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點了杯牛,」黎宴南頓了頓,還是沒忍住,聲音變得沙啞:「懷孕很累吧?」
「還好,寶寶很乖。」江檀肚子,忍不住笑了,「周應淮比較累,晚上我翻個他都會嚇醒。」
黎宴南心口又酸又堵,緒複雜。
江檀口中的周應淮,和世人所知的,分明是判若兩人。曾經想要的偏,如今都得到了。
第264章 大結局(八)
黎宴南想問問江檀幸福嗎?
但是話到邊,自己都覺得多此一舉。
怎麼會不幸福,坐在自己面前,眼角眉梢都是被寵到極致才會有的鬆弛和幸福。
黎宴南自問,他有能力讓江檀出這樣的表嗎?
答案是沒有。
不是因為做不到,而只是因為,江檀不自己。
所以他看著江檀,什麼都沒有問。
他只是說:「我馬上就要離開寧城了,所以走之前,來見你一面?」
「還回來了?」江檀語調鬆弛,淡淡問道:「黎氏沒有你在,會不會出問題?」
「我之所以在寧城重新創立黎氏集團,不過就是為了和周墨行抗衡罷了,但是我的志向一直不在此。」
這話讓江檀有些意外,好奇地看著黎宴南:「那你的志向在哪裡?」
黎宴南看著江檀,許久,他微微笑了笑,淡淡地說:「可能,只是去一個安靜的地方,過平平淡淡的生活吧,這麼多年的爭鬥不休,我早就已經厭倦了。」
江檀能夠理解黎宴南的心。
輕嘆,「也好,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那我祝你,一路順風。」
黎宴南有很多話,沒有和江檀說。
他的結急促滾,看著江檀平靜恬淡的面容,眼眶莫名泛紅,「檀檀,對不起。」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江檀搖搖頭,足夠釋懷,「都是已經過去的事了,而且,站在你的立場,你所做的一切,我都可以理解。」
「那...我們還算朋友嗎?」黎宴南笑容勉強,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江檀,「檀檀,我們還能算朋友嗎?」
江檀一愣,之後用力的點頭,說:「當然,算的。」
兩人分別的時候,外面又開始下雪。
江檀站在咖啡店門口,用手去接天上飄下來的雪花。
仰著臉,纖塵不染的模樣,帶著點孩子氣。
黎宴南站在雪中,看著,突然就覺得釋懷。
還能怎麼樣呢?
總歸是過得好,不就夠了嗎?
他喊江檀的名字,笑著說:「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江檀笑著拒絕,將臉埋在了厚厚的圍巾里,聲音於是悶悶的,「周應淮很快就到了。」
剛說完,一輛黑的庫里南便停在了路邊,周應淮從駕駛座走下來,撐了一把黑的傘。
他上穿著正裝,也是黑的,於是一嚴肅冷清,疏離淡漠,只是在看向門口的江檀那瞬,眼中的冰凍融化。
他走向,傘面自然而然的朝著江檀的方向傾斜,聲音也溫:「冷不冷?怎麼站在門口等?」
江檀說不冷,著脖子,指了指旁邊的黎宴南,「他要出國了,約我吃個飯。」
黎宴南看見周應淮表中一閃而過的醋意,後者看了他一眼,表清淡,收回視線對著江檀緩緩道:「咖啡店有什麼好吃的?回家,我做飯給你吃。」
江檀沒忍住,笑了。
笑起來的樣子可,大約是染力也強烈,周應淮冷淡的表有裂痕。
他輕嘆,無奈的模樣,「笑什麼?」
江檀說,沒什麼,頓了頓,又拉了拉周應淮的手,聲氣地說:「你怎麼還吃醋啊?你是不是吃醋了?」
旁若無人,囂張的利害。
而方才還是一冷淡的男人,輕而易舉的被他拉下神壇,像是尋常的男人一般,哄著自己滴滴的小妻子,他說:「是啊,吃醋了。」
黎宴南在一旁聽著,忽略酸,竟是有忍俊不之。
周應淮將江檀護在邊,朝著黎宴南淡淡頷首,「我妻子給你添麻煩了。」
黎宴南沒回答,只是看著江檀,很認真地說:「江檀,再見。」
江檀便表輕鬆的朝著他揮揮手,說:「黎宴南,一路平安,往後,要開心啊。」
他們的故事,好像只能停留在這一刻。
黎宴南想到了初見,孩坐在異國的車,抬起臉看他,一臉的嚴肅冷漠。
但此時,他們至是笑臉相對的。
還有什麼不滿呢?
如今這樣,其實也很好了。
黎宴南這般想著,眼中的笑意更深。
他喃喃的,輕聲地說:「會的,會開心的。」
寧城這一年的新年,江檀是和周應淮,還有一眾好友一起過的。
寧城不許放煙花,明園的位置又偏僻,於是除夕的外面,也都安安靜靜的。
江檀子笨重,不能久站,坐在椅子上,跟著宋昭昭還有蘇月一起包餃子。
鄭珩也來了,只是從頭到尾,沒有看過宋昭昭一眼。
他和周應淮去院子裡掃雪,兩個大男人站在寒風中,掃得很認真。
江檀看了一眼,便笑著收回了視線。
反而是蘇月,往窗外看了好幾次,之後,笑著揶揄道:「昭昭,你看見鄭珩會覺得尷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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