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拍子,便一只手搭在他另一側肩上,拍著。
“honey honey,你是否想親親。”
略帶了江南音的低唱如同甜酒,輕輕地,又綿出回味無窮的空靈,讓人醉而不自知,陷深深的幻想里。
最后分不清今夕何夕,沉沒于深海。
秦則崇沒再聽到歌聲,反倒是頸間的呼吸悠悠,他側過臉去看,正著眼看他。
“唱完了。”
秦則崇緩緩,手托住的細腰,撐住:“深海歌姬名副其實。萬幸,我沒有賭輸,甘心為你赴死。”
“不過你就要孤獨一人了。”他說。
沈千橙說:“誒,要不我再唱首歌,復活你?”
秦則崇哂笑,垂目與對視,問:“話故事里,王子吻醒睡人,怎麼到我,只有歌了。”
沈千橙剛剛敲拍子的手上他的臉,令他低首偏向,從他頸窩仰起臉,親了一口。
以赴死,以吻而活。
秦則崇完了完,屈指勾住還未垂落回去的下,堵回了快要出口的話。
沈千橙本就醉了些,又缺了氧,腦袋一片混沌,被親了半天,最后倒在他肩頭睡了。
最后回家,還是他抱回去的。
秦則崇也沒忘把那雙高跟鞋給勾上,和它主人搭在他臂彎的小一樣,在夜里晃晃悠悠。
進了屋里,二狐就坐在門口,吐舌等著,聞到悉的味道,汪汪了兩聲。
沈千橙朦朧醒了,眼睛被明亮的燈照得瞇了起來,嘟囔嗔怨:“我要回海里,不要在這里。”
這里太亮了。
“……”
管家和傭人都當自己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等人往里走,低著頭去準備醒酒茶了。
二樓燈沒開,只有走廊的應燈,不刺眼。
秦則崇把放下來。
沈千橙沒睡,坐得好好的,“要卸妝。”
秦則崇著致的妝容,燈下璀璨如星辰,詢問:“你現在知道哪個是卸妝的?”
沈千橙說:“我不知道,你知道嗎?”
或許是平時聽反駁多了,秦則崇一時間還以為這是在懟他,思忖兩秒后,意識到是真醉忘了,輕笑出聲。
他又把抱去了洗手間。
這回不是公主抱,是抱孩子姿勢,坐在他的手臂上。
沈千橙喜歡這種姿勢,兩只手環住,摟著他的頸,腳尖來去,像坐秋千似的。
秦則崇掃了眼瓶瓶罐罐,“卸妝的是哪個?”
沈千橙瞅過去,“那個,那個,那個……”
秦則崇聽一連說了好幾個,拿起看見上面寫的外文是卸妝,隨手挑了一樣。
沈千橙推搡他的手,雖然醉酒,但關于妝容與護這種事是從來不會忘的。
“要先眼睛,然后,然后臉。”眨眼,又撅,最后拿臉去他的臉。
真麻煩,秦則崇心想,可這樣乖巧,又如此親近于他,麻煩反倒了最最次要的。
繁瑣的卸妝,洗臉刷牙,致的護。
沈千橙的就沒停過,咿咿呀呀的,一會兒他力道輕了,一會兒他又笨了。
最后,秦則崇給涂上保養部的,棉簽描繪著形,最終落于人的珠上。
他壞心眼地按了按,“好了。”
秦則崇收起那些瓶瓶罐罐,難得松緩:“你今晚喝醉了,不能洗澡,明天早上再洗。”
沈千橙哦了聲:“你是臟鬼。”
“?”
秦則崇氣笑了,決定不和醉鬼計較,給了個干凈,又換了條最方便的吊帶睡。
趁著泡腳的時候,他去門口端進了醒酒茶,遞給一杯,“喝完漱口去睡覺。”
他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正人君子過。
醒酒茶說是茶,其實是用了葛做的,更像是湯,沈千橙喝完了把杯子遞給秦則崇。
在外面泡腳,秦則崇而后進了浴室里,畢竟他的酒喝得不多,只有一杯。
沈千橙坐在外面,看著玻璃上的影子,面紅。
等秦則崇出來洗漱,才剛剛自己慢吞吞地干,踩在凳子上,從后面抱住秦則崇。
秦則崇抬眼,從鏡子里看到擱在自己肩上的腦袋,以及素面朝天卻依舊嫵的面容。
踩著小凳子,和他差不多高。
“乖乖,自己去床上。”他哄。
“你不給我鞋!”沈千橙咋呼。
之前從樓下一路抱上來,也沒有手去給拿拖鞋。
秦則崇放下巾,剛轉過就被親了上來。
他挑了下眉,掐住的腰,從被吻的人變掌握主權的人,醒酒湯的辛甜也不及本人之甜。
過了好久,沈千橙忍不住了,推搡他。
秦則崇松開,看被吮后愈發明顯的珠,靠在洗手臺上笑,嚨輕:“現在安靜了?”
沈千橙微張著呼吸。
秦則崇眼底眉梢皆是恣意,結滾兩下,著的發頂:“回去睡覺了。”
“不行不行。”沈千橙起來。
“哪里不行?”他問。
“我還沒洗完。”
秦則崇想了想:“哪兒?”
“屁。”沈千橙著他耳朵,提醒他又加上控訴:“你還不給我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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