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著小雨,要秋了,小雨夾雜著寒風,帶來了些許冷意。
明笙在睡袍外麵披著一件披肩,站在落地窗前,聽著外麵雨打樹葉的聲音,難得的閑適,看著霍硯禮邊的保鏢舉著傘,護著霍硯禮匆匆進了門。
霍硯禮進了門,上了二樓,看著明笙站在落地窗前麵,白皙瑩潤的腳趾陷厚厚的毯之中,自從有了秋的預兆,霍硯禮就讓人鋪了長地毯,即便這個別墅是二十四小時恒溫的。
明笙的額頭靠在有些冰涼的窗戶上,帶著微微的冷,睫微微垂落,半遮著眼,背影太過瘦小,看著有些孤寂,霍硯禮不喜歡。
去上沾著冷雨的外套,霍硯禮才往明笙上過去。
“怎麽了?不高興?”
明笙回過神來,仰著臉看他“你怎麽回來了?”
邊家婚宴之後半個月,霍硯禮都很忙,有時候明笙醒來,也隻能看到床上那個人躺過的痕跡,才知道霍硯禮回來了。
“這幾天太忙了,今天下雨,休息一會兒。”明笙捧著霍硯禮的臉,看著他臉上難以掩飾的疲。
“怎麽累這樣了?不是說了是本錢嗎?累病了怎麽辦?”
明笙拉著人往臥室走“現在賀家隻是試探,別被他擾了心,現在霍瀾幫他,對霍氏釜底薪也是暫時的,賀家也不會那麽好過的。”
霍硯禮看著明笙的背影,聽著明笙的絮叨,原本覺不到的疲倦突然湧了上來。
霍硯禮被按在床上,蓋上被子,雙眼卻是直勾勾的看著明笙。
“睡不著嗎?”
明笙坐在旁邊看著他,霍硯禮微微點點頭,下蹭在薄被上,明笙看著,隻覺得這人原本就瘦削的臉頰,如今更是形銷骨立,站在那裏的時候,甚至都多了幾分狠戾。
鍾宇前兩天暗中找了,就說霍硯禮現在太兇了一些,弄得周圍人心惶惶的,委婉的讓明笙多勸勸這個人。
“你不是一向運籌帷幄嗎?怎麽這一次,這麽拚命啊?”
明笙溫熱的手心捂住了霍硯禮的雙眼,霍硯禮防備心重,別說被捂住眼睛了,隻要被遮擋了目,都會不自覺張,唯獨明笙這樣哄他的時候,他會放鬆下來。
“賀西庭來勢洶洶,且毫無章法,手段也太過險,我擔心拖下去的話,他會傷到你。”
霍硯禮和明蕭都沒有告訴明笙,半個月的時間,擋了賀西庭路的人,有三個都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
賀西庭和霍瀾做不出這樣的事,但,霍硯禮害怕,這些事會牽扯到他曾經在安達斯的過往。
“有什麽可擔心的?我不是在這嗎?我的霍先生,可不會輸給任何人。”
霍硯禮被捂住眼,輕笑出聲。
“笙笙,陪我睡一會吧。”
明笙踢掉自己的拖鞋,有些別扭的姿勢上了床。
“嗯,睡吧。”
霍硯禮大約是真的有些時日沒睡好了,很快就睡安穩了。
臥室是隔音的,今天是個天,也沒拉窗簾,明笙看著雨滴落在玻璃上,然後著玻璃下落,模糊了一片水跡。
霍硯禮失蹤的那四年,雲城可謂是風平浪靜,好像所有人都忘了他,可霍硯禮回來之後,雲城的腥風雨便沒有停過。
“真不公平。”或許是偏,明笙總覺得太委屈霍硯禮了,不管是霍氏,還是,本該就是霍硯禮的,可現在卻起了爭端。
明笙將自己心底悄悄冒出來的複雜緒按了下去,抱著霍硯禮,再不去想這些事了。
反正不管是,還是霍氏,霍硯禮都不會再失去的。
今天的雨聲了一首安眠曲,霍硯禮睡醒的時候,窗外雨停了,已經是暮了。
這是一個最安靜最孤獨的時刻,霍硯禮下意識喊了一句“笙笙。”
房門被推開了,明笙走進來看著他“我想著你也該醒了,今天睡好了嗎?”
“嗯。”
霍硯禮今天在公司發了火,因為一個偽造的賬目,鍾宇覺得他太不冷靜了,應該休息半天,事實證明,他的確該休息了。
“過兩天,就是霍瀾的壽宴了,好好休息兩天,不然你這個樣子,豈不是如了霍瀾的願。”
明笙說著,湊上去親了親他,然後要退開,卻被按住了後頸。
“嗯?”明笙隻能模糊的發出一個疑問。
“半個月了,笙笙,哄我好不好?”
明笙在霍硯禮的肩上咬了一口“我讓你休息,你不累是吧?”
“現在不累。”
明笙看著那個牙印,又心疼的了“好不容易得了半日的空閑,你還不安分。”
“求你了,笙笙。”
男人低沉喑啞的聲音傳來,帶著難耐的衝,明笙沒去擋霍硯禮解開袍腰帶的手。
“累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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