著里面咳嗽一聲:“林小姐,到了。”
里面沒點靜。
“林大小姐,到酒店了。”
“……”
陸燕臨已經走出去一兩米,聽到陳特助放大的聲音,腳步頓住,轉過:“沒醒?”
陳特助說:“沒有。”
他猶豫出聲:“是醒,還是我送林小姐上去?”
燈火通明的酒店門口,陸燕臨眉峰擰住,眼神盯著車歪斜的林初螢上。
半晌,陳特助才聽到低沉聲音:“不用。”
然后他就看到自家總裁走過來,然后從他的面前路過,將里面的林初螢抱了出來。
“……?”
不用是這個意思嗎?
陳特助瞪大眼看著自家總裁走遠,一直到進了旋轉門,還能見到在空氣里的細白長和高跟鞋。
國外的柏際建筑風格偏向歐式,里的裝修和裝飾風格也是,就連員工大多也是法國人。
從大廳路過時,前臺的眼神就跟著的。
他們老板居然抱著一個人?
還穿著他的外套?
這四舍五就是有老板娘了?
陸燕臨還記得林初螢的房間,從包里出來房卡,一進去就差點被行李箱絆倒。
桌上也零零散散地擺著不東西。
床上更多,好幾樣服都放在上面,都大喇喇地鋪在雪白的床鋪上,艷麗又。
他眉頭蹙,將放在了床上。
然后皺著眉忽視掉那些服,陸燕臨有輕微的強迫癥,但讓他整理人的,他還做不到。
他關燈離開。
前腳才離開,后腳床上的人就迷迷糊糊醒了,跌跌撞撞地進了洗手間,還不忘給自己卸妝。
卸完妝也差不多清醒了。
林初螢對之前的事并沒多大的印象,狐疑地想了一下,看到床上的外套,這才想起來自己怎麼回來的。
想打電話給陸燕臨還回去,發現自己沒他的聯系方式。
好像是以前覺得沒必要,就沒加?
“……”
林初螢找出來陸堯的微信:【你二叔住在哪?】
陸堯回得倒是快:【柏際啊。】
林初螢:【我當然知道柏際,我的意思是柏際哪兒?】
陸堯:【除了頂樓還能在哪……】
林初螢一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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