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那麽差勁,你還跟們喝?知道喝多了,還不趕快打電話找人去接你。我看不是酒麻痹了你的大腦,是看男模熱舞把腦子給甩出去了吧!你怎麽知道那幫男模是不是賣藝不賣啊?萬一睡了個不幹淨的,對你會造多大傷害你知道嗎?”
水華景城的私人公寓,季清棠對著孟筱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
知道孟筱醉酒後睡了人,連妝都沒化,換上服就衝到了孟筱住的公寓。
孟筱態度誠懇地連連點頭,小聲嘀咕一句:“應該沒事,沒…沒嫖徹底…”
季清棠坐在椅子上,雙手環地審問,“什麽沒嫖徹底,講清楚點。”
“就是應該沒到最後一步…”
季清棠盯著脖子上的吻痕,和上的有的一拚,皺著眉問:“應該?”
孟筱垂著腦袋,煩躁地抓了把頭發:“就是我沒覺不適,雖然沒有經驗,但據常識來看,沒有到最後一步。”
季清棠稍鬆了一口氣,“柳純雖然玩的野,但是能控製住局麵,你就是人菜還玩。”
孟筱賠笑一聲,態度誠懇地認錯。
季清棠謹慎又委婉地問了一句:“那人沒有拿著你什麽把柄吧?”
“沒有沒有。”孟筱搖了搖頭:“我從酒店逃出來的時候,他還閉著眼呢。再說了他要是有所圖的話,早就聯係上我了。”
季清棠嗯了聲,“清醒的時候,腦子還算好使。”
孟筱繼續分析著,像是要同季清棠展現腦子確實好使,“不過那個人穿著很講究,應該不是男模。”
男人的那張臉在腦海裏浮現,孟筱自顧自地點頭,
“還別說,長得還帥。要不是因為我太慌張了,還真有可能會加個聯係方式,發展個某友關係。”
季清棠聽著孟筱口嗨,“先去金京國際把你腦子撿回來?”
孟筱幹笑一聲,立即停止口嗨,“我還是去趟醫院檢查一下吧,昨天是真喝斷片了。我依稀記得,到酒店後,我還被人灌了半瓶礦泉水,他該不會在水裏下了什麽七八糟的東西吧?”
季清棠啟口,話剛提到了嗓子眼,就聽孟筱繼續道:“不過我到底是怎麽到的酒店啊?”
“還好意思說你白嫖?”季清棠就差把無語二字寫在臉上了,“被人撿拐走還塞人小費,不比你白嫖男人的劇更可信?”
……
匯富中心,一座大樓高聳雲。
會議室,沈靳嶼正坐中央。
數十位高層注意到集團元老級人曹斯的缺席,又見沈靳嶼竹在的淡定氣勢,便知這場硝煙四溢的戰爭,終究是沈靳嶼這個後輩徹徹底底地贏了。
三年前,沈靳嶼上任為沈氏集團的總裁。
在此之前,公司那幫上了年紀的高層原本還對沈靳嶼誇讚有加,但見沈靳嶼爬到他們頭上時便立即擺足了架子。
可惜沈靳嶼比他們想象中的更為狠厲,上來就同曹斯唱反調,強行製曹斯在國擴建經營商務酒店的項目,力推打造國際高端旅遊度假酒店的“東方堂春酒店”項目。
十幾年前,沈氏集團曾在打造國際一流旅遊酒店這方麵試過水,但效很是一般,既難以企及世界知名奢華酒店,又比一般的五星級酒店水平高,所地位很是尷尬。
此後沈氏集團力求穩健,將重心放在了商業地產上。
東方堂春項目宏大,投巨大且短期難以獲利,即使市場評估數據很好,但效如何不得而知。
集團高層大多認為沈靳嶼邁得步子過於大,把項目效益想的理想化,因而起初推行時,到了巨大阻撓。
轉眼三年過去,六家東方堂春酒店已建經營,靠著神東方和低調奢華的設計風格,被某知名列為了全球十大知名酒店之一。
三個月多前,沈靳嶼前往瑞士,預示著即將在國外建設第七家東方堂春酒店。
東方堂春的項目不僅為了沈氏集團新的支柱,還帶了沈氏商業地產的發展。
年僅27歲的沈靳嶼也為令人津津樂道的商業英才。
至於曹斯為何會缺席會議,在座的高層個個門清。
當初建造第一家東方堂春酒店時,曹斯費了不功夫使絆子。
曹斯並沒參與此項目,沈靳嶼卻把他列了會議名單裏,是明目張膽地讓他下不來臺。
曹斯麵上自然是掛不住,找了個借口缺席罷了。
會議結束後,沈靳嶼回到了總裁辦公室。
宋其坤將平板遞給了過去,“沈總,這是您最近一周的行程。周六周末這兩天已經空出來了,您請過目。”
沈靳嶼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宋其坤又道:“還有夫人的專車司機剛才打電話,說夫人去了醫院。”
沈靳嶼皺了下眉,手拿過放在桌上的手機。
宋其坤很有眼力勁,“沈總,我先出去了,您有事我。”
沈靳嶼嗯了聲,撥通了季清棠的電話。
“怎麽去醫院了?”他聽到了那邊略顯嘈雜的聲音,“不舒服?”
季清棠對沈靳嶼知道在哪兒一點也不意外,“沒有,我陪朋友來的。”
電話那頭沒有反應,季清棠又耐著子胡添了一句,“陪孟筱來的,月經不調。”
沈靳嶼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沉默幾秒後問:“你沒有不適吧?昨晚沒見你不舒服,今天早上……”
聽到傳號聲,季清棠打斷他,“沒事兒,掛了,忙著呢。”
孟筱見季清棠掛斷了手機,打趣道:“你老公這麽關心你,也沒你說的那麽塑料吧?”
季清棠語氣平淡,“瞧你一臉單純樣兒。我和沈靳嶼為什麽會結婚,你又不是不知道。”
孟筱自然是知道是何種契機促了兩個人的婚姻。
一年半前,在建造第六家東方堂春酒店時,沈氏集團遇到了金融危機。
這是沈氏在國外建造的第一家東方堂春酒店,為順利將項目擴展至海外,沈季兩家通過聯姻,將利益捆綁在一起,一方獲得巨額投資轉危為安,一方投資東方堂春項目獲得長遠利益。
季清棠看得很清:“表麵的關心,是不起深剖的。”
除了利益糾纏外,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歸於沈靳嶼個人。
他條理很強,占有也強,但凡被他劃歸為己的,無論喜不喜歡,他都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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