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王米米回過頭就看向聶辭,“說吧,怎麼回事?”
“我……”
聶辭將剛才去找龍安的事告訴了。
“你覺得愧疚?”王米米一針見,接著又正地問:“那我問你,你在跟他一起時,是抱著玩弄的心態嗎?還是想要利用他,走出前一段?”
聶辭認真想了想,“他前幾次跟我表白的時候,或許我還會存這樣的心思。”
“也就是說,你之后是冷靜下來,確定是想跟他認真發展,所以才答應的。”
“嗯。”
“那你愧疚個屁啊?”王米米說道:“這段關系,不論多久、不論是否有結果,你都有認真對待,那就是對他最大的尊重。至于分手,是努力過后,發現彼此真的不合適,及時止損罷了。我想,龍安也很清楚。畢竟,你喜不喜歡他,沒誰比他心里明白,所以今天這個結果,他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聶辭歪著頭看,“這些道理,我也懂的。”
“不過就是缺個像我這樣能夠讓你清醒過來的人。”
聶辭失笑。
這麼多年的友誼,可不是說說而已。
“所以啊,你真的不用覺得抱歉,如果明知不會有結果,還要一直拖下去,那才應該抱歉呢!”
將杯面推到面前,“我這里只有這個,湊合吃一口吧。”
“哦。”
聶辭接過來,本以來會沒什麼食,沒想到卻吃得津津有味。
一邊吃一邊檢討,“我應該愧疚到食不下咽才對!!”
王米米失笑:“姐姐,我們都是年人了!不是為了就要死要活的小年輕了,我們很清楚什麼才是最重要的!比起一個男人,賺錢才是為之斗一生的事業!”
看這副強人的模樣,聶辭也是倍鼓舞!
“沒錯!男人哪有事業香!”
王米米舉起杯面,“來!干!”
“干!”
兩人以面代酒,隨即滋溜滋溜吃了個。
——
聶辭和龍安分手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紀衡那里。
“分手了?真分了?”賈肅聽到這個消息,激得像只田里的猹。
衛之朝辦公桌的方向看一眼,緩緩道:“方琰說的,應該沒有假。”
“終于分了!”賈肅也去看向那個一直沒有回應的人,“老板!咱們的機會來了!”
紀衡對此居然沒有想象中的激或是開心,他依舊表淡然,淡得好像一盆冷水,直接潑下來。
“老板,你怎麼好像一點也不開心啊?”賈肅倏地捂住,不敢相信地問:“老板!你不會是移別了吧?你是不是真的變心了?!”
看賈肅的模樣,他好像才是那個最難以接的。
“老板,你可不能這樣啊?”賈肅大有抱打不平的架勢,“之前就是老板對我們辭姐有虧欠,如今人家分手了,那是給你彌補的機會~你可不能拎不清啊~”
紀衡皺眉看他,又氣笑了。
“誰說我拎不清了?”
“那你還沒反應?”
賈肅這邊就差放鞭炮慶賀了,他這個當事人倒好,無于衷!!
紀衡則緩緩道:“那是因為,本來就是我的。如果我想,我不在乎現在是不是有男朋友,所以分不會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不過……
邊的位置空出來,不再會有人頂著某某男朋友的頭銜,還是讓人心里舒坦的。
“嘖嘖!看看,不愧是老板啊!”賈肅又是一頓彩虹屁輸出。
這時,門猛地被人推開。
“紀衡!”
是畢圪杭。
他通常不會主登門,畢竟都是大忙人,更加不會不打招呼就不請自來。
紀衡起,“畢總,是有什麼事嗎?”
“紀衡!我就要你一句話,這個項目你還想不想繼續?”
紀衡揚揚眉,“畢總這是什麼意思?”
畢圪杭瞪著他,舌尖抵了抵牙床,一字一句:“我兒!為了你!半條命都沒了!!”
——
醫院,畢太太哭得眼睛紅腫。
“你說你怎麼這麼傻啊?”
畢宜萱躺在床上,一臉的生無可,“媽媽,你有沒有真正過一個人啊……”
的問題讓畢太太子一怔,“怎麼沒過?”
“不。”搖頭,“你沒過。過就不會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是誰都行。過,那是除了他以外,誰都不可以。”
畢夫人早已不在意話里的嘲諷,就這麼一個兒,當然希能健健康康的。
“那你就為了他去死?”
畢宜萱也是很無奈:“我沒有為他尋死,我就是把
安眠藥當維生素給吃了。”
“你怎麼會犯這種錯誤?藥瓶本不一樣!”
畢宜萱也覺得這解釋有點牽強。
事實上,在拿起藥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就像是被另一個人縱了,那覺直到現在都還很清晰,就像“靈魂出竅”。所以,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吞下藥,卻又無能為力。
只能說,“我當時糊涂了。”也只有這一個解釋說得通。
稀里糊涂地拿出藥,再稀里糊涂地一腦吃下去,直到被送來醫院的時候,都還云里霧里的,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也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媽媽是真的沒想到,你對那個紀衡會有這麼深的。”畢太太看到兒這樣,在眼里那就是“癡癡傻傻”,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
這可比那種吵著鬧著要跳樓還要可怕。
畢宜萱沉默了。
深嗎?也許很深。
不知道。
從聶辭的見面會上回來后,就是現在這副模樣,做什麼都提不起勁,明明以前是那麼說笑的一個人。
門推開,畢圪杭走進來。
“人呢?”畢太太朝他后看,急問道。
畢圪杭氣得臉鐵青著,咬了咬牙,當著兒的面也是什麼也沒說,就是搖頭。
畢宜萱大致也猜到了他去找了紀衡,他也一定是拒絕了爸爸。
“爸爸,別再難為他了。”聲音很小,看上去也是脆弱得讓人心疼。
畢圪杭就這麼一個兒,看著像朵枯萎的鮮花,此刻也是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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